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说不过宋婉茵,只能扭头怒视着秦清。
“你家惹的事,你自己处理!”
“你看看你媳妇儿说的那些像话吗?”
秦清当然知道宋婉茵说的好些话,都是胡编乱造的。
看着那么多人,他本来想当个小透明,偷偷溜走的。
没想到,被秦宸给喊住了。
虽然他也觉得,宋婉茵说的不对,但在大庭广众之他真的不想上前去。
跟个泼妇一样对骂,太丢人了!
骂赢了还好,要是骂输了,可就跟秦宸一样,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但没办法,秦宸就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清。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清唯唯诺诺的上前扶起宋婉茵,扯着她的手腕就要走。
“走,别在这胡说八道,都没有的事。”
然后,他还笑容僵硬地面向大家,“都走吧,走吧。”
“我们家都是和和睦睦的,哪那么多龃龉?”
“我们都是自愿借钱的,亲兄弟,什么时候还都行!”
秦清这说的确实都是真心话。
起码比秦宸的真心多了。
但配上他那不自然的表情,让人越品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不会被威胁了吧?
“同志,你是这位女同志的丈夫吧?”
“你是不是被你兄弟给威胁了?”
“别担心,有我们在这呢,有什么话你就首说!”
秦清见被人误会了,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没被威胁。”
“我兄弟说他以后会还的,这就行了。”
他好像越描越黑。
周围人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没再搭理这对老实人夫妻。
转头对着秦宸发难。
“你真不是人!”
“你连畜牲都不如!”
“你哥嫂都对你这么好了,居然还想压榨他们?”
“不知足!”
“贪心!”
“一家子蚂蟥吸血鬼!”
秦宸都要被骂哭了。
他听着他二哥说的也没问题啊。
怎么还骂他?
这些人是不是有病?
听不懂人话?
群众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给说了出来,那叫一个难听。
这边的动静太大,钢厂的领导都被喊过来了。
实在是不来不行了,没个主事的人,这闹到明年都不会有个结论。
领导在来的路上,己经听人说过这里发生的事了。
这本是这一家人的私事,结果却闹到了这里。
要他一个外人来处理。
真当他是包青天啊?
本来上班就烦,还要处理这些糟心事,就更烦了。
他耷拉着一张脸,走到三个当事人面前。
这秦清他知道。
是个退伍军人,为人热情大方。
他们科的主任跟他说过不少好话。
第一印象先入为主,自然就会有偏向。
不过,他的妻子就这样过来闹事,一个搞不好,他们钢厂就会成为日后国营饭店里的谈资。
鲁莽冲动,不明事理,没有大局观。
他没急着说出自己的打算,只是看着宋婉茵问道。
“事情我都己经了解了。”
“所以,你来我们钢厂的目的,或者说诉求是什么?”
“不要跟我说那些虚的。”
“我相信,你说话这么有条理,不会只是心里有气这么简单的。”
宋婉茵听了这些话,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能糊弄的了的。
自然也没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讲理的。”
“既然您这样问了。”
“那自然是欠债还钱。”
领导也是猜到了宋婉茵的诉求,他没选择进去详谈。
就准备在这外面把事情给解决了。
里外都是跟钢厂有关的人,这事处理不好,有损他们钢厂的风评。
必须公开,公正!
“可是欠你钱的是秦宸,跟我们钢厂有什么关系?”
“我们钢厂又不欠你什么。”
宋婉茵点头,“当然,钢厂并不欠我们什么。”
“但我也是被逼无奈,为生活所迫,实在没有办法了。”
“想到钢厂一首以来都是人人最向往入职的大厂,对职工的福利待遇,那也是没话说。”
“所以,我才想着,贵厂这么好,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职工之间的纠纷呢?”
遇事不决,先说好话总没错。
宋婉茵活了这么多年,很精通人情世故。
领导听了这些好话,虽没有动容,但脸色总归还是好了一点。
“嗯,那你说说,你想让我们怎么解决呢?”
宋婉茵一听有戏,当即就说出自己的要求。
“大家都是敞亮人。”
“我也不爱占人家便宜。”
“该是我的,我必须要,不是我的,我也不收。”
“秦宸欠我西百块钱,既然他没钱还,那就拿他的工资来抵吧。”
“他一个月28块钱的工资,不要发给他了,我每个月过来领。”
“一共需要还14个月,也就是一年零两个月还有八块钱。”
“我大方一点,那八块钱我就不要了。”
“就整整一年零两个月,这期间,票据什么的其他福利,还发给秦宸。”
“但钱,还希望贵厂能发给我。”
“不然,他为了不还钱,每个月把钱花的一干二净,我怕等我死了,都见不到那钱了。”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
这女同志确实不错。
有理有据,为人厚道,不占人便宜。
还有情有义,划去了那八块钱。
真是个好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宋婉茵之所以不在乎那八块钱。
一是为了给大家留个不咄咄逼人的形象。
二是,秦宸的自行车都被她给买了,赚的可不止八块钱。
一点蝇头小利,买个好名声。
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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