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1
两人来到了天台。
这里空荡荡的，也没人上来，是个适合详谈的好地方。
太宰治有些好奇地沿着楼顶边沿的栏杆走：“这些栏杆是新装的嘛？我上次过来好像还没见到。”
其实他上次来还是在首领上任没多久，这个栏杆看上去装了有两年了。
中原中也显然也不知道栏杆什么时候装的，但他的注意力不在这儿。
“首领有没有危险？”中原中也首截了当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首领的计划？”
太宰治正扒着栏杆的手一顿，手掌发力，一个转身，面向着中原中也。
“说什么呢，中也。”他敛笑肃立，“是想刺探首领的情报吗？”
“哈——？”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首领有计划不可能不提前和我们说，所以这次也是意外吧？你肯定知道什么。”
太宰治长长叹了口气，一摊手：“我知道什么呢？中也有没有想过，首领究竟是什么存在呢？”
中原中也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他。
“这句话你是不是问过我。”他说。
这是个陈述句。
太宰治问过一模一样的话——在横滨镭钵街军火库爆炸的那个晚上。
当时的中原中也说：“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首领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首觉，中原中也在那个晚上就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警示。
现在，在首领失踪的第二天，在港口黑手党的天台上，他也说出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首领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他抬头，仿佛要透过那一双鸢色的眼睛，看进他们这些人的脑子里，“你给我的书都看完了。”
太宰治没露出什么表情，或者说，这是一种预料之中的表情。
“你给我的，都是些神鬼志怪，”中原中也想起之前看过的晦涩难懂的书，“你想说首领不是人类？”
太宰治笑了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所有的传说里都有一句话。”
中原中也大脑里的雷达疯狂炸响。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中原中也猛地转身，手上暗红色的异能力蓄势待发，他的脚步落在水泥地上，几乎要把地面踩碎。
“你干什么去？”太宰治扯住了中原中也的袖子，又往下探了探，抑止了中原中也的异能，“想在首领回来前先把这栋大楼拆掉吗？”
中原中也回过身：“如果是你说的这样，首领还会回来吗？”
太宰治不说话了。
中原中也仔仔细细盯着太宰治的神色，问：“首领是不是在离开前给你说了什么？”
太宰治唰地松开手：“啊呀啊呀，中也想做什么就去吧，加油哦。”
“啊啊啊混蛋青花鱼！”中原中也额头蹦出十字，“你不要一闹别扭就转移话题好吗？快说！”
太宰治一个横跳躲过中原中也的攻击：“什么都没有啦什么都没有啦，但是首领说不会让我变成苦兮兮的社畜的！”
有这句话就够了。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
太宰治靠在栏杆上，笑嘻嘻抬头：“别着急呀中也，你想不想出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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