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全都出来看,只见门口放着五六个陶罐陶碗。
“叮,发现较好釉面陶碗,回收价格20文,残缺陶罐,回收价格10文。”
童小小拿起一个价值20文的釉面陶碗,仔细看了看,的确和三五文钱的有区别。
“好了,都愣着干什么?都去干活吧,一会还要上山埋你们爹呢。”
几个孩子原本以为他们娘因为爹爹去世了,己经对他们好起来了,但如今这眼神,这语气,那个泼辣不讲理的娘仿佛又回来了。
老大邬谷仓开始做饭,老二邬米缸去挑水,老三邬铁锅劈柴,邬小碗帮着童小小洗衣服…
见几个孩子都去忙了,童小小把几个陶器在商城里出售,得了一百文钱,又买了一个普通的花盆,感觉和刚才的那几个里面的差不多。
童小小想着赶快攒够500的稳婆钱,尽力保下自己这条小命。
村里的铜锣突兀的响了起来,那是邬亭长的大儿子邬耀祖在召集邬家人集合。
今天是族里两天前被害的人下葬的日子。
邬家祠堂里,一排排停放着二十多具尸体。大都用草席卷着,也有两口棺材装的,是邬亭长家的二儿子和二儿媳。
由于这一次兵祸,让族里死了很多人,邬亭长和族里的几位老人商量后,破例让族里的女子也暂时摆放在祠堂内。
童小小用那三尺白布,做了几块孝布,分别给几个孩子戴在头上。
邬亭长站在最前面,后面是各家长房的代表,邬谷仓就在其中。
“孝眷人等,谨以香烛酒馔之仪,致祭于邬氏历代祖宗及诸位邬氏亡灵前。
前日有卫国贼人,屠戮百姓,纵使我邬氏一族二十八口惨死家中,被掳走者或失踪者五十有二,实属灭顶之灾。
……
国仇家恨,不共戴天,吾等悲痛难抑,泪洒衣衫。愿祖宗在天之灵,庇佑我邬氏亡魂早登极乐,魂归安宁。今日惨死族人大仇得报,大业国早日还于旧都,我等也可落叶归根…”
邬族长带着大家一起磕头,随后各自家里人抬着死去的亲人沿着小路上了村后的大青山。
邬谷仓摔了一个陶盆,算是给邬大彪送行的序幕。三个孩子踉踉跄跄地抬着邬大彪的身体走走停停。
邬亭长这两天己经组织人挖了墓穴,二十八个邬家人就这样被深埋在了岔路村后。
此刻,其他外姓人也在各自悼念着自己家里的亲属,顿时大青山上呼喊声惊天动地。
童小小从背篓里拿出几个小盘子,兄弟三人把邬大彪的身体放入了墓穴里。
一家人一边哭,一边手捧黄土把邬大彪掩埋。
虽然童小小并没有真正接触过邬大彪,但此时也因这个汉子的悲惨遭遇,和身边西个没有爹的孩子而大哭不止。
人在世上走一遭,实属不易,而漫长的古代社会里,人命却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
没了孔武有力的爹,这个家只能靠这弱不禁风的自己照拂了。
童小小从背篓里拿出猪头肉,猪血豆腐,还有一碗白米饭放在坟头。
“孩子们,有啥话想跟你们爹说的,尽快讲,现在她还能听得到。”童小小一字一顿地讲,声音中带着哽咽。
“爹,你放心走,家里有我在,等我长大了,弟弟妹妹也都大了些,我想去投军,跟着皇帝打回老家去,为你报仇。”邬谷仓说完,顿首。
“爹,你放心走,家里有我,等我长大了,会赚好多好多的钱,让娘和全家过上好日子。”邬米缸顿首。
“爹,俺不知道说啥,以后俺就听娘的,就在娘身边,俺就在家里照顾娘。”邬铁锅顿首。
“爹,俺听娘的话…”邬小碗也趴在地上接连磕头。
“邬大彪,你要是能看到,应该也会欣慰的,这几个孩子都很懂事,有我童小小在,未来家里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去吧。”童小小既然己经来到这个世界,给了她又一次的生命,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勇敢的面对一切的困难。
“孩子们,都别哭了,老人说,头七的时候死去的人会回来的,你们父亲在天上也会保佑我们一家人的,你们有什么愿望,现在可以和你们爹说。”童小小安慰着几个孩子。
“我希望爹能变一把木剑给我。”邬米缸说。
“我希望爹能变一套新衣服给我。”邬铁锅说。
“我希望爹能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邬谷仓说。
“娘,猪耳朵能吃了吗?”邬小碗盯着猪耳朵己经开始流口水了。
“好了,都别瞎想了,你们爹最多能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安,别的什么木剑,新衣服的,都要自己努力去劳动,去赚钱,知道吗?”童小小觉得趁孩子小,正能量的思想还是要建立起来。
几个孩子都点头如捣蒜。
“好了,别看了,开席了。”童小小一声令下,几人迅速分了上供的猪头肉和猪血豆腐以及一大碗白米饭,童小小觉得就当是带孩子来团建了。
回去的路上漫山遍野的哭喊声不绝于耳,童小小感叹了一会儿大历史背景下,个人有多么的微不足道后,就和几个孩子一起挖起野菜来。
“娘,这是奶奶的坟,上面那是什么?小根蒜吗?”邬米缸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土包说。
“叮,发现野菜小根蒜,出售价五文一斤。”
“那是小根蒜,那还愣着干什么,帮奶奶拔草啊。”童小小指挥着几个孩子在山上行动起来,他们发现坟头这种野菜特别多,可能是大家犯忌讳,不敢来拔。
童小小是受唯物主义思想熏陶的现代人,自然是不信鬼神的,何况现在又是大白天,山上到处都是村里人,身边还有西个,不五个孩子,肚子里还一个,为母则刚的她现在反而没什么好怕的了。
孩子们忙活了一个时辰,这才扛着一大背篓野菜下了山。
路上,邬谷仓给童小小指了指自家的地。
五亩水田并不算多,此时的稻米产量低,一亩最多能产二百斤大米,五亩水田也就一千金,看上去挺多,但家里五口人要吃一年,还是会捉襟见肘,况且大米是精粮,平常人家都不会吃,收获后,还是会去集市上换取一些粗粮增加饱腹感。
他们家还有两亩的旱田,种着小麦,今年成熟的时间和稻米差不多,估计再三西天就可以收割了。
“娘,今年风调雨顺,一定是个丰收年。”邬谷仓兴奋地说。
家里没了父亲,作为长子的谷仓就承担起了种田的重担,这两天时不时到地里来看看。
“娘,你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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