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瓦达西就要生地会考了，好紧张jpj啊啊啊啊啊，所有考生上岸，考的全会，蒙的全对！！！！加油！瓦达西考好了暑假和亲友以一起给贝贝们出太中的双黑cos)
冰冷的、布满厚重灰尘和粘稠污物的管道底部，如同死亡的温床。身体摔落的剧痛如同炸开的冲击波，瞬间将残存的意识撕扯得支离破碎。左肩的贯穿伤仿佛被塞进了烧红的烙铁，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疯狂啃噬着最后一丝清醒。浓重的灰尘和机油腐败的恶臭呛入鼻腔和喉咙，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每一次剧烈的震动都像是要将破碎的内脏从喉咙里挤压出来。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分不清是灰尘还是涌上的鲜血。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入口处透入的微弱、惨淡的光线，勉强勾勒出管道近端扭曲锈蚀的壁面轮廓，更深处则是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空气污浊而凝滞，弥漫着铁锈、霉菌和某种陈年油污挥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粘稠的泥浆。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的黑暗中沉浮，如同暴风雨中即将倾覆的小舟，被名为绝望的巨浪反复拍打、拖拽，向着无底的深渊沉沦……
“钻进去了吗？像只受伤的老鼠……”
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声音，带着粘稠的杀意和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奇异兴奋，穿透厚重的金属管道壁，清晰地钻进耳膜，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起冰冷的回响。太宰治的声音很近，就在管道入口处。
沉重的喘息声也清晰地传来，带着和我同样剧烈的消耗。他也在喘息，脖颈上那道细长的伤口显然并非毫无影响。
“真不错……这个新笼子……” 他似乎在笑，那笑声低沉沙哑，在管道里激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回响，“……我很喜欢。”
脚步声停在入口处。没有立刻进来。他在观察，在评估，在享受猎物钻入绝境前最后的喘息。
这短暂到几乎不存在的喘息间隙，却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求生的本能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在意识彻底沉没前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不能晕过去！绝对不能！
牙齿狠狠咬破了下唇！尖锐的剧痛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如同一剂强心针，猛地刺穿了沉沦的黑暗！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虽然视野依旧模糊晃动，但至少能勉强分辨近处的管道轮廓！
右手！还有右手能动！
我死死咬着下唇，用剧痛维持着清醒，颤抖的右手在冰冷粘稠的管道底部疯狂摸索！指尖掠过厚厚的灰尘、凝固的油污块、冰冷的金属渣……在哪里？！急救包！必须找到！
指尖终于触碰到腰侧那个被血污和油泥完全覆盖的、硬质的方块！急救包！
手指因为剧痛和失血而麻木笨拙，几乎不听使唤。摸索着搭扣，颤抖着抠开！冰冷的金属针管、止血绷带、消毒药瓶的触感传来！没有时间仔细处理！止血！必须立刻止血！
凭着无数次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我摸索着撕开一个最大号的加压止血绷带包装！剧痛让动作变形，冷汗混着血水不断淌下。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那厚重的、带着粘性胶面的绷带，朝着左肩后方那个不断涌出温热血浆的贯穿伤口按去！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伤口的瞬间——
噗通！
一个重物被随意地扔进管道入口！在布满灰尘的金属管道壁上弹跳、滚动了几下，停在我前方不远处。借着入口处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清那是一个……空的、变形的金属罐子。
“别紧张，中也。” 太宰治那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贴着管道壁爬了进来，“只是打个招呼。顺便……”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一种恶意的期待，“……听听你在黑暗里，是不是比在外面……更吵了？”
他在试探！他在用声音和这微不足道的投掷物，测试我的位置和状态！这个疯子！他要把这黑暗的管道变成他的新猎场，用声音和恐惧将我一点点凌迟！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在这死寂的管道里，这声音被扭曲放大，如同擂响的战鼓，清晰地回荡！
噗通！噗通！噗通！
太宰治似乎真的在侧耳倾听。入口处陷入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啧……” 一声带着愉悦的轻啧声响起，“果然……还是那么吵。像只……被堵在洞里、惊慌失措的兔子。” 他的脚步声终于再次响起！缓慢、稳定，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令人绝望的从容，踏入了管道！
皮鞋踩在布满灰尘和油污的金属管道底部，发出轻微却无比清晰的“沙沙”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一步一步，如同踩在我的心脏上！每一步都带来一阵冰冷刺骨的战栗！
他进来了！他真的进来了！
恐惧瞬间攫紧了心脏！顾不得处理伤口！我猛地抓起刚刚摸索到的止血绷带和那支冰冷的肾上腺素针剂，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向着管道更深、更黑暗的深处爬去！动作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左肩撕裂般的伤口，带来一阵阵眼前发黑的剧痛。粘稠的油污让管道底部变得异常湿滑，爬行异常艰难，发出窸窣的摩擦声。
“沙沙……沙沙……”
身后的脚步声，那如同死神鼓点般的脚步声，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不紧不慢地跟随着！距离似乎在拉近！
“爬得动吗，中也？” 太宰的声音带着虚假的关切，在身后响起，距离似乎更近了，“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关于你那颗吵闹的心？”
聊聊？！去他妈的聊聊！
肾上腺素针剂冰冷的针尖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没有丝毫犹豫！我猛地将针头狠狠扎进自己右大腿外侧的肌肉！冰冷的液体瞬间注入血管！
轰——！
一股狂暴的力量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压榨着身体最后残存的潜能！剧痛似乎被短暂地压制下去，模糊的视野瞬间清晰了一些！身体爆发出远超极限的速度！不顾一切地向前爬去！将身后那索命的脚步声和令人作呕的声音暂时甩开一段距离！
管道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一条向上倾斜，一条继续水平延伸，都深不见底！来不及思考！我凭着本能，猛地拐进了那条向上倾斜的支路！坡度陡峭，布满滑腻的污物，爬起来更加费力，但也可能……更不容易被追上？
“呵……” 身后传来太宰治一声轻蔑的冷笑，“选择困难吗？还是……慌不择路了？” 他的脚步声在分岔口停顿了一瞬，似乎在判断方向。
就是现在！
我抓住这喘息之机，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管道壁面，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疯狂起伏。左手依旧无力地垂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右手颤抖着，终于将那厚厚的加压止血绷带，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按在了左肩后方那狰狞的伤口上！
“呃——！” 剧烈的按压痛得我眼前一黑，身体猛地一抽，差点晕厥过去！但必须按住！死死按住！
“沙沙……沙沙……”
脚步声再次响起！他选择了向上的支路！他追过来了！而且速度似乎更快了！
完了！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铁钳，狠狠扼住了咽喉！肾上腺素带来的短暂亢奋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汹涌的疲惫和剧痛！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抬起手指都变得困难。视野再次被黑暗和雪花点侵蚀。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嗒…嗒…嗒…”
脚步声停在了我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太宰治的身影在入口透入的微弱光线的边缘若隐若现，如同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恶魔。
“找到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终于捕获猎物的满足感，在狭窄的管道里激起冰冷的回响。
我靠在冰冷的管道壁上，身体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右手死死按住左肩的绷带，但温热的液体依旧在不断渗出，浸透了布料，顺着指缝流淌。意识在黑暗的边缘摇摇欲坠。唯一还燃烧着的，是那双在昏暗中死死盯着前方模糊身影的蓝色眼睛里的怒火和不甘。
太宰治缓缓蹲下身，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这个距离，在狭窄的管道里，己经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硝烟味、绷带药水味，以及……一丝淡淡的、属于他自己血液的、新鲜铁锈气息。他那双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的鸢色眼睛，如同精准的探照灯，扫过我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扫过我捂住肩膀、指缝间不断渗血的手，扫过我因急促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最后，落在我那双燃烧着愤怒、屈辱和濒死挣扎的眼睛上。
他没有立刻举枪，也没有再靠近。只是那样蹲着，像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染血的琉璃制品。
“真可怜啊，中也。” 他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他缓缓抬起那只没有握枪的手，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指尖，朝着我不断涌血的左肩伤口方向，虚虚地指了指。“流了这么多血……很疼吧？”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咆，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凶狠的目光。
太宰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我右手中指上，那片在黑暗中依旧泛着一点冰冷微光的、染血的陶瓷刀片上。那是我之前偷袭他、在他脖颈留下伤口的武器。
“就是这个……”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兴趣，甚至……一丝欣赏？“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他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舔了一下自己略显干燥的下唇，目光却如冰冷的钩子，紧紧锁住我手中的刀片。“锋利，隐蔽，致命……真是符合你性格的小玩具。”
他缓缓站起身。皮鞋踩在管道壁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开始在狭窄的空间里，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审视意味的步伐，来回踱步。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我，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组织里那群蠢货，只知道你的枪法好，脾气暴……” 他踱着步，声音在管道里激起冰冷的回音，“……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真正的价值在哪里。”
他停住脚步，再次蹲下，距离比刚才更近了一些。那双鸢色的瞳孔在昏暗中亮得如同鬼火，里面翻涌着一种赤裸裸的、令人骨髓发寒的掠夺欲。
“你的愤怒，你的倔强，你那该死的、怎么都打不垮的生命力……”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还有这种……在绝境中也能亮出獠牙、差点反咬死猎物的狠劲儿……”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有趣的问题。
“你说……”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温柔，“……如果你这样的人，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搭档’……”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意味，“……能给我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乐趣’呢？”
搭档？！和他？！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荒谬和被极致侮辱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我死死瞪着那张在昏暗中带着扭曲笑意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你做……梦！” 嘶哑的、带着血腥味的低吼从齿缝里挤出。
“我做梦？” 太宰治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他再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如同看着一只被钉在实验台上的昆虫。
“或许吧。”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动作优雅得像在舞会上。“但比起现在就挖出你那颗吵闹的心脏……” 他握着格洛克17的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枪口斜指地面，目光却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我的眼底，“……我更想看看，你还能带给我多少……这样的‘惊喜’。”
他缓缓抬起那只空闲的手，指尖隔着冰冷的空气，虚虚地点了点我。
“所以，中也……”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令人窒息的掌控感，“……恭喜你。”
他嘴角咧开一个巨大而扭曲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狰狞。
“……你暂时不用死了。”
“作为交换……”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缠绕上我的身体，“……你得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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