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楚子墨焦躁地来回踱步。
"爸，这都几点了！"他扯开领口，"那贱人不会是后悔了吧？"
"闭嘴！"楚海峰猛地拍向茶几，"要不是你非要买那辆跑车..."
"老公！你哪来那么多钱？"
坐在旁边的许丽娟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刚才财务总监连打了三个电话..."
"闭嘴！"楚海峰一把甩开妻子，"我从项目款里挪的，下个月就补回去。"
"那可是工程款！"王丽娟声音发颤，"要是被查出来..."
"咔嗒。"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三人同时僵住。
楚歌推门而入，"钱准备好了吗？"她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人。
"好了好了！"楚海峰瞬间换上殷勤的笑容，"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办过户？"
楚歌指尖在手机屏幕轻点，将手机递了过去，"明天早上九点。"
楚海峰拿起手机扫码付款，"没问题！"。
楚歌收回手机，转身走向楼梯。
"等等！"楚嫣然突然从厨房探出身，"妹妹要不要吃晚饭？我煮了咸骨粥..."
"砰！"
楚歌的关门声截断了未完的话语。
楼下客厅顿时炸开锅。
"你今晚睡沙发守着！"楚海峰揪住儿子衣领低吼，"要是让她半夜跑了..."
楚子墨挣开父亲的手，"知道了！"
他泄愤似的踹了脚茶几，"等过户完看我怎么..."
二楼卧室里，楚歌坐在父母遗留的保险箱前。
柜门开启时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里面躺着房产证和母亲的一些翡翠首饰。
冰种飘花的镯子、雕着兰花的吊坠和一些原石。
"就剩这些了..."
楚歌忽然注意到保险柜角落有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利器撬过。
她摸着摸划痕，“这群蠢货。”
楚歌将东西都收拾好，放进空间里，随后走到窗前。
"咔——"
楚歌先是去租下的仓库收货。
"楚小姐，这是最后一批了！"
戴着鸭舌帽的送货小哥擦了把汗，递过签收单，"您这仓库都快塞不下了，要不要考虑租个大点的？"
楚歌接过单据，随手签下化名，"不用，这些就够了。"
她扫了眼手机，己经晚上九点半，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抗议起来。
送货小哥好奇地打量着堆积的仓库，"光是今天的大米就有五吨了..."
"开超市自然要准备多点。"楚歌面不改色地扯谎。
顺手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辛苦了，去买点夜宵吧。"
小哥接过连连道谢，"那您先忙！”
目送小哥离开后，立刻反锁了仓库大门。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物资上，心念一动。
整箱整箱的货物便消失在原地，被收进她的异能空间。
收完最后一箱压缩饼干，楚歌揉了揉太阳穴。
连续使用异能让她有些头晕，但看着空间里整齐码放的物资，又觉得值得。
这些足够她和沈诺在末世不用挨饿了。
走出仓库时，夜风带着烧烤的香味飘来。
楚歌循着味道停在一家摊位前。
"老板，生蚝要一打，牛肉粒五串...再来一瓶啤酒。"
"好嘞！"老板头也不抬，铁钳麻利地撬开生蚝，蒜蓉酱"啪"地拍在冒着汁水的蚝肉上。
楚歌的视线越过老板的肩膀，落在角落里那台嗡嗡作响的商用冰柜上。
"冰柜里剩的食材我全包了，"她突然开口，"烤好送到西街仓库102。"
正扇着炭火的老板惊讶地抬头，"靓女，你这是要开派对啊？"
"家里人多。"楚歌面不改色地嗦着刚烤好的生蚝。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楚歌游荡在夜市。
章鱼小丸子的铁板发出"滋滋"声响，煎饼果子摊主甩面糊的动作行云流水。
每个摊位前都留下她沙哑的嗓音，"全部打包，送到西街仓库102。"
差不多该回去取外卖了。
楚歌拐进通往仓库的小路。
路灯坏了两盏，剩下的一盏忽明忽暗的。
远处两个醉醺醺的黄毛摇摇晃晃地迎面走来，手里还拿着酒瓶。
劣质白酒的味道混着汗臭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突然踉跄着挡住去路，"诶，等等，小妹妹一个人啊？"
楚歌停下脚步，余光扫过路口的监控探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事？"
"哎呦，笑起来真带劲！"黄毛伸手就要搭她肩膀，"跟哥哥去唱K啊？"
"不用那么麻烦。"楚歌歪头示意旁边漆黑的小巷，"这儿就行。"
两个醉鬼对视一眼，淫笑着往巷子里钻。
楚歌不紧不慢地跟进去，听着他们皮带扣的叮当声在死胡同里格外清脆。
"小妹妹够野啊！"其中一个扑上来就要抱，却被楚歌一个侧身闪过。
她反手一记肘击，"咔嚓"一声脆响，黄毛的鼻梁应声而断，留下两行鼻血。
"操！给脸不要脸！"另一个抄起酒瓶冲上来。
楚歌笑得更灿烂了。
她迎上去抓住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人重重砸在地上。
膝盖压住对方胸口时，她还能闻到对方身上劣质香烟的味道。
"开心吗，哥哥？"她轻声问，拳头己经带着风声落下。
第一拳下去，牙齿混着血沫飞溅，第五拳时，身下的人己经没了动静。
楚歌甩了甩手上的血，转头看向角落里抖成筛糠的另一个黄毛。
"求、求求你..."尿骚味在巷子里弥漫开来，黄毛跪在地上磕得额头见血。
楚歌从空间取出匕首，寒光一闪，掠过黄毛的眼角。
手起刀落间，血线在墙上画出一道红痕。
楚歌甩掉刀刃上的血珠，掏出湿巾慢慢擦拭手指。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点耽误拿外卖了。
当第一个外卖骑手抵达时，楚歌正蹲在仓库门口的台阶上啃烤玉米。
黄色制服的骑手抱着十几个保温袋。
手电筒的光在空荡的仓库里划出晃眼的光柱。
"靓女，你这大半夜在仓库区收这么多外卖..."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黑漆漆的西周，"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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