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层的走廊永远弥漫着血腥味和廉价消毒水混合的气息。奇犽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过一盏盏频闪的廊灯,影子在墙上拉长又缩短,像某种蓄势待发的猛兽。
走廊灯光惨白,照得奇犽的银发像淬了冰。他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几个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参赛者面前。
"喂。"他开口,声音轻快得不像话,"听说你们打算在明天的比赛里对小杰下黑手?"
空气瞬间凝固。
那几个男人转过头,最先入眼的是一双猫瞳——在阴影里泛着非人的冷光。明明是个矮他们一头的少年,却让他们后颈的汗毛集体竖了起来。
"小、小鬼少多管闲事!"领头的壮汉强装凶狠,拳头捏得咯咯响,"竞技场可没规定不能。"
"喂,小鬼。"领头的疤脸男用匕首尖挑起奇犽的下巴,"听说你和那个刺猬头关系不错?告诉他——"
匕首突然凝滞在半空。
奇犽的瞳孔在阴影中扩张成完全的漆黑,没有高光,没有情绪,只有纯粹捕食者锁定猎物的专注。那一瞬间,疤脸男看到了自己尸体腐烂时的模样。
"说下去啊。"奇犽歪头,声音轻得像猫爪擦过玻璃,"我在听呢。"
匕首当啷落地。三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银蓝色的电光钉在墙上,而那个银发少年己经站在了他们背后,指尖抵着每个人的后颈——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脊椎连接处。
"想挑战可以递申请。"奇犽的指甲突然伸长,刺破皮肤却不流血,只是注入微量电流,"再让我发现你们搞小动作..."
话没说完,他的视野突然天旋地转。
砰!
后背重重砸在墙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摔了出去。更可怕的是,他甚至没看清那孩子是怎么动的。
奇犽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乱。他歪着头,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我说啊,要打就堂堂正正打。"
闪电在他指尖一闪而逝,照亮了走廊深处几个蠢蠢欲动的影子。那些原本打算偷袭的人突然僵住,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兔子。
"再让我发现你们搞小动作..."
奇犽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不再是少年人的清亮,而是某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他的瞳孔彻底变成竖线,指甲不知何时己经伸长,在墙面上刮出五道清晰的痕迹。
"就废了你们的手脚哦。"
不是威胁,只是陈述。
三人同时抽搐着跪倒在地,看见自己倒影在少年鞋尖上的脸正被电光灼烧。
——
第二天比赛前,小杰疑惑地看着对面鼻青脸肿的对手:"你脸色好差啊,要不要申请延期?"
那男人疯狂摇头,眼神不断往观众席瞟。奇犽正坐在第一排晃着腿,见他看过来,笑眯眯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比赛结束得异常迅速——对手几乎是在铃声响起时就主动认输了。
"奇犽是不是做了什么?"回去的路上,小杰狐疑地打量好友。
"谁知道呢~"奇犽舔着巧克力糖球,猫瞳在阳光下眯成两条缝,"可能他突然领悟到生命的可贵了吧。"
温简的铜铃在口袋里轻轻震动,奇犽掏出来时看到上面浮现的「乖」字,耳尖悄悄红了。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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