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训练场的木桩上己经布满新鲜的爪痕。
奇犽蹲在最高的那根木桩顶端，指尖转着一枚偷来的飞镖。他眯起眼睛，看着温简在下方空地上练习步法——少女的身影在晨雾中时隐时现，腰间的铜铃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左边！"
他突然甩出飞镖。温简头也不回地侧身，飞镖擦着她的发丝钉入地面。几乎同时，她右手一扬，三枚银针破空而出。
叮叮叮——
奇犽用偷来的餐刀挡下两枚，第三枚却划破了他的袖口。他吹了声口哨："进步了嘛。"
"你退步了。"温简脚尖一点跃上木桩，"呼吸声太重。"
——
早餐桌上弥漫着诡异的平静。柯特藏在袖中的毒针刚露出尖，就被温简用筷子夹住，轻轻放回他的餐盘里。
"食不言。"她说着，顺手拍开奇犽偷她培根的手。
奇犽撇撇嘴，转而把辣椒酱挤进糜稽的牛奶杯。胖少年刚要发作，突然发现自己的椅子腿被锯断了一截——温简的银丝不知何时缠在了上面。
"你们两个小混蛋！"
基裘的电子眼兴奋地闪烁："啊啊啊简简好厉害！比小伊十岁时还敏捷呢！"
伊尔迷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妈妈，我十岁时己经能用餐刀割断成年人的喉咙了。"
"但你躲不开爸爸的测试飞镖。"柯特小声说，随即发现自己的纳豆碗被换成了苦瓜汁。 嗯，就抓这个不放。
——
上午的刑讯课改成了实战演练。席巴抱着手臂站在场边，看着两个孩子在布满机关的房间中穿梭。
温简的铜铃在陷阱触发前发出预警，她轻盈地踏着墙壁避开飞箭，顺手将一根银针钉入机关枢纽。奇犽则像只野猫般贴着地面疾行，指甲在钢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第七种步法。"席巴突然出声。
温简立刻变阵，足尖点地急转。奇犽却故意踩中一块松动的地板，在铁笼坠落的瞬间拽住她的手腕，借力翻上横梁。
"你故意的！"温简的银丝好几圈缠住了他的腰。
——
奇犽抛着吃掉一个巧克力酱："但你没摔下去。"
午休时分，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温简用铜铃干扰了监控摄像头，奇犽则用偷来的发卡撬开保险柜。因为吃太多所以锁上了……当奶油沾满嘴角时，奇犽突然伸手抹过温简的唇瓣。
"有果酱。"他眼神飘忽，指尖却诚实地那片柔软。
温简耳根发烫，反手将草莓派拍在他脸上："...有苍蝇。"
下午的毒物课上，温简面不改色地尝遍十种毒药，甚至点评起其中三种的余味。奇犽则把泻药掺进了伊尔迷的咖啡，黑发青年一巴掌把奇犽脑袋拍棋盘上，因为两个孩子正在棋盘上厮杀。
"将军。"温简的"车"吃掉奇犽的"王后"。
男孩突然俯身吹乱她的刘海："看！飞碟！"
趁她分神，棋盘上的棋子全部被他用指甲弹得调换了位置。温简眯起眼睛，袖中滑出的银针瞬间钉住了所有棋子。
"平局。"席巴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但你们浪费了二十三次绝杀机会。"
夜幕降临，两个精疲力尽的孩子躺在禁闭室屋顶——这是他们上周打架拆了半面墙换来的惩罚。奇犽把偷藏的巧克力掰成奇怪的形状，温简则用银针在木板上刻着符咒。
"喂，"银发少年突然戳她酒窝，"明天要不要玩个大的？"
温简看着他眼底跃动的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比如？"
"去偷爸爸的宝贝。"
月光下，两只伤痕累累的小指勾在一起。温简的铜铃与奇犽的指甲在夜色中轻轻相碰，惊飞了枯戮山深处的夜枭。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伊尔迷的餐刀正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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