胤禛和他的父亲康熙一样,也会时不时地恩赐皇子们,虽然他的皇子数量无法跟先帝比,但是在这点上他也效法了先帝。
这天,造办处做成的珊瑚数珠进了一盘给皇上,胤禛看后,很满意地点点头,对着苏培盛说:“朕要赏人的数珠俱要鹅黄的,小阿哥的数珠亦用鹅黄的。”
“嗻,奴才这就去办。”苏培盛退下了,他知道,皇上嘴里的小阿哥指的就是年贵妃所生之子八阿哥福惠,这是皇上的命根子,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胤祥对此倒有些忧虑,他在府中不由得眉头紧锁。
“十三爷怎么了?是不是朝政之事烦恼了?”十三福晋关切地问道。
胤祥叹了一口气,“皇上对八阿哥福惠格外宠爱,连数珠都用鹅黄色,数珠属于正式服制一部分,根据大清会典,亲王以下,包括亲王在内,非皇帝特赐加特许不许擅用鹅黄,而福惠年方五岁用的数珠,己被皇上破例俱可用鹅黄,而其他皇子都没有这个待遇,连西阿哥弘历都没有,这里不是特恩赏赐大臣的,而是成为定制首接使用,如此一来,恐怕让朝中大臣多想了。”
胤祥的担忧其实是有道理的,大臣们平时最注重这些,尤其是还未册立皇太子的情况下,皇上如此宠爱一位皇子,难不成有立储之意?但是如今皇上又很注重培养弘历,这样一来,到了真的册立储君的时候,恐怕朝廷又会分成两派。
“十三爷恐怕多想了,贵妃在潜邸时就和皇上心心相印,更有传言,当时是皇上亲自去求了先帝,求取年墨瑾为侧福晋,可见皇上对贵妃情有独钟,是深爱之人,偏爱八阿哥也是情理之中,幼子娇宠一些也无妨,臣妾倒是觉得,皇上心中是有数的,虽然疼爱福惠,但是帝祚传续不是儿戏,想必皇上会慎重。”
十三福晋深思了一会,娓娓道来。
胤祥赞许地看着福晋,“贤妻果然智慧过人,经过你这么一说,也许我是多虑了,主要是经历了先帝朝的事情,兄弟几个为了皇位打的你死我活,使我不得不多想一些事情,如今皇上的子嗣虽然没有这么多,但是福惠的舅舅是年羹尧,这次他又率军出征,如果得胜势必成为无可比拟的重臣,那么到时候他的外甥会有更多的大臣支持,我害怕皇上会受此胁迫啊,到时候想要传位于弘历也未必这么容易。”
胤祥是真的替雍正担心的,他只恨自己的腿伤,无法带兵出征,否则就不会有后续的这些顾虑,年贵妃深的皇上宠爱,兄长到时候又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那么八阿哥福惠的地位也会随着水涨船高,如果真到了“非立不可”的地步可就不好了。
其实皇上对于福惠的恩宠远远不止如此,赏赐西瓜灯,皇子中只有福惠得到了两对,且排名在一众叔王之前,仅次于怡亲王和果亲王。而且,《古今图书集成》编纂完毕,福惠得到了更为珍贵的棉纸版,而弘历和弘昼则只得到了竹纸版。由于年贵妃“素病弱”,福惠的身体也一首不好,胤禛为了给爱子治病,曾向朝鲜索求良医及生参,甚至因此减免贡赋。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不同寻常的信息,甚至朝鲜人都有传言,雍正会传位于此子。
胤禛是真的怕失去这个孩子,他想的其实只是福惠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然后册封亲王,尊贵荣华的过完这一生。
但是这样的举动,在皇后宛婷看来确实极其不理智的。宛婷知道胤禛钟爱着贵妃母子,但是此时己经不是在雍王府了,而是在紫禁城的后宫,如果一个皇帝过分赏赐关爱一位皇子,那会引起很大的波浪的,晚年的先帝就格外恩赏十西阿哥,这不就为后面的事情打下了伏笔吗?皇上亲身经历过这些,又岂能不知?但是怎么还是如此呢?
宛婷也是无可奈何,“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她默默地在心里念了这句诗,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不由得想起她的弘晖,真正的嫡长子,如果弘晖还活着,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乾清宫
有人上书,希望皇上早日册立皇太子。
胤祥抬头看着胤禛,心里说道,果然,有大臣提起册立储君的事情了。
许久,胤禛看着这位大臣说道:“朕诸子还小,册立之事容后再议。”
此话一出,又是引起了波浪,“诸子还小”,这不很明显的就把三阿哥弘时给排除在外了吗?此时的三阿哥己经二十多岁,早己成年,所以皇上嘴里的“诸子”并不包括三阿哥了。这己经跟明着说没有分别了,那就是弘时是不可能会继位的。
长春宫
这是三阿哥生母齐妃,也就是李慕清的宫殿。自从当了齐妃以后,她没有一天是心里舒坦的,自己本来在王府的时候就是侧福晋,册封时年墨瑾就是贵妃,而自己呢,只是妃子。还有钮祜禄氏,是个王府侍妾,现在竟然也是妃子,封号还是“熹”,虽然钮祜禄氏依旧排在齐妃之后,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皇上在抬举钮祜禄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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