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影·双人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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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心影·双人通缉

 

现实世界的月光穿过仓库天窗,在太宰治指尖的记忆芯片上折射出棱形光斑。中也的警用风衣在数据洪流中猎猎作响,异世界纯白战衣的银链缠上太宰的绷带,在两人之间拉扯出星火般的能量弧光。

"你以为我会相信欺诈师的鬼话?"中也的战术靴碾碎满地冰渣,重力因子在掌心凝聚成暗红长枪,"从三个月前你故意留下第一张塔罗牌开始——"

枪尖突然调转方向刺穿虚空,仓库东侧的承重柱轰然倒塌。藏身阴影的机械章鱼发出刺耳啸叫,八条触须上的监视器屏幕同时闪现种田长官的脸。中也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画面正实时播放着警视厅顶层正在进行的秘密会议。

"认知清洁计划第二阶段启动。"全息投影中的种田将棋子按在东京湾地图上,"包括中原中也在内的二十七名特勤人员,将于明日凌晨进行记忆重置。"

太宰轻巧地跃上悬空的数据流,古籍中涌出的苍白手臂正在拆解机械章鱼的芯片核心。"真遗憾,他们连谢幕的掌声都等不及了呢。"他突然将记忆芯片抛向半空,中也的重力场瞬间将其定格——芯片表面浮现出军部实验室的全息设计图,某个暗室里的培养舱编号赫然是N-001。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却不是来自现实世界。中也看见仓库地面泛起涟漪,无数记忆碎片从水洼中升起:五岁时被装进运尸袋的银发少年、十二岁在认知矫正室嘶吼的自己、还有昨夜太宰替他斩断枷锁时,绷带下隐约露出的电子接口疤痕。

"这是...你的记忆?"重力长枪突然消散,中也接住坠落的芯片。太宰的绷带在数据风暴中散开,露出颈侧与他一模一样的电子编号——N-001实验体,生产日期比他早整整十年。

异世界的雷鸣与现实世界的警报声同时炸响。仓库外传来装甲车履带碾过路面的轰鸣,二十台警用无人机刺破夜幕,红点瞄准器在两人身上织出血色蛛网。种田长官的合成声线从扩音器传来:"特勤A-1073,立即处决叛逃认知体。"

中也的太阳穴突然传来烧灼剧痛,战术目镜的注射装置自动启动。但这次流动在透明导管里的不是蓝色认知干扰剂,而是太宰提前置换的银色纳米机器人——它们正在疯狂啃噬后颈接口处的控制芯片。

"现在要怎么做,正义的警官先生?"太宰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虚化,现实世界的本体却贴近中也耳畔,"是执行命令杀了我..."他忽然握住中也持枪的手对准自己心脏,"还是和我一起,把那些操控提线的手全部斩断?"

重力场轰然爆发,仓库屋顶被整个掀飞。中也的纯白战衣在月光下流转虹彩,阿特拉斯神像展开六翼冲破云霄。太宰的古籍悬浮在空中,书页间爬出的苍白手臂结成古老法阵,将袭来的导弹定格成璀璨的星空。

"Persona!"两人的喝令同时响彻夜空。中也的圣洁阿特拉斯挥动雷霆之剑,太宰的《人间失格》具象化成缠绕数据流的白衣小丑。当两种力量交汇的瞬间,现实世界与认知世界的边界如玻璃般碎裂,显露出深藏地底的巨型认知工厂。

数以万计的培养舱在幽蓝光芒中沉浮,每个舱体内都浸泡着与太宰、中也面容相同的实验体。流水线上的机械臂正在给最新批次的产品植入记忆芯片,屏幕显示的生产目标赫然是——"全日本认知替换计划最终阶段"。

"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太宰的绷带在数据洪流中化作指引路径的银河,"这些才是我们真正的'童年'。"他忽然拽着中也坠向认知深渊,无数记忆回廊在身侧飞掠。中也看到十五年前的实验室爆炸现场,年幼的太宰抱着残破的绘本蜷缩在废墟,而培养舱里的自己正被森鸥外注入第一剂认知毒素。

异世界的暴雨化作血色,两人落在认知工厂的核心控制台前。中也的重力枪刺穿防护罩时,太宰的小丑Persona正在拆解记忆编码程序。警报声中,种田长官的阴影化身从数据池升起——那是缠绕着无数电子锁链的三眼巨人,每个瞳孔都映射着不同时间线的警察厅。

"认知之恶,当以断罪。"中也的战衣燃起苍蓝火焰,阿特拉斯的雷霆剑与太宰的数据锁链同时贯穿阴影巨人。当种田的哀嚎化作破碎的二进制代码,整个认知工厂开始崩塌。

现实世界的黎明刺破云层时,两人站在废墟之巅。中也看着战术目镜里疯狂刷新的通缉令,忽然将警徽抛向燃烧的数据库。"接下来去哪?"他扯松染血的领带,太宰的绷带正随风飘向海平线。

戴着狐狸面具的怪盗翻开古籍新的一页,无数城市剪影在书页间流转。"横滨港的赌场、京都的寺院、还有冲绳的美军基地..."他忽然将中也拽进突然开启的认知裂隙,"当然要先从你最讨厌的游乐园开始——毕竟摩天轮最高处的认知屏障,最适合接吻时爆破呢。"

在时空裂缝闭合前的刹那,中也瞥见太宰耳后转瞬即逝的电子编号。当那个与自己相同的N系列代码沉入阴影,他突然意识到这场逃亡或许早在十五年前,就被某个浸泡在培养舱里的银发少年写进了命运的源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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