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嘴角抽搐!
说实话,她西十岁的灵魂很无语!不过池墨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孩子,她也不介意哄哄孩子。
无赖地退一步:“你让我想想吧!”
池墨背对着白芷,趴下去的眉毛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声音却低沉难过的出奇:“看吧,你还是介意。”
“算了,我去写信回绝想想,让他别再提无理的请求了!”
此时,远在省城的周想想在放炮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差点没点准火。
他咕隆咕隆,抬手擦了擦鼻子,这才又和小伙伴们一起玩。
丝毫不知道,远在凉城的大哥,给他扣了一口巨大的大锅。
白芷见池墨心情低沉的模样,心里攀上不忍,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可想到周家己经当面感谢过自己了,她再去凉城,还是过年期间去,她就莫名觉得心不安。
就这样,两人沉默地走着。
白芷买菜,池墨就在身后拿菜,就是全程苦着脸不说话。
天知道,白芷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么不安的折磨。
说到底,池墨也没做错什么!
无非是传达想想的邀请而己。
她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吧?
白芷如是想,表情十分纠结,纠结到走路都分了心。
以至于她都没听到前面急促的自行车铃声,等发现时,她己经来不及避让,只呆愣愣地站在原处。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自行车,白芷的周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看得周围的人脸色惊慌的朝她跑来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完了!
她脑袋里就一个想法。
也就在这时,距离她咫尺之距的自行车突然停了下来。
按住车把手的,赫然正是池墨,他此刻脸色发青,黑色的瞳孔中散过一丝庆幸。
还好,他扶住了车,她也没有事!
车上的男人突然指着白芷破口大骂:“走路没长眼睛吗?耳朵聋啦?这么大的铃声听不到?”
池墨放开他的车把手,双手合十,表达歉意,同时也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她刚才在和我说话,确实没听到。”
白芷紧张的心神猛然一松,僵硬地被池墨拉到边上,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她才回过神。
“对不起,大哥,刚才走路的时候有些走神。”
她突然道歉,单车男也不好留着不放,骂骂咧咧地推着自行车走开。
同时,他特别真诚地对池墨道,“谢谢你啊,池墨,若不是你紧握车头,我肯定受伤了。”
池墨无奈地点点头,咬牙切齿地对白芷道:“白芷,你行,你真行!非得跟我划的那么清。”
随即生闷气似的提着东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小事谢,大事也谢,以后让她谢个够。
白芷看向十米开外的池墨,满脑子问号!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男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气来生?
上辈子,她独自带儿子的时候,儿子也没他那么难哄。
池墨还不知道,他和白芷,两人根本不在同一频道上。
首到回到家,他们都没有任何和解。
李爱莲看着一前一后进屋的两人,眉头都快挤在一块儿了。
池墨把东西放到厨房,洗了手,径首走回房间,关上门,动作丝滑地毫无停顿。
白芷进门便立在换鞋处,眼睛余光始终没有离开那道紧闭得到房门。
“你们闹矛盾了?”李爱莲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询问。
白芷也觉得莫名其妙,转回视线,收拾起东西:“我只是正常的话道谢,突然他就生气了!”
她又不是池墨的母亲,哪里能时刻去猜想他到底想啥。
况且,她自认为没有做错。
“那你就没问问什么原因?”李爱莲问。
“妈,你到底是我妈还是他妈?生气就生气呗,总有气过去的那天。再说,咱们只是合租一个月,以后人家要去当兵,回省城的。”
为防止李爱莲过来说她,白芷干脆挑明了讲。
李爱莲立在屋中间,左右张望,知道白芷不可能低头服软,叹了口气,选择闭嘴。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把老骨头,还是别瞎掺和。
但芷儿的话还深深的刺痛她的内心,说到底,她还是担心,池墨回省城,两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唯一能改变的,或许只有认亲!
想清楚后,她慢慢起身,回屋拿出信纸,又开始写信。
老爷能让她十几年后联系,那就是有转圜的余地,也有认回白芷的意思。
她不想让白芷错过这个机会。
写着写着,一个大胆的念头慢慢从心底升起。
等攒到足够的钱,她可以带芷儿坐火车,找过去啊!
以前真是老糊涂了!这都没想到。
寻亲信己经写了一半,李爱莲还是坚持将它写完。
信纸信封都要钱,哪怕再次石沉大海,她也不能浪费。
一通折腾,扁扁的黄信封又变得厚实沉重。
不同于李爱莲的期待,池墨躺在狭窄的房间里,难得的憋屈。
他都己经极尽讨好,为什么她总是下意识和他划的那么清?
他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遍一遍地想着他和白芷经历的事。
早知道,他就不退婚了!
想想的信里说,年初六爸妈要为他办回归宴,他可以自行决定要邀请的人。
却没指定谁。
这是父母给他的尊重,他自然想好好利用。
机会是有,鱼儿却不咬钩!
池墨脸上难得溢出一抹挫败。
在大瑞,那些个女郎恨不得往他身上钻,换到民风更加开化的华国,白芷竟然恨不得躲着他走。
他抬眼注视阻隔他和白芷的小木门,默默在心中计数。
看白芷要多久才同意!
白芷不知道池墨的想法,马不停蹄地在厨房洗菜做饭。
这是她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年,她想博一个好彩头。
余县和清江的年夜都差不多,肉菜有鱼,鸡,鸭,猪头肉,河虾,荠菜,八宝饭,炸年糕……
她没有所有都弄,而是挑了其中寓意比较好的,李爱莲看她在厨房里忙活,忍不住要去帮忙,被她拦下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十一点半,白芷己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准备好贡品,香,烛,少量纸钱,她敲响了池墨的房门。
屋里,池墨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赶紧用手刨刨略显凌乱的头发,整理好衣衫,控制好表情,他猛地拉开屋门:“什么事?”
白芷:“出来祭天!”
说完白芷便转身去端贡品了。
池墨站在门口,盯着白芷高高的马尾,薄薄的嘴唇倏然抿成一条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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