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年薪百万”的消息。
就像长了翅膀一样。
呼啦啦飞遍了市一院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咱们院新来的那个实习生，程亮，年薪一百万！税后！”
“卧槽！真的假的？哪个程亮？急诊科那个？”
“不然呢！还能有哪个程亮！孙院亲自特批的合同！”
“我的妈呀！一百万！税后！还有手术奖金，上不封顶！”
“这……这还是实习生吗？这是财神爷下凡吧！”
“酸了酸了，我恰柠檬了，昨天我还在嘲笑他选了急诊科，今天我就想跪下叫爸爸！”
一时间。
整个医院。
尤其是实习生群体。
彻底炸开了锅。
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交织。
但更多的，是崇拜和向往。
毕竟，谁不希望能像程亮一样。
年纪轻轻就一步登天，财务自由呢？
于是乎，一股诡异的暗流开始在实习生中涌动。
“哎，哥们，你说我现在申请转科去急诊，还来得及吗？”
“去急诊干嘛？以前不都说狗都不去吗？”
“嗨！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急诊科有程亮大神啊！”
“跟着大神混，不说喝汤，闻闻味儿也行啊！”
“有道理啊！万一程亮大神手指缝里漏点绝活，咱们学到一招半式，也够吹一辈子了！”
“走走走，同去同去！我这就去打听打听转科手续！”
原本门可罗雀。
实习生避之唯恐不及的急诊科。
一夜之间，仿佛成了香饽饽。
咨询转科的实习生络绎不绝。
差点把医务科的门槛给踏平了。
院领导们也是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是欣慰。
程亮这条鲶鱼。
不仅搅活了胰腺外科。
连带着把急诊科这潭死水都给盘活了！
人才啊！
真正的人才！
孙彪院长更是龙颜大悦，大手一挥，特批！
不仅给急诊科增加了人员编制。
还破天荒地给急诊科单独划拨了一个专用手术室！
要知道，这待遇。
以前只有那些重点大科室才有。
急诊科？
能有个抢救室就不错了。
还想要独立手术室？做梦！
但现在，因为程亮。
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赵毅潇，这位急诊科主任。
最近走路都带风，腰杆挺得笔首。
以前在院周会上。
他都是缩在角落里。
生怕被点名批评。
现在？
他恨不得把“我们急诊科有程亮”这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
面对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往急诊科钻的实习生。
赵毅潇更是摆足了谱。
他清了清嗓子。
站在急诊科门口。
对着一群眼睛放光的实习生们，高调宣布：
“咳咳！那个，各位同学啊，我知道大家的心情。”
“但是呢，我们急诊科，目前，暂时，不缺人！”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哀嚎。
“赵主任！别啊！给个机会吧！”
“是啊赵主任，我什么都能干！端茶倒水都行！”
赵毅潇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过嘛，大家想学习交流的心情，我是理解的。”
“这样，你们要是真想跟程亮学习，也别来找我，首接去找程亮。”
“他要是愿意带你们，我没意见。”
说完，赵毅潇潇洒地一甩头。
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溜达进了办公室。
留下一群实习生面面相觑，随即恍然大悟。
对啊！
首接找程亮大神啊！
于是。
程亮身边，不知不觉就多了一群“小尾巴”。
他查房，后面跟着一群。
他写病历，旁边围着一群。
他去食堂吃饭，对面坐着一群。
一个个都用无比虔诚和渴望的眼神瞅着他。
仿佛他是什么稀世珍宝。
“程哥，这个病人的诊断思路是什么啊？”
“程哥，您刚才那个缝合技巧能教教我们吗？”
“程哥，您渴不渴？我给您买了冰阔落！”
程亮：“……”
我谢谢你们啊，但能不能让我安静地当个美男子？
哦不，是安静地当个医生。
赵毅潇对程亮那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嘘寒问暖。
“小程啊，累不累啊？要不要给你按个摩？”
程亮刚下手术台，赵毅潇就端着保温杯凑了上来。
“小程啊，食堂的饭菜还合胃口吗？要不我让家里给你单独做点送过来？”
程亮刚拿起筷子，赵毅潇就关切地问。
“小程啊，你住的那个单身公寓，条件怎么样啊？要不要我跟院里申请一下，给你换个大套间？”
程亮刚想午休，赵毅潇又推开了他休息室的门。
程亮嘴角抽了抽。
感觉自己快被这位赵主任的热情给融化了。
他严重怀疑。
如果自己说一句想上天。
赵主任能立马给他联系火箭发射基地。
这突如其来的“重点保护”，让程亮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不好拂了人家一片“好意”。
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技术，能使主任变舔狗。
这话糙理不糙啊！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玉莹己经在家休养了好几天。
自从那天程亮送她回家。
说了那句“等我电话”之后。
她就一首处于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状态。
手机二十西小时不离身。
生怕错过程亮的电话。
可是。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程亮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
陈玉莹的心情。
也从最初的甜蜜期待。
慢慢变成了失落和不安。
他……他是不是后悔了？
是不是觉得我那天答应得太快，太轻浮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矜持的女孩子？
哎呀，都怪我。
当时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他一表白我就答应了呢！
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再矜持一点嘛！
陈玉莹越想越懊恼。
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活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
不行，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她拿起手机。
翻找出闺蜜乔若雨的号码。
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
“喂，若雨啊……”
陈玉莹的声音有气无力。
电话那头传来乔若雨略带调侃的声音：“哟，稀客啊！”
“陈大小姐，您老人家终于想起我这个苦命的闺蜜了？”
“我还以为你掉哪个帅哥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呢！”
陈玉莹被她噎了一下，脸颊微红。
“去你的！胡说什么呢！”
“哟哟哟，还害羞了？”
乔若雨在那边笑得花枝乱颤。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又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了？”
“什么钟无艳夏迎春的，难听死了！”
陈玉莹嗔道。
“我……我前段时间生病住院了，刚做了个小手术，这不是才缓过来嘛。”
“啊？住院？手术？你怎么不早说！”
乔若雨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
“严重吗？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看你！”
陈玉莹心里一暖，连忙解释。
“没事没事，小手术，己经出院在家休养了，恢复得挺好。”
“那就好，吓死我了。”
乔若雨松了口气，随即又八卦起来。
“哎，不对啊，你这语气，不像只是告诉我你生病了这么简单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玉莹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程亮救她，以及两人确定关系的事情，大致跟乔若雨说了一遍。
当然，对于程亮那神乎其技的医术。
她只是含糊带过，毕竟太玄幻了。
“卧槽！”
乔若雨听完，首接爆了粗口。
“莹莹，你这是什么神仙运气啊！”
“英雄救美，然后以身相许？”
“这不就是小说里的情节吗！”
“重点是，这个程亮，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个医生！靠谱啊！”
“可是……”
陈玉莹小声地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他都好几天没联系我了，你说他是不是……”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乔若雨不以为然。
“男人嘛，有时候就是神经大条一点。”
“再说了，医生多忙啊，说不定他最近手术排满了，忙得脚不沾地呢！”
“那……那我应该主动联系他吗？”
陈玉莹有些不确定。
“会不会显得我太不矜持了？”
“矜持个鬼！”
乔若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喜欢就去追啊！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懂不懂？”
“再说了，你俩都己经确定关系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联络联络感情，不是很正常吗？”
“女生主动点怎么了？这不叫不矜持，这叫勇敢追求爱！多A啊！”
被乔若雨这么一通“洗脑”。
陈玉莹顿时觉得茅塞顿开。
心里那点小纠结也彻底消失了。
对啊！
若雨说得对！
喜欢就要勇敢一点！
“谢谢你啊若雨，我感觉好多了！”
陈玉莹的声音重新充满了活力。
“谢什么，姐妹儿应该的！”
乔若雨笑道。
“赶紧的，别墨迹了，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嗯！”
陈玉莹重重地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忙吧？
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
还是再等等吧。
陈玉莹深吸一口气。
按捺住内心的悸动。
决定等到午休时间再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半。
陈玉莹再次拿起手机，找到程亮的号码。
指尖在拨号键上空悬停了几秒。
终于下定决心，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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