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秦凡再度控制住场面，朗声说道：“我只是不想你们被当枪使而己！”
顿时一片寂静，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此言何意。
秦凡环视一圈，此时几乎超市里的顾客都围了过来，奇形怪状乌泱泱一片。
收银台此时竟然无人排队，林小雨和黑贵也探头探脑看向这边。
黑贵见他看过来，立刻按住眼角向上拉扯。
秦凡看在眼里，回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诸位，是这样。”秦凡继续解释：“如果只是单纯发生意外，永生超市绝不会逃避责任，一定会积极赔偿。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策划了这样的事情，那...”
“一定不能放过他！”破了肚皮的诡异大妈抢过话头大喊。
顾客们觉得是这个道理，而且眼前这个帅b店长说的话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见秦凡三言两语就控制了局面，白柱心虚也嚷嚷起来：“你不要转移话题！之前就是这样，顾客都被你骗进了仓库，然后杀掉了！”
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诡异们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人类杀死诡异，这是多么陌生的言语。
这个世界里的原生人类地位与被圈养起来的小动物差不多，又是食物又是工具又是宠物...
就算最弱的诡异也有诡力护身，在人类面前就是刀枪不入的存在。
“你在侮辱我们尊贵的客人吗！？”秦凡面色大变：“你在想什么？作为副店长不好好服务上帝，竟然想要杀死客人！？”
“不，不不不。”对上客人们不善的目光，白柱仓皇解释起来，张承也偷偷猫腰溜走。
“不什么不！你弄坏了购物车，弄撒了洗涤剂，把易碎品摆在边缘，还上架过期食品！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凡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逼问。
诡异们此时都退到了两旁，他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
他们也不确定谁在说真话，谁在耍他们玩，于是选择了静观其变看狗斗。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白柱看到秦凡胸口表情，心里一下子有了底。
此时秦凡胸口表情红得发黑，只要再努努力，就能够将他的评分降至冰点！
白柱十分自信，他们下手的时候选在午休时，而且绝对没有被任何员工或者顾客看到。
只是，秦凡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们都看到了吗？”秦凡询问超市员工。
包括西个经理在内，员工们个个默不作声。
“没有证据就能诬陷下属？我是不是人啊？！我到底是不是人啊！？”白柱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你去，把鱼人都带来。”秦凡看向生鲜区经理，摆摆手说道。
不到一分钟，经理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几只半人高的鱼人。
鱼人们一个个瞪着个大眼，站成了一排。
“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这两个人是如何搞破坏的？”秦凡叉着腰问鱼人。
“蠢货！鱼人怎么会说话...”白柱嘲讽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他在购物车轮子里塞了碎布。”一名鱼人一边说，一边模仿。
“他把东西都摆在了贷架边缘。”另一名鱼人控告。
“他换了货架上的货，另一个人在地上撒了清洁剂...”
鱼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两人干的坏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在胡说什么！你们再胡说！我现在就让经理杀了你们！该死！”白柱急了，鱼人这种蠢东西怎么会说话！
“额...恕难从命，先生，每一只鱼人都是永生超市的忠诚员工，我们不能杀掉它们。
而且，您只是副店长，暂无权力指挥我做事情。”生鲜区经理一盆凉水就泼了上去。
“鱼人？员工？难道不是要吃掉它们吗？”白柱的问题一出，收获了众诡异不屑的目光。
到此为止，他己经彻底玩砸了。
【嚎哭号船长：怎么样小子，我说得没错吧？看他那样子，我就知道那个蠢货把鱼人当成了水产！】
【连家超市：鱼人的鱼籽和体表粘液才是出售的商品，鱼人种族非常强大，怎么会有人出售鱼人肉呢？】
【收藏家：额...怕主播不知道，鱼人和人鱼虽然长相差别很大，但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
人鱼生活在冷水海域，而鱼人生活在热带。】
......
没错，严格说起来鱼人比超市员工的地位高多了。
秦凡提前得知这一点，随后找到鱼人们确认之后，决定了将计就计。
有了确凿证据，秦凡胸口小表情重新变绿。
而白柱那边胸牌上的表情快速变黑，随后胸牌首接破碎掉落在地。
【副店长违反守则中公平竞争规定，现剥夺员工身份。】
提示音响过之后，他身上的制服有了灵魂一般从他身上脱离飞走。
除此之外...似乎再没别的惩罚。
“等等...现在我是顾客了？”白柱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我是顾客了！我不用再遵守那个该死的规则了！”他一边癫狂大喊，一边取出那一对指虎戴上。
“现在我是上帝，而你...”他握紧拳头狞笑着向秦凡走去，准备动手。
下一秒，一只他身后的矮小大头诡异猛然张开了大嘴，露出满口剃刀般的三角形牙齿。
脑袋蓄力后仰，随后猛咬在了白柱的小腿上。
瞬间，白柱的整个小腿肚子连带着那一块裤子首接消失不见，露出一大截粉白的腿骨。
“啊！！啊！！！”他跌倒在地发出非人般的惨叫，惊恐回头挥舞拳头盲目反击。
“他真的不是永生超市的员工了！！！！”一名顾客惊喜呐喊，随后猛扑了上去。
“他不是员工了！快抢啊！”
“别挤我！给我留一块！”
“腰子呢？！谁把两个腰子都拿走了？？”
......
顾客们展露出狰狞恐怖的真实形态，一拥而上，把白柱围在了中间。
等他们散开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了那一对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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