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散了，柳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文长老，刚刚那个小怪物是你新收的徒弟？”
文长老：“……应该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文长老头疼扶额：“你先别说话，让我缓缓。”
别说柳长老了，他现在也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来。
“寒长老，你怎么看？”
卿长老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首没有说话的寒长老。
寒长老似乎在想事情，她唤了许多声他才回过神来，“哦，卿长老你刚刚在问我什么？”
卿长老：“我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寒长老道：“我觉得，此事还有待商榷。不如秉明内门后再做定夺。”
雪长老却说：“我倒是觉得可以先让那丫头重新测一次资质。”
柳长老挑眉：“当初她测资质的时候你是在场的，怎么，你怀疑测试球出了问题？”
雪长老点了点头。
寒长老有些疑惑：“测试球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错，不应该啊。”
“没出过错，不代表永远不会出错。”雪长老冷静开口，“她当初第一次测的时候，测试球坏了，后面换了个测试球才测出来资质。”
“因此，我怀疑第二个测试球也出了问题。还是让她去内门重新测试一下资质比较好。”
“文长老，那丫头是你的徒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卿长老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看向文长老。
“我倒是觉得，此事可以等内门擢选结束后再议。”文长老开口道，“入内门的时候反正都要统一测试资质，没必要急于一时。”
卿长老笑了：“看来文长老你对你这个徒弟很有信心。就这么笃定她能进内门？”
文长老神色淡淡，没说话。
卿长老知道他一向是嘴硬心软的性子，不由摇头笑了笑，“行吧，那便暂时这么办。至于内门那边，便等擢选结束后再行禀报。”
“不过……那丫头用的当真是火球术？”柳长老挠了挠头发，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这跟我修炼的那个火球术真的是同一个吗？”
应该说，它俩有半毛球关系吗？
此话一出，诸位长老沉默了。
“文长老啊，那孩子是你的徒弟，按理说你最了解，不如你再去问问？”
卿长老微笑道。
其他长老纷纷扭过头看向文长老，目光炙热。
文长老：“……”
都看他做什么？他也想知道啊！
“咳咳，长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
几人扭头看去，纷纷吓了一跳。
一个浑身湿透，脸色嘴唇泛白的湿发男子趴在崖边，嘴唇哆嗦着抬起头，皮肤被水泡得己然发皱，惨白一片，活脱脱从海里爬出来的水鬼。
“你……你是成夜？！”柳长老看了许久才辨认出那是自己的徒弟，不由惊讶道：“你还没走吗？”
“师傅救我，徒儿快撑不住了……”
柳长老连忙施法将他拖上岸。
成夜被藤蔓拖拽上岸，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水顺着头发衣服滴落而下，看起来很是狼狈。
柳长老有些懵：“你这……你没事吧？”
“你什么时候趴在那听的？”
成夜声音沙哑：“趴了有一刻钟了。”
他搁那喊了有一刻钟，口水都喊干了，柳长老愣是一句也没听见。
明明师傅平日里也不耳背啊。
柳长老有些尴尬，却还是不得不维持自己当师傅的颜面：“可能是为师方才商讨事情过于专注，所以没能听见你的声音。”
“行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几天，多喝热水。”
成夜：“……”
所以师傅，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好歹安慰他一下啊喂。
文长老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了药峰。
王静月正在打军体拳，看见文长老过来，立马收了架势，笑着喊了一声：“师傅。”
文长老学着她方才出拳的姿势，问道：“你刚刚打的这个……是什么招式？”
“哦，强身健体的。”王静月笑眯眯道，“怎么，师傅你想学吗？”
文长老站首身体，握着拳头咳了两声：“那就不必了。”
让徒弟教师傅，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我只是好奇问问，问问而己。”
“哦。”王静月没在意，说道，“师傅你坐，我给你倒点茶。”
说完，就跑进屋里倒茶去了。
文长老看了看院子周围，最后走到石桌前坐下。
王静月拿着茶壶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个杯子。
她给文长老倒了杯茶，说道：“师傅，请喝茶。”
文长老拿起茶杯，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端起来喝了一口。
清甜爽口，还有些冰冰的。
是他从未喝过的口味。
文长老皱眉：“这是什么茶？”
王静月呲牙笑道：“冰红茶。”
冰的红茶？
可这同他以往喝的红茶味道都不一样啊。
文长老不确定，再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没忍住，又多喝了一口。
最后竟是不知不觉将一杯茶给喝完了。
文长老看着手里的空茶杯，动作一僵。
他来这里分明是为了问王静月火球术一事，怎么说着说着喝起来了呢。
王静月却福至心灵，端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笑道：“这茶解渴，师傅您慢慢喝，我那还有。”
最近为了喝冰的冰红茶，她可是特地学了结冰法术，这茶管够。
文长老却咳了两声，将茶杯放到桌上，说道：“你今天那火球术，是怎么回事？”
王静月眨了眨眼：“什么怎么回事？”
“我就是按照宗门留下来的法术卷轴修炼的啊。不信您看，这步骤是不是一模一样？”
她掏出自己装订的一沓厚厚的卷轴放到桌上。
卷轴上方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破空宗基础法术大全。
文长老将信将疑看了她一眼，拿起卷轴翻了翻，是宗门的基础法术没错。
“看吧，徒弟我可没骗你。”王静月叉腰道。
文长老却放下卷轴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抬起头，朝王静月招手：“你过来。”
王静月一脸疑惑地上前。
文长老闭上眼睛，手指点在她额间，说道：“放空情绪，我看看你的气海。”
王静月乖乖闭上眼，放空思绪。
文长老神识探进她的气海中，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然一惊，立马退了出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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