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将最后一筷子面条吸进嘴里，碗里连汤都没剩一滴。
她放下筷子，抬眼扫向坐在对面的柳一凡和云州，"吃完没？"
"吃完了！"云州抹了抹嘴，迅速站起来，"要出门了吗？"
柳一凡没说话，只是默默擦干净短刀，别回腰间。
楚歌点头，站起身往门口走，顺手抓起靠在墙角的唐刀。
下楼时，他瞥了眼刚刚在楼梯间击杀的三具丧尸尸体，突然停下脚步。
云州差点撞上她的后背，踉跄了一下，"怎么了？"
"验货。"楚歌蹲下身，抽出匕首，刀尖一挑。
干脆利落地剖开第一具丧尸的头颅。
灰白色的脑浆缓缓流出，她皱了皱眉，用刀尖拨弄几下，没见到晶核。
"啧，不带晶核上班，差评。"
云州咽了咽口水，尽管己经见识过了还是觉得有点恶心，"这、这是在找晶核吗？"
"丧尸脑袋里偶尔会有晶核。"
楚歌边说边继续剖开第二具，"这会是以后得货币。"
"那我也来帮忙。"云州强忍恶心凑上前。
柳一凡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怕？"
"怕啊，"云州苦着脸，"但现在怕也得干。"
说完还真的蹲下来，学着楚歌的样子在第三颗头颅里翻找。
结果什么都没有。
楚歌无所谓地站起身，"走吧。"她甩了甩匕首，转身下楼。
一楼大堂里弥漫着腐臭味，零星的腐肉散落在地上。
楚歌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唐刀己经出鞘。
小区里安静得可怕，远处依稀能看到丧尸漫无目的地游荡。
楚歌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扩音器，按下播放键。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喜庆的歌声瞬间响彻整个小区！
云州，"卧槽？！"
柳一凡也愣住了，"你干什么？"
楚歌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引怪。"
话音刚落，远处摇摇晃晃的黑影猛然停滞，然后齐刷刷地转向他们。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声，疯狂冲来。
"准备教学。"楚歌把手里的匕首扔给云州，"别弄丢了。"
云州手忙脚乱地接住，正要说话，楚歌己经快速朝前冲了出去。
唐刀劈落第一只丧尸的头颅飞起，腥臭的血浆溅在地上。
楚歌脚步不停，反手又是一刀，另一只丧尸的脖子被整齐削断。
末日初期，还是一级丧尸居多，行动迟缓，肢体僵硬。
她的几乎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次挥刀都是精准致命的斩击。
"记住三点。"楚歌的声音平稳。
"一，颈椎是弱点，找准位置能省力。
二，不要陷入包围，保持移动路线。
三，永远留一分力应变。"
话音刚落，一只丧尸从她侧后方扑来。
楚歌连头都没回，刀锋一转，刀尖精准地扎进丧尸的眼窝。
手腕一拧，腐臭的脑浆顿时喷溅出来。
云州看呆了，喉咙滚动，"这......还是那么的强悍！"
楚歌瞥了他一眼，"别发呆，该你了。"
"啊？"
"你今天的任务不是砍丧尸，是捡晶核。"
楚歌一脚踢开方才那具丧尸的头颅，"挖！"
云州蹲下身，强忍着恶心开始掏脑浆。
柳一凡皱眉，"下次还是不要让他出来了。"
"你能一首把他拴在裤腰上吗？"楚歌甩了甩刀上的血。
柳一凡沉默片刻，转头冲向另一波被音乐引来的丧尸群。
他的动作虽然没有楚歌那么老练，却也学会了几成。
刀锋专门对准丧尸的关节处下手，废掉行动能力后再一刀毙命。
楚歌难得露出赞许的眼神，"不错。"
云州这边则战况惨烈。
他满头大汗地在尸体堆里翻找，时不时被突然抽动的"尸体"吓得尖叫。
好不容易从一具丧尸脑子里挖出颗浑浊的灰色晶核，手一滑，晶核又掉回尸堆里。
"我找到了！诶？！等等！"他手忙脚乱地在腐肉中摸索。
"找到了就收好。"楚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再掉就让你舔干净。"
云州一个激灵，赶紧把重新找到的晶核死死攥在手心。
一首等到扩音器的音乐再也引不来新的丧尸，三人才决定收工。
楚歌关掉喇叭，小区再次归于安静。
云州长舒一口气，浑身都是腐臭味。
柳一凡甩了甩短刀上的血污，看向楚歌，“回去吧？”
楚歌点头，三人重新上楼休整。
回到屋内，云州浑身脱力般瘫坐在地板上。
顺手把背包里攒着的晶核全倒了出来，灰扑扑的小颗粒滚落一地。
柳一凡坐下来数了数，“9颗。”
他拿起两颗，将剩下的全部推到楚歌面前，抬头问道，“这样分配没问题吧？”
楚歌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伸手将晶核拢到一起，收进掌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毕后，楚歌坐在床边，捏着一颗灰晶在指间转了转。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楼下，云州手忙脚乱翻尸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架折叠狩猎弩，检查了下机关，确保能正常使用。
这小子近战不中用，那就让他远程输出算了。
楚歌提着袋子走出房门时，故意加重了脚步，免得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柳一凡正在帮云州揉着发酸的手腕，听到脚步声抬头，“怎么了，楚歌？”
回应他的，是一个扔过来的空可乐瓶。
“拿去放走廊上。”
柳一凡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刚把可乐瓶摆好，就见楚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型弹弓。
掂了掂石子，抬手就是一发，可乐瓶应声倒地。
楚歌把弹弓塞进云州手里，“这个你拿着。”
说罢，把袋子里的空可乐瓶都丢给他，“先在屋子里练，之后可以去外面天台练。”
云州愣住，“这是……给、给我的？”
“不然是让你供起来烧香？”
云州赶紧攥紧弹弓，连连点头，“练！我一定练！”
楚歌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他，转身回屋补觉去了。
柳一凡靠在墙边，全程没说话。
只是在楚歌关上房门后，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摸弹弓的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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