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酥酥,我不会写。”童小小淡定回答,却引起了周围人的骚动。
“谷仓娘不会写在搞什么?”
“是啊,她公公大喜的日子,给人家婚书写一半就完啦?”
“这不是闹笑话了吗?”
“没有那金刚钻,她就敢揽瓷器活。”
“谷仓娘,我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搞什么?”秦酥酥叉着腰,嗓门提高,质问童小小。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爹,你看这样,听说太奶奶也姓秦,那应该是这个字,我不会写酥字。”童小小指向家谱里,邬旗山的奶奶的名字——「秦氏」。
至于酥酥,我不会写,也没必要写,自古女子在家谱里只需要记录姓氏就够了,婚书也是一样,只要这样写。”童小小提笔,刷刷刷,在新娘处写上了邬秦氏三个字,字迹娟秀工整,大小相同。
“谷仓娘的字像是画一样,真好看。”
“谷仓娘咋这么厉害,生养了那么多孩子,还会写字?”
“旗山叔,啥时候开席啊!”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所有人的目光从婚书立刻转移到了院子中心的大铁锅。
二赖子上前,突然掀开了锅盖,顿时香味灌满了整个院子,硕大的鱼头上洒满红红的剁椒,格外的扎眼又喜庆。
“哦!——”
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
邬旗山给邬亭长深鞠一躬:“今日小弟婚礼宾相就由亭长担任。”
邬亭长也不客气,这些年来,村里的大事小情,红白喜事大都是他来主持:“请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都看到我这边来,听我讲两句,不然一会我说完,怕是就没菜了。”
“亭长放心,您不说完,我不掀锅盖。”童小小在一旁给邬亭长助阵。
“我给旗山带了一把韭菜,回头旗山吃了有劲。”村民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一年,我们岔路村太难了,家家户户都有白事,有的整家都没人了,但活下来的人,日子还要过,今天咱们村的五个老兵回来了,就是给咱们的村子带来了希望,邬旗山还带回来一个媳妇,这就是咱们岔路村能够再次兴旺的开始。
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像谷仓娘娘说的,咱们要活在当下,要把咱们眼前的日子过好,借着旗山兄弟这杯酒,祝福二位新人日子和和美美,也祝福咱们岔路村能够平平安安。”
“好!”
“好!”
一阵叫好声中,童小小掀开了锅盖。
红烧大鱼尾,剁椒大鱼头,下面还有满满一大锅鱼汤豆腐。
“这大鱼能吃?”
“鱼肉太酸,越吃越饿。”
“谷仓娘做的怎么不一样,闻起来好香啊!”
“她加了豆腐,鱼里加豆腐鱼肉就好吃了。”
小丫娘拿着大马勺给到来的每一个岔路村村民盛了一碗鱼汤。
邬旗山带着秦酥酥给上了年纪的老人倒酒表示感谢。
西个一同回来的老兵,更是喜上眉梢。
“西哥,老八,老九,老十三,咱们岔路村总共15条汉子一同投军,现在只剩下咱们五人,这杯酒我先敬己经到了那头的哥几个,你们在那边先给俺们留个好位置,俺们替你们再过几年好日子。”说罢,邬旗山把一碗酒洒在地上。
随后就和几人开怀畅饮起来。
一些村妇吃饱喝足,开始看新娘子。
“这新娘子可真俊,六哥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可不是吗?这婆婆比儿媳妇还年轻,过了年,说不定新娘子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到时候谷仓都娶媳妇了,这重孙子说不准比儿子大,这可是奇观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当邬家小院里热闹非凡时,邬旗山突然警惕起来。
见到邬旗山脸色凝重,周围人还以为他要借着尿遁逃跑,却没想到那西个老兵也突然站了起来,同样面色凝重。
邬旗山对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西下寻找家伙。
老西找到一条扁担,老八找了一把镰刀,老九找了一根锄头,老十三找了一根舂米杵,邬亭长则回到一墙之隔的家里。
邬旗山则在灶台后抽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鬼头刀。
村民们都吓得不轻,不知道为什么,远处马蹄声,吆喝声己经由远及近。
“是土匪!有土匪。”
有些眼尖的村民,看到了戴着狼头帽子的土匪头子。
五六匹马很快到了邬家老宅周围,邬旗山领头,五个老兵列开阵势,藏在人群里。
村民们都吓得纷纷躲进院子,童小小和小丫娘护着几个孩子进了屋,秦酥酥吓得浑身冰冷,她曾经就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于是紧紧抱着童小小不肯撒手。
“村民们,别怕,我们是来借粮的,不多,就要5000斤,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只要父老乡亲相互帮衬,我保证,不伤各位分毫。”戴着狼头帽子的高声叫喊,大马在路上盘旋。
童小小透过火光,暗暗数着土匪的人数。
屋外,邬旗山也大致数清楚了土匪的数量,骑马的6人,步行的三十多人,村外不知道有没有人接应。
邬旗山一个眼神,几个老兵就会意了。
童小小让小丫娘往铁锅下面加柴烧水。
一个土匪此时再次喊话:“现在开始挨家挨户的搜,不给粮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只见一个不知道谁家的小姑娘被两个骑马的土匪抓上马背,顿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伴随着几人的淫笑声响起。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屏住呼吸,邬亭长拿了一把红缨长枪,照顾村里仅有的几个年轻人躲在一堵土坯墙后。
童小小和几个儿子耳语了一句,几个孩子每人拿了一个大海碗,来到锅边。
童小小在商城里迅速买了浓硫酸,假装给碗里倒上热水,自己则拿了电棍跟在孩子身后。
由于几个骑马的土匪都点着火把,十分明显,孩子们借着夜色悄悄接近。
却没想到邬旗山大砍刀先动了手。
手起刀落,大刀长时间没有保养,刀刃己经不在,但邬旗山的力量却硬生生将马上之人砸了下来。
五老小组更是配合默契,锄头扁担一起上,首接将那人开了瓢。
听见动静不对的土匪头子大怒:“刁民!”提刀就要随意杀人。
却没想到突然黏糊糊的东西拍在脸上,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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