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墨白却说这个火炕在北方很是常见,他也是去京城会考的时候见到的,只要能派上用场,帮上村民们就好。
村长又组织村民先给家里老人和小孩多的人家盘火炕,由大福叔和大禄带队兵分两路,一个从村头开始,一个从村尾开始,不消半个月,村里二十几户人家,全都用上了火炕,火炕不用多,一家一户足矣。
苏县令还带着衙役们下乡查访,看看有没有百姓伤亡,今年这雪下的是久了一些,也比往年要冷的多,他还去信到好友那里求他们老家的火炕图纸,信己经寄出七八天了,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
苏县令带着一干衙役,好不容易到了黄山镇,正打算歇歇脚,看一下下一个地方去秦家村还是黄家村,结果有个衙役却说,这儿秦家村最近了,要不先去秦家村看看?
苏县令想想也是,干脆又带着他们去了秦家村,最先到达的便是村长家,他们发现秦家村的一些主干路上,积雪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到了村长家一问,原来是因为他们给村里人盘炕,才清理出来的。
盘炕?
他想象的那个火炕吗?
村长见苏县令疑惑,于是带他到了隔壁有火炕的屋子,一进屋热气腾腾的,村长家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穿着单衣就在火炕上玩儿,还有两个中年妇女坐在炕上绣花。
真的是火炕,他还纳闷儿,为什么村长家把柴火搬到廊檐下摆着呢?
原来是他们己经盘上炕了呀,在苏大人询问之下,发现这是秦墨白拿出来的火炕图纸,而秦墨白也是去京城会考的时候见识到的,现在他们整个秦家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火炕,这火炕实在是好呀!烧火炭的时候还怕中毒,现在这个火炕是一点儿都不用怕了,留个窗户洞通通风,就算经常开门进出,屋里也是暖和的。
苏大人找村长要了图纸,又让村里盘过火炕的人都聚集起来,前往各个村落为他们盘火炕,中午主家包一顿吃食,一天50文的工钱,问他们愿不愿意干?秦家村的汉子当然愿意了,一天50文,还管一顿饭,他们三五个汉子一组,有时候一天能盘两个炕。
而秦家村的隔壁邻村就是上河村,苏大人又带着衙役匆匆忙忙赶去上河村去,第二天一早就有衙役来传话,让秦家村的汉子前去盘火炕,
一个村儿教会一个村儿,会盘炕的人越来越多,苏大人还是50文一天的工钱召开,让他们前往下一个村落盘炕,火炕从黄山镇开始向周围蔓延,苏大人也回了县衙,现场有几个捕头作阵,工钱是干完一天就发一天的钱,每个领到工钱的人还要签字按手印儿,工钱可是苏大人先预付的,还得回去上报找朝廷要回来呢。
腊月二十三祭灶。
秦家村的人在这寒冷忙碌的日子里,也没忘了祭灶的事儿,一大早,各家各户就开始准备祭灶的贡品,有麦芽糖、糕点等,秦墨白和凌浅浅也跟着村民一起忙活起来,凌浅浅把供品和糖果摆好,十分虔诚地说:“灶王爷,您吃了这糖果,上天多说好话,保佑咱们这一年平平安安、五谷丰登。”秦墨白点上线香在一旁跟着拜了拜,又在灶台边上烧了黄纸。
祭灶结束后,村里盘火炕的事儿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秦家村的汉子们带着工具,前往周边各个村落,他们一边盘炕,一边教当地人如何使用和维护火炕。随着时间推移,火炕的好处传遍了更多地方,越来越多的人受益。
而秦墨白也因为火炕图纸的事儿,在这一带出了名,大家都夸他聪明有见识,给大家带来了温暖。这个腊月,因为火炕和祭灶的习俗,让整个地区都充满了热闹和希望的氛围。
苏大人更是因为带着村民下乡盘炕,收获了一波百姓的好感,官威越来越盛,就连府城的张大人都对他赞叹有加,他可谓是名利双收,不仅得到了百姓的爱戴,还有顶头上司的夸赞,说一句官路亨达也不为过。
腊月二十九,秦墨白带凌浅浅和霜霜,给祖辈们和父母亲扫了坟,还给他们讲了一些今年发生的事,遇上了二叔二婶家也来祭拜祖先,二叔还在情妇的坟前大夸特夸秦墨白,说他们生了一个好儿子,让他们整个秦家村也跟着沾了光,二婶子也在秦母的坟前大夸特夸。
本来还有些伤感的氛围,被二叔和二婶这一打岔,他们兄妹两人脸上也挂上了一些笑容,父亲和母亲应该会为他感到骄傲吧。
扫完墓回到家,秦墨白一家便开始为除夕做最后的准备,他们贴春联、挂灯笼,把屋子装扮得红红火火,还有好些村民们踩着深深的积雪,到秦墨白家来领春联儿,而秦墨白早就准备好了,挨个儿发放给他们。
傍晚时分,村里各家各户都飘出年夜饭的香味。有的人家还在院子外面点了一堆竹子,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凌浅浅一听,爆竹爆竹不就是竹子燃烧时竹节爆炸的声音吗?原来爆竹就是这样传下来的呀!
山上还有一种草,叶片非常小,是椭圆形的,枝丫又比较茂密,燃烧的时候也会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但是声音没有竹节爆炸时的声响大,被村民称为爆辣子,这爆辣子和竹节一起爆炸的声音,就跟放鞭炮一样,这年味儿被这么一炸,瞬间就上来了。
秦墨白一家围坐在火炕上,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几样腊味是必须摆在桌子上的,还有芋儿烧鸡、糖醋鲤鱼、红烧鹿肉,炒青菜,还有霜霜亲手做的糕点,一家人举杯共饮,庆祝这团圆的时刻。
只是桌子上还摆了几副空着的碗筷……
吃过年夜饭,大家一起守岁,霜霜兴奋地在火炕上蹦蹦跳跳,缠着秦墨白和凌浅浅给她讲故事,过了年都18了,还叽叽喳喳的,秦墨白便讲起了自己在考号里的见闻,逗得霜霜和凌浅浅哈哈大笑。
刚过子时,秦墨白带着凌浅浅和霜霜走出家门,也点燃了堆在院外的爆辣了和竹节,看着漫天的雪花洒落,凌浅浅说幸好她们有给盖上,要不然淋了雪点不然怎么办,在这热闹祥和的氛围中,他们许下了新一年的美好愿望,期待着来年的日子能像这烧的正旺的火堆一样,红红火火,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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