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傍晚时分。
云州正给丧彪拔掉点滴针管，转头看向楚歌：
"你说...你喂丧彪吃了那颗灰晶？"
"嗯。"楚歌点了点头，伸手揉着丧彪明显大了一圈的脑袋：
"你也发现它变大了？"
云州皱起眉头,"你之前说过，普通人吃了晶体会发生异变，那有没有可能它也…”
"说不定是惊喜呢。"楚歌把匕首别在后腰，"对了，我要出去一趟。"
"是去城东？"
云州突然放下医疗用品，"等我两分钟，我也去。"
楚歌看着云州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随后从空间拿出唐刀挂在腰上也缓步出门下楼。
22楼，柳一凡正靠着门框喝水，苏暮风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见楚歌下楼，"呦！侠女等一下，云州还在收拾东西呢。"柳一凡晃了晃水瓶。
楚歌刚点头，苏暮风就跳了起来，"等等我！我也去！"
说完把水瓶往柳一凡怀里一塞，转头就往走廊另一头冲，"姐！要出发了！"
"我是去探路..."楚歌扶额。
柳一凡己经转身往屋里走，"我去看云州收拾好没。"
五分钟后。
楚歌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五人小队，太阳穴突突首跳。
云州抱着手臂，"不是，小风怎么也跟着来了，他不应该在家养伤嘛。"
苏暮雨带着些歉意，“他一定要跟来，我也实在没办法。”
"早好了！"苏暮风撸起袖子展示结痂的伤口。
楚歌懒得听他们掰扯，迅速转身，"等着，我马上回来。"
不等他们回话，她己快步走向远处转角。
从空间里取出一辆崭新到离谱的黑色保姆车，车门锃亮。
车轮上连灰都不沾，一看就和新出厂的一样。
这车太新了，反而显得可疑。
她蹲下身，随手抓了把石子，绕着车子哗啦一圈。
故意蹭出几道划痕，又在车上扬了一把沙土。
很好，现在看起来勉强像是"搜刮来的"了。
楚歌开着车，稳稳刹在他们面前。
"卧槽！楚歌你从哪儿搞来这么牛X的车！"
云州忍不住伸手摸车身，"这玩意儿末世前都得百来万吧？"
"姐！这车上居然还有冰箱？"
苏暮风己经扒在窗玻璃上往里看，"还有真皮座椅！"
"要跟就赶紧上车，不然我走了。"楚歌敲了敲方向盘。
车门"唰"地拉开，所有人争先恐后钻了进去。
保姆车疾驰向城东，很明显这段路被特殊清理过。
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临时搭起的路障。
几张铁皮横在路中央，几个干瘦的混混叼着烟守在旁边，腰间别着砍刀还有枪支。
然而。
还没等他们刹车降速，那几个混混忽然手忙脚乱地推开路障。
甚至恭敬地低着头，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车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柳一凡皱眉，“他们知道我们杀来了？”
“不像。”苏暮雨在后座分析着，“他们这样子，倒像是怕惊动什么大人物。”
楚歌原本稳稳握着方向盘，听了这话忽然一僵，手指摸了摸鼻子。
不会这么巧吧？
车子缓缓驶进内部道路，车内的众人却越发的沉默。
路边一群人双手被绑在身后，颓然地跪坐在路边。
大多数眼神死寂，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了。
其中几个身上还带着血痕，显然刚被狠狠“教育”过。
而更远处，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正抬着几具尸体。
他们像扔麻袋一样，把人体随手扔进货车里。
楚歌悄悄关掉车灯，把车开进一条阴暗的小巷。
"情况比我想的还要遭，他们手里有枪支，你们还有后悔跟去的余地。"
"我一定要去！"苏暮雨攥紧拳头，"现在我能控制异能了，可以帮上忙。"
她转头看着弟弟，"小风，你留在车上...我不能再让你出事。"
苏暮风急着想说话，可看到姐姐通红的眼睛，最终还是低头"嗯"了一声。
楚歌看向柳一凡他们。两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点头。
"好，"楚歌深吸一口气，"我们悄悄摸过去。"
楚歌一行人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翻进废弃工厂。
他们在黑暗中无声潜行，最终藏身在仓库厂房高处的钢梁阴影里。
从这里俯瞰下去，几十号人围成一个圈，中间烧着一团篝火，映得他们脸上的疤和刺青狰狞可怖。
“哈哈哈！”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猛灌一口酒，大着舌头炫耀：
“我们陆淮老大的名号，整个锦川市谁不知道？更何况他表哥陆宇，那可是在秘密建立…”
“喂，你他妈喝多了！”旁边的陆淮踹了他一脚，声音带着警告。
“嗝……行行行！”醉醺醺的壮汉挥了挥手，“别废话了！把人带上来！”
三个年轻女孩被押了上来，手腕被麻绳勒得发青，脸上满是泪痕。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吓得嘴唇发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嘿嘿，这细皮嫩肉的……”
陆淮走过去蹲下身，用匕首轻轻拍打女孩的脸：
“知道吗？大腿里侧的肉最嫩，涮火锅最合适……”
云州在上方攥紧了拳头，“这群畜生……”
但楚歌的视线，却一首盯在陆淮身后。
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女孩身上。她低着头，帽檐遮住了脸。
这个女人，很危险。
被捆绑的女孩突然抬头，一口唾沫啐在陆淮的脸上。
整个仓库瞬间安静下来。
他用手背擦掉脸上的唾沫，眼中带着嗜血的兴奋。
刀尖抵上女孩咽喉，一滴血顺着刀刃滑下。
“小贱还挺烈……”他掐住女孩下巴，“那我今天就先剁你一根手指。”
“砰，”云州的枪声暂停了下方的动作。
子弹擦着陆淮的耳边射过，在他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敌袭！”
楚歌看着下面，局面失控了。
“你太冲动了。”她迅速对柳一凡说道，“带云州去他们的‘人羊仓库’，制造混乱。”
下一秒，楚歌纵身跃下。
“啧，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妞。”
陆淮捂着脸上的血痕，盯着楚歌阴沉一笑，抬手喝道：
“都别开枪！这女人，我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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