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槿柔闻言,险些没站稳,堪堪扶住了一旁的假山,这才站定。
一时间她背上都是冷汗,府里东西都被盗光了?尚书府如今成了穷光蛋?
“不,不能成穷光蛋,我可是京都最负盛名的才女兼美女,我不能让京都一众贵女看我笑话”桑槿柔自言自语说着。
步履蹒跚往芙蓉院里走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热闹模样。
很快她来到房间门口,门口就翠儿一个人守着。
翠儿见她来行礼道:“见过小姐”。
桑槿柔点了点头问道:“母亲在里面吗?”
“在,不过夫人受了刺激晕过去了,还未醒来”翠儿如实应道。
桑槿柔脸色一白,双拳紧握再次问道:“翠儿,你如实告诉我,我尚书府的东西是不是都被贼人给偷了个干净?”
翠儿,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府里早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小姐竟然不知?
桑槿柔还真是不知,一早发现屋内东西被盗,找了父亲,见她爹神色不好就没多问蹙她爹的眉头,便回了自己院子,再没出去过。
她也不知怎的,今儿就特别困,便把贴身丫鬟珍珠的床搬了过来,一觉睡到现在才醒。
翠儿心里这么想着,还是恭敬回答:“是,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贼人,竟会有这等能耐,神不知鬼不觉便空了尚书府”。
桑槿柔只觉眼前发黑,身形晃了晃,翠儿忙上前搀扶。
真的,竟然都是真的,他们桑家竟真的成了穷光蛋,她满是愤怒与不甘。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京都的那些世家贵女,知晓了此事,会如何嘲笑她?
不能,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可是尚书府的嫡小姐,更是郡主楼心月的女儿,谁都不能嘲笑她。
忽地,她推门而入大声嚷嚷道:“母亲,你快醒醒,咱们府里遭了这等横祸,你快醒醒告诉女儿,咱们该怎么办?女儿不想沦为京都的笑话”。
一切发生得太快,翠儿都来不及阻止。
躺在破旧床上的楼心月,本就有苏醒的迹象,生生被自家女儿给吓醒了。
桑槿柔见她醒来,忙扑到床边“呜呜呜”哭了起来,她从小就是被母亲楼心月娇养着长大。
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早己被吓得六神无主。
见夫人要起来,翠儿忙上前把她扶坐起来。
楼心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柔儿不哭,你可是我和月郡主的女儿,就算是我们尚书府遭了难,他们也不敢轻视了你”。
桑槿柔抽抽搭搭说道:“娘,你实话和我说,除了家里外,别的地方你有没有藏钱财?”
楼心月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满是绝望,她摇了摇头。
“没有,娘亲以为,杜氏那贱人都的嫁妆都尽数在自己的掌控中,便没在折腾,哪成想,那该死的贼人,竟一夜之间把尚书府都搬空了”。
这还是桑槿柔第一次见自家母亲满目悲戚与绝望,她忽地想到那两个下人的对话,脱口而出。
“娘,她们都在说,这是杜氏那贱人搞的鬼,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我们事情做得太绝了,她变成厉鬼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楼心月闻言,厉声吼道:“是哪个贱蹄子在乱嚼舌根?若以后谁再敢胡言乱语,给我拖出去发卖了”。
楼心月嘴巴上凶狠地说着,其实心里也是后怕不己,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她身子在微微发颤。
桑槿柔却不依不饶继续说:“娘,女儿并不认为这是空穴来风,你说为何咱们府里早不遭贼,晚不遭贼,偏偏在她死的这一天遭贼?”
“光咱们那库房,就是用马车拉,怎么着也得拉上个三五天,才能将东西搬完,可咱们府里的东西,一夜之间悄无声息,便都消失了”。
楼心月听着自家女儿的分析,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身子也愈发抖得厉害。
可依旧嘴硬说道:“不可能,若这世间真有什么鬼神,那衙门的大门不得被那些冤魂给踏破?”
“定是有人蓄意谋划,想要搞垮咱们尚书府”楼心月咬着牙,眼中满是恨意。
桑槿柔似想到什么突然说道:“你说这贼人有没有可能是桑晚柠那贱人搞的鬼?除了她女儿再想不到别人”。
而此时,远在刑部大牢的桑晚柠,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又歪着头睡了过去。
她这话一出就被否决:“不可能,那小贱蹄子,胆小怕事,平时话都不敢与我们多说一句,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拿桑书府半点东西”。
桑晚柠:蠢货,我不仅拿了,我还全拿了,不止拿了你尚书府,就连皇宫我也拿了!就是要气死你丫的。
母女俩坐在空荡荡的房屋内,讨论了很久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刑部大牢里,谢子煜侧眸看着桑晚柠头正朝她这边歪着一点一点的,犹如小鸡啄米。
他就这样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许久,心里挣扎了一番他还是挪动屁股坐了过去,让她的头稳稳靠在他肩膀上。
他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他是看在她救过自己命的份上,这才把肩膀借给她一靠。
谢老夫人睡眠很浅,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孙子竟能和晚柠这般亲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她满脸悲痛之色,若是子煜的伤真的能治好,两人说不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可如今子煜形同废人无异,尽管晚柠说能救治,但人心易变,时间最是考验人心,也不知晚柠能陪子煜多久。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前走马观花般闪过,老爷在世时,儿孙绕膝时的幸福场景,想着想着她眼角无声淌下泪来。
桑晚柠靠在谢子煜肩头的头动了动,又吧唧了几下嘴,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桑晚柠的头几乎埋进了他的脖颈,吐纳的气息轻轻撩拨着谢子煜的皮肤。
他身子微微一僵,却又舍不得挪动分毫,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的确,桑晚歌的确在做梦,梦里她不止把狗皇帝的头剃成了卤蛋,还把渣爹一家的头也剃成了卤蛋。
桑晚柠咧着嘴笑得异常灿烂,谢子煜看着她这甜美笑容,心间好似有羽毛轻轻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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