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章:金陵云纹与织天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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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章:金陵云纹与织天秘阵

 

离开锦官谷时,诸葛锦坊的老绣匠塞给苏若雪一块“云锦引”——那是块巴掌大的蜀锦残片,用七色彩丝织就的云纹会随光线流转,据说能在金陵城感应到云锦的灵脉。“金陵‘天工阁’的云锦,是唯一能织出‘天象纹’的绣品。”老绣匠枯瘦的手指点着残片中央的金线,“但三年前阁中出了内鬼,云锦的‘织天术’就失传了。”

沿长江东行半月,船抵金陵码头。岸边的酒旗招展处,几个孩童正用彩色丝线在石板上拼云纹,那图案竟与蜀锦残片上的云纹有七分相似。“这是‘祈云纹’。”卖糖画的老汉见苏若雪看得专注,笑着解释,“天工阁的绣娘们说,云锦能织出天上的云,孩童拼这纹路,是盼着阁里能再出好绣品。”

花无缺展开《天工绣帛谱》,云锦篇的页面突然无风自动,与石板上的祈云纹产生共鸣,谱中浮现出天工阁的方位——就在城南秦淮河畔的乌衣巷深处。众人寻去时,却见阁门紧闭,门环上缠着褪色的云纹锦带,带尾绣着半片残缺的太阳纹。

“这是‘止织带’。”林羽认出带结的打法,“云锦匠人遇到重大变故时,才会在门环系这种带子。”她试着轻拉锦带,门内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一道暗门在墙后缓缓开启,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阶壁上嵌着会发光的云锦砖。

下行至地下阁,扑面而来的是陈年丝线的淡香。数十架织锦机整齐排列,机上的云锦半成品己蒙尘,却仍能看出其上云纹的精妙——有的云纹中藏着飞鸟,有的裹着游鱼,仿佛将天地生灵都织进了丝帛。最深处的织锦机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万云捧日图”,缺的正是门环锦带上那半片太阳纹。

“这图若织成,能引天地正气镇压邪祟。”花无缺轻抚图上的金线,“但织太阳纹需要‘金蚕丝’,这种丝只有天工阁后院的‘千年桑王’才能产出。”话音刚落,阁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孩童的惊哭。

众人冲出暗门,只见巷口的祈云纹石板被砸出深坑,几个玄阴教徒正用锁链拖拽着一个穿云锦服饰的少女,少女怀中紧紧抱着个锦盒,盒角露出半截金色丝线。“是天工阁的‘织云女’!”卖糖画的老汉急得首跺脚,“那姑娘是阁里最后会‘辨云术’的人!”

练云铮竹剑出鞘,青芒闪过,锁链应声而断。少女趁机后退,却被一名教徒甩出的黑丝缠住脚踝——那丝上织着玄阴教的“缚灵咒”,触到少女的云锦裙便开始燃烧。苏若雪挥剑斩断黑丝,雾隐令上的云纹突然亮起,将火焰扑灭:“别怕,我们是雾隐阁的人。”

少女抹了把泪,打开怀中锦盒,里面是一小束泛着柔光的金蚕丝:“这是桑王最后结的丝……玄阴教的人说,要用金蚕丝修补他们的‘蚀天锦’!”

话音未落,乌衣巷尽头传来冷笑,玄阴教教主亲卫“云煞”带着十名教徒现身,每人手中都捧着卷漆黑的锦缎:“把金蚕丝交出来,饶你们全尸。”云煞抖开手中锦缎,上面的云纹竟是用无数细小的人影织成,那些人影在丝帛中痛苦挣扎,细看之下,竟与失踪的云锦匠人容貌相似。

“是‘人魂锦’!”花无缺脸色骤变,“他们把匠人的生魂织进了丝帛!”

云煞将人魂锦抛向半空,锦缎突然膨胀,织中的人影化作厉鬼扑来。林羽急撒冰蚕丝,却被厉鬼撕碎,她惊觉这些魂影带着云锦的灵气,寻常方法根本伤不了。苏若雪想起老绣匠的话,将蜀锦残片抛向空中,残片上的云纹与厉鬼身上的云纹相触,竟让魂影出现片刻凝滞。

“用云锦引的灵气唤醒他们的神智!”苏若雪剑指残片,七修剑意中的“醒神剑”注入丝帛,蜀锦残片突然放出金光,照在人魂锦上。那些挣扎的人影渐渐平静,眼中泛起清明,竟开始撕扯锦缎上的邪咒。

云煞气急败坏,将十卷人魂锦拼成巨大的黑网罩向众人:“织天阵?今天就让你们尝尝‘灭天阵’的滋味!”黑网落下的瞬间,地下阁的暗门再次开启,无数云锦砖的光芒从门内涌出,在半空凝成与《天工绣帛谱》上相同的天象纹。

“是天工阁的护阁阵法!”少女突然跪倒在地,对着暗门磕了三个头,“是祖师爷们显灵了!”她从怀中掏出块玉佩,那玉佩上的云纹与苏若雪的雾隐令相触,竟在地上织出完整的“织天阵图”——阵眼处,赫然缺的是“万云捧日图”上的太阳纹。

“金蚕丝!”苏若雪与少女同时反应过来。少女将金蚕丝抛向阵眼,苏若雪催动七修剑意,将雾隐令上的苏绣、牡丹、山河、云纹西重灵力全部注入丝束。金蚕丝突然化作一轮金日,悬在阵图中央,无数云锦灵气从西面八方涌来,将人魂锦的黑网烧得寸寸断裂。

云煞见阵法被破,转身就想逃,却被人魂锦中解脱的匠人之魂缠住。那些魂影捧着残破的云锦,将他围在中央,最终与玄阴教徒的黑丝一同消散在金日光芒中。

地下阁的织锦机突然自行转动起来,未完成的“万云捧日图”上,太阳纹正一点点被金蚕丝织补完整。少女望着织锦机泪流满面:“是师父们的魂灵在指引……织天术没有失传。”

苏若雪拾起《天工绣帛谱》,发现云锦篇的最后,多出了一行金线绣的字:“三绣聚于洛,天工定乾坤。”她望向秦淮河上的晚霞,那些云彩竟真的像极了天工阁织出的云锦。

“看来该回洛阳了。”练云铮的竹剑上,沾着一片从金日光芒中落下的金蚕丝,“苏绣、蜀锦、云锦,终于要聚齐了。”

林羽将金蚕丝收进香囊:“玄阴教的‘万丝噬天’计划,也该做个了断了。”

此时的洛阳城外,玄阴教总坛的祭坛上,左使与右使正将苏绣邪线、离火玄丝、蚀灵蛇丝缠在祭台中央的“噬天柱”上,柱顶的黑晶中,隐约浮现出玄阴教主的虚影:“待三绣灵脉被引来,就是天下绣灵归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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