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牛哥,以后有需要,我肯定不客气!”
想到刘小牛的事,白芷走到门口,忍不住多了句嘴。
“你爸,和以前比,脑子清醒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最近听说人说,镇上来了个黄瞎子,可以治我爸的病,我打算攒钱年后去试试。”
果然,该来的还得来。
白芷点头,算是回应。
心知那些事不能急,就没打破刘小牛的想法。
刘小牛的家底,她知道,也是回龙村少有的,穷的揭不开锅。
若不是李爱莲平时的接济,或许刘小牛过的日子更差。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走,等会儿不安全。”刘小牛催促。
“好,家里麻烦你再帮忙照看几天。”
白芷本想给刘小牛一些东西,可想到刚才自己回来,只提了一个布兜子,拿出东西很突兀,就作罢了。
想着回来杀年猪的时候,再给刘小牛补偿。
两人笑着在门口分别。
隐在暗处的池墨瘪瘪嘴。
无声吐槽,就知道对别人笑!
也不知道对我笑!
他丝毫没想起,初次见面那个晚上,他差点要了白芷的命。
白芷背着看起来东西多,实则不重的背篓,往镇上走。
好巧不巧,正好遇上尤桂兰阴沉着脸和满脸淤痕的池煜回家。
辅一看到白芷,尤桂兰和池煜眼中都闪过恨意。
他们没忘记,白芷讹了他们家480块钱。加上从凉城受的气,尤桂兰无处发泄的怒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没忍住呛声讽刺:“哟,这不是白家丫头吗?怎么有空回村了?”
“莫不是坑的钱太烫手,一不小心就花光啦?”
白芷看着阴阳怪气的尤桂兰,没忍住笑出声。
上辈子,尤桂兰没有压力,在家里,对她永远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一边说当自己是亲闺女,一边做着使唤自己的事。
然后云淡风轻的主持着池家大小事宜。
可现在,在历经各种折磨和打击后,白芷发现,尤桂兰也不过如此。
“你笑什么?”尤桂兰恼怒。
“我笑有只狗,总喜欢换别人家的闲事。”
尤桂兰却使唤池煜拦住她的去路。
白芷转头,看向尤桂兰,“怎么?您是觉得我说错了?”
就是这个转头的动作,让池煜脑海中模模糊糊又浑浊的记忆和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他记得结婚那天晚上,在西厢房门口,束婉就是这副神情。
难道,从那时候起,白芷就己经出来了!
想到这点,池煜惊愕地瞪大眼睛。
“哼!伶牙利嘴。”
“你妈在县医院,会花不少钱吧,这都是报应!”
“白芷,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不属于你的东西,哪怕是被你讹过去了,老天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将它收回的。”
尤桂兰看起来言笑晏晏,盯着白芷的眼眸里,冷的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听到这里,白芷淡漠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阿姨,您的话,我原封不动,送还于你。”
想起池煜拿到凉城的那幅画,她又道:“还有一句,我觉得挺适用池煜哥的,那就是‘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见两人怔愣,白芷弯弯嘴角反问:“你们觉得呢?”
尤桂兰眯眼,深知不能再和白芷掰扯,冷哼一声,喊走池煜。
一转身,本来温柔的脸顷刻间布满阴沉。
贱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她的口气,难道是知道什么?
尤桂兰沉着脸,不自觉就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昨天她带着受伤的池煜去找张溢,询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张溢就先把她说了一顿。
“池煜家长,您来的正好,我们数学系这边正在判卷子呢,您儿子,这回又是交的白卷。”
“虽然走进临川师范大学的门,只要不挂科,基本都能分配工作,可你们家池煜的态度,也太不端正了,真是令咱们老师寒心。”
张溢手中的搪瓷茶杯哐啷一声放到办公桌上。
听到杯盖碰撞的声音,池煜下意识的一抖,站在尤桂兰身后,低垂下头。
但尤桂兰见的多,也知道这是张溢要给的下马威。
她丝毫不怵:
“张老师,我知道,您批评的对,但池煜这次不答卷,确实有原因,咱们要讲究实际。”
随即向后两步,拉起垂头丧气的池煜,“他在学校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两个眼眶乌黑,背上,腿上,肚子上,处处都是淤青,浑身疼,他怎么能集中精神考试呢?”
她不相信池煜顶着一身伤去考试,那些监考老师能不知道,不会往外说。
可没人过问,为什么?
说明他们就是故意针对池煜,给他穿小鞋!
没成想,自己还没兴师问罪呢,反倒先被教育一通。
这能忍吗?
她尤桂兰忍不了!
突然被尤桂兰揪着疏漏处,张溢冷笑反问,“那您是觉得不答卷儿是应该的?”
突然被问,尤桂兰有些气急,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答了,她就是拦着孩子不让上进的家长,不回答,池煜也就坐实当时因为畏难不做题的错处。
“我知道你们家长都忧心孩子,但池煜他是个成年人,很多事情,他应该自己学着解决,就拿您说的他受伤影响考试这件事来说,我们监考老师是过问过的,他自己都说没问题。”
“现在你们家长又跑来说他是因为这个才没做试卷,您让我们说什么?”
“学校每学期都设定有补考,他受伤了,完全可以过来向我请假,申请参加下学期补考嘛。”
“可是他没来……”
尤桂兰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随即整理好表情:“张老师,您说的对,池煜学习的态度问题,我回去会严肃批评他,希望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今天来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身上的伤。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我希望学校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池煜和谁闹成这样,就去找谁。本就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咱们学校出于人道主义,可以作为中间人为你们调解,别的可不关学校的事。”
校长最在乎师范大学的脸面,是不可能让学校出面,揽过所有事情解决的,这点,张溢门清儿。
所以他想都没想首接拒绝了。
尤桂兰气笑了:“您是要包庇那个人?”
张溢摆手:“不不不,池煜家长,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学校长期雇有保安,己经尽到保护学生的义务。并不是要包庇谁。何况池煜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没必要那么麻烦,你说是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张老师!”尤桂兰眼神冷冽,心中再不甘也只有转身拉走池煜。
张溢话说到这份上,她就知道,这事没有证据,学校肯定要撇开关系,再不会管了。
还得重新想办法。
这也是她装着一肚子怒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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