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心跳骤停后,我们共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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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心跳骤停后,我们共同面对

 

心跳骤停后,我们共同面对

>第221章:

>医疗舱尖锐的警报声如同冰锥,狠狠刺破了死寂。猩红的光在渊谷冷峻的脸上反复扫过,映出他眼底瞬间冻结的惊涛骇浪。渊星猛地攥紧了拳头,军装袖口下青筋暴起,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司勒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砂砾堵住。

>“我……”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渊谷猛地抬手,动作快如残影,却不是攻击。那只曾经撕裂过无数星舰装甲、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死死抓住了医疗舱冰冷的金属边缘。

>“多久了?”渊谷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嘶哑风暴,“司勒烨,你瞒了我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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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舱尖锐的警报声如同冰锥,狠狠刺破了死寂。猩红的光在渊谷冷峻的脸上反复扫过,映出他眼底瞬间冻结的惊涛骇浪,那是一种混合了难以置信、被至亲背叛的剧痛以及深不见底恐惧的寒冰。渊星猛地攥紧了拳头,军装袖口下青筋暴起,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他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或者射出毁灭性的箭矢。

司勒烨的心沉到了谷底,沉到了连他自己都感知不到的冰冷深渊。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安抚,想乞求理解,可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砂砾死死堵住,烧灼着,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医疗舱的警报仍在凄厉地鸣叫,红光闪烁,将病房内所有物品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铁锈味。

“我……”他终于挤出一个音节,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着粗糙的岩石,破碎得不成调子。

“多久了?”渊谷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失控边缘的嘶哑风暴,那风暴的核心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司勒烨,你瞒了我们多久?”他没有看司勒烨,视线死死钉在医疗舱光滑冰冷的金属外壳上,仿佛要将其洞穿。那只曾经撕裂过无数星舰装甲、轻易捏碎敌人骨骼、此刻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的手,死死抓住了医疗舱冰冷的金属边缘,坚硬的合金在他指下发出细微的呻吟。他需要一个支撑点,否则那股足以撕裂星河的怒火和心碎会让他当场失控。

司勒烨被那嘶哑的质问钉在原地。他看到渊谷紧握的手背上,皮肤因过度用力而绷得发白,指关节凸起,几乎要破皮而出。他看到了渊星眼中一闪而过的、属于少年虫崽的受伤和被抛弃的茫然无措,那眼神比任何锋利的刀更让他痛彻心扉。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是豁出去般的决绝和深重的疲惫。

“从‘远望号’带回那块核心数据板开始。”司勒烨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寂静里,“在类地行星的遗迹深处……破译出来的坐标指向太阳系,指向地球。一个……理论上可行的跃迁模型。”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目光扫过渊谷绷紧如岩石的侧脸,最后落在渊星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上。

“我反复计算、验证……无数次。”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模型是残缺的,风险……巨大。时空乱流、坐标偏差、能量潮汐的不可预测性……任何一个微小失误,都意味着……”他停住了,那个“毁灭”的词太过沉重,他说不出口。他看到了渊星骤然收缩的瞳孔,看到了渊谷抓住医疗舱边缘的手指猛地收得更紧,骨节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意味着什么?灰飞烟灭?尸骨无存?”渊谷猛地转过头,冰蓝色的眼眸第一次完全失去了所有温度,只剩下被背叛灼烧出的骇人空洞,死死锁住司勒烨,“所以你就选择一个人扛着?独自消化这个能炸掉整个家庭的炸弹?司勒烨!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是只能分享糖果和阳光,却无力共担风暴的累赘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病房狭窄的空间里炸开,震得医疗舱的警报都仿佛停滞了一瞬。渊星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他下意识地想去扶住雌父的手臂,却又在渊谷那爆发的、从未有过的失态前僵住了。

“不是!”司勒烨的心像是被渊谷的怒吼狠狠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急切地反驳,上前一步,“正因为你们是我的一切!是我在这个宇宙存在的全部意义!我才……”他哽住了,巨大的恐慌和愧疚几乎将他淹没,他看到了渊谷眼底那片骇人的空洞下,深藏的、几乎将他溺毙的恐惧。那是失去的恐惧。

“你才选择推开我们?”渊谷的声音陡然又降了下去,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更深的、令人窒息的寒意。他缓缓松开了抓住医疗舱的手,那只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你剥夺了我们选择的权利,司勒烨。你替我们做了决定,一个将我们排除在你生命中最重大决定之外的决定。这比那个该死的跃迁风险本身,更让我……”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几乎灭顶的失望和心寒压下去,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肩膀几不可察地垮塌了一瞬,“……更让我无法接受。”

沉默再次降临。这一次,比之前的死寂更加沉重,带着血肉模糊的伤口被撕开的腥气。医疗舱的警报不知何时己经停止,只剩下仪器单调而规律的“嘀嗒”声,像倒计时的秒针,敲在每一个虫的心上。

渊星死死咬着下唇,首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他强迫自己站首,属于军人的意志在剧烈的情绪风暴中艰难地凝聚。他看向司勒烨,少年的声音带着紧绷的沙哑,却异常清晰:“雄父,风险系数是多少?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模型残缺在哪里?能量供给方案是什么?护卫舰队的生存冗余设计极限是多少?”一连串冰冷、精准、属于军雌的问题,如同手术刀般切向核心。他在用他熟悉的方式,试图夺回失控的局面,试图将那个悬在头顶、名为“失去雄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具象化、量化,仿佛这样就能找到对抗它的方法。

司勒烨怔住了,为渊星在这种时刻展现出的惊人冷静。他下意识地报出数据:“理论成功率不足40%。最坏情况……舰队被时空乱流撕碎,或者……永久迷失在未知维度。模型缺少关键的‘锚点’稳定参数,现有能量核心过载风险超过警戒线70%,护卫舰队在极端情况下的生存率……低于15%。”每一个数字出口,都像一块沉重的冰,砸在地上,病房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渊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骇人的空洞和风暴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金属般冷硬质地的疲惫。他看向司勒烨,眼神复杂得如同纠缠的星云,有痛,有怒,有不解,但最终沉淀下来的,是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司勒烨,”渊谷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穿透了冰冷的空气,“看着我。”

司勒烨抬起头,对上渊谷的视线。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情绪如同被冰层覆盖的深海,压抑却磅礴。

“家,从来不是只有阳光和糖果。”渊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它更是在风暴来临前,能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共同面对未知的黑暗。哪怕那黑暗通向毁灭。”

他向前一步,距离司勒烨极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却又奇异地透出一丝支撑的力量。

“风险?我们哪一次开拓星域、哪一次对抗强敌不是踏着风险走过来的?40%?这比我们当年在‘暗星带’遭遇星盗主力舰队时的生还率还要高一点。”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属于铁血元帅的嘲讽,“低于15%的生存率?呵,当年我带着第三舰队断后,面对三倍于己的敌舰时,上面给的评估报告里,我的生存率是0.7%。”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渊星,最后牢牢锁住司勒烨苍白的脸。

“但我们活下来了。靠的不是运气,是拼尽一切的准备,是彼此托付后背的信任,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信念!”渊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能斩碎星辰的决绝,“你想回地球看看,那是你的根,是你的执念。好,我们陪你去!风险巨大?那就集合整个虫族最顶尖的智慧,把40%变成80%,变成90%!模型残缺?那就调集所有资源,把它补全!能量过载?那就造出更大、更强的核心!护卫舰队生存率低?那就设计出足以抵御时空乱流的战舰,让每一个士兵都明白他们肩负的荣耀!”

渊谷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恒星。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司勒烨,我的伴侣,渊星和司焰的雄父,你必须明白,从我们缔结精神绑定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紧紧缠绕在一起,如同双星共舞。风暴,要一起面对。深渊,要一起凝视。哪怕是毁灭,我们一家虫,也要在同一个地方,化作星尘!”他伸出手,不是指责,而是摊开的掌心,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和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把那个该死的跃迁模型拿出来,现在!立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了,这是我们全家的征程!”

司勒烨的视线模糊了。渊谷的话语像滚烫的熔岩,冲刷着他冰封的恐惧和自以为是的“保护”。那摊开的掌心,如同通往救赎的桥梁。他看到了渊星眼中重新燃起的、属于战士的锐利光芒,看到了雌虫骨子里那份永不低头的、支撑整个虫族走到今天的铁血意志。

长久以来独自背负的秘密、日夜啃噬内心的愧疚和恐惧,在这一刻,被这强硬而滚烫的宣言粗暴地撕开、照亮。家……原来不是他单方面守护的温室。它是堡垒,是战舰,是能一起撞碎命运壁垒的方舟!

“好……”司勒烨的声音哽咽,泪水终于冲破了堤坝,滑过脸颊,却带着释然的温度。他不再犹豫,抬起手腕,用力点开个人终端。幽蓝色的光芒亮起,一个极其复杂、带着明显残缺部分的巨大三维星图跃迁模型,悬浮在了病房中央。无数闪烁的线条和数据流如同奔腾的星河,瞬间将压抑的空间填满,也映亮了渊谷和渊星同样变得无比专注和锐利的眼眸。

冰冷的病房,此刻仿佛变成了远征的指挥舰桥。警报的余音彻底消散,只剩下数据流无声的嗡鸣,以及三颗心跳在巨大的风险与共同的决意中,重新坚定搏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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