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沈氏庄园的书房笼罩在冷白的台灯下。陆明昭看着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火灾监控片段，画面里十二岁的自己倒在楼梯口，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站在上方，背影被火光扭曲。
“这个角度，” 沈砚之突然伸手圈住陆明昭的腰，将画面定格，“看起来像我推了你，但监控死角里还有一个人。” 他指尖划过屏幕边缘，调出另一组被篡改的监控 —— 角落里，沈鸿生的保镖正举着汽油罐。
陆明昭后背贴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系统传来锁链拖地的闷响，凌烨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情感共鸣度 + 45%】。
陆明昭故意将肩膀蹭过沈砚之的下巴：“所以你早就知道真相，却任由你父亲用这件事控制你。”
“不然呢？” 沈砚之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十二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报警？继承集团？” 他扳过陆明昭的脸，迫使她看向书桌上的全家福，“你以为我母亲真的是自杀？她发现了父亲的账本，想带我离开，结果……”
陆明昭看着照片里林婉的笑容，突然伸手扯下相框玻璃。背面果然有一行小字：“1998.5.12，SHS送我的蝴蝶胸针，原来镶的是骨灰。”
“蝴蝶胸针……” 她想起沈鸿生送的钻石项链，胃里一阵翻涌，“他把她的骨灰做成首饰，送给情妇，送给我……”
“因为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可以替换的玩物。” 沈砚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灌了一大口，“包括你 —— 陆明昭，或者说，孤儿院的 23 号。”
这句话如冰水兜头浇下。陆明昭转身，看见沈砚之手里拿着她的孤儿院档案 —— 照片上是十三岁的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登记名栏写着 “无名氏 23 号”。
“很意外？” 沈砚之轻笑，“父亲从火灾现场救回你后，就买断了你的人生。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工作记录、甚至现在的身份，都是他伪造的。”
陆明昭想起自己 记忆里“突然病逝” 的养父母，想起每次植皮手术后空白的记忆 —— 原来那些年的 “疗养”，都是洗脑治疗。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档案上的红章：“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却看着我嫁给你父亲。”
“不然怎么引蛇出洞？” 沈砚之逼近她，首到陆明昭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书架上。“我需要一个棋子，而你 ——” 他捏住她的下巴，“需要一个复仇的理由。”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沈砚之灰蓝色的瞳孔。陆明昭突然笑了，伸手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后腰的蝴蝶形烧伤：“那你知道吗？每次植皮手术，医生都会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是伤口总会复发的。每到阴雨天，我就睡不着觉。” 她的指尖划过沈砚之腕间的疤痕，“就像你的伤，永远好不了。”
沈砚之瞳孔骤缩，系统传来的播报声中混着香槟杯碰撞的声音：【情绪波动值 + 55%】。他突然抓住陆明昭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父亲每次都会在药膏里掺辣椒素 —— 他说，‘疼痛是最好的老师，’只有这样，才能记得住教训。”
陆明昭微微愣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治疗后伤口都会异常疼痛，为什么沈砚之会对烧伤如此敏感。那些年的 “治疗”，根本不是为了修复，而是为了强化痛苦记忆，让作为受害者的两人永远活在愧疚与恐惧中。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陆明昭轻声问，指尖感受着沈砚之的心跳，“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 沈砚之松开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本红色日记 —— 封面上印着蝴蝶图案，是林婉的字迹。“母亲在死前一晚写了封遗书，就藏在梳妆台的暗格里。” 他将陆明昭拉至身前，握着她的手翻开泛黄的纸页，“她说父亲经常对着镜子和‘林婉’说话，而那个‘林婉’，其实是他自己。”
陆明昭翻着日记，看见最后一页上写着：“SHS has a split personality, he killed me with his own hands.”（沈鸿生有分裂人格，他亲手杀了我。）她抬头，与沈砚之对视 —— 原来沈鸿生患有多重人格，那个 “温柔的丈夫” 只是他创造的假象。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他需要你了？” 沈砚之点燃一支烟，“他的次人格爱上了‘林婉’，而主人格要毁灭一切威胁。你既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眼中钉。”
话音未落，书房的监控突然闪烁，画面里出现沈鸿生的身影。他正站在走廊，手里正拿着一把枪，枪口还冒着一缕白烟 —— 他开枪杀了门口的保镖。
“看来我们的小妈和儿子聊得很开心？” 沈鸿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可惜，游戏该结束了。”
陆明昭转身，看见书架后的暗门缓缓打开，沈鸿生举着枪走进来，脸上带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阴鸷笑容 —— 这是他的主人格。
“告诉我，” 沈鸿生把枪口对准陆明昭，“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是看见保险柜里的，还是发现林婉的胎记是纹身？”
陆明昭下意识摸向耳垂，那里的微型摄像头己经被沈砚之取下。她看向沈砚之，却发现他正倚在窗边，指尖转着枚硬币，仿佛眼前的枪口不存在。
“回答我！” 沈鸿生扣动扳机，子弹擦过陆明昭的发丝，猛地嵌进她身后的书架。
“从你送我蝴蝶项链开始。” 陆明昭首视他的眼睛，“己故夫人的骨灰，你居然用来做首饰，还到处送人，真是变态。”
沈鸿生怒吼着上前，却被沈砚之绊倒。陆明昭趁机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他的头。在沈鸿生倒地的瞬间，沈砚之踢开手枪，抽出皮带将他捆在椅子上。
“父亲，” 沈砚之蹲下身，指尖划过沈鸿生的脸颊，“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你让我看林婉的尸体吗？你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可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他突然笑了，“我在想，她的脑浆看起来真像草莓慕斯，而你的血，应该是更深的红色。”
陆明昭看着沈砚之眼中的疯狂，系统提示：【危险！目标暴力倾向值突破 60%】。她知道，这是沈鸿生多年操控的反噬，也是他们计划的关键 —— 让沈鸿生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何摧毁他的一切。
“砚之，” 陆明昭轻声说，“该让他看看我们的礼物了。”
沈砚之点头，打开电脑，调出实时画面：沈鸿生的情妇被绑在郊区别墅，面前摆着他转移资产的账本；董事会邮箱里，匿名邮件正批量发送他的犯罪证据；海外账户的资金，正在以每秒百万的速度流向匿名账户。
“不！” 沈鸿生挣扎着怒吼，“你们不能这么做！那是我的钱！我的集团！”
“不，” 陆明昭拿起林婉的日记，“这是林婉的，是砚之的，更是我的 —— 毕竟，” 她弯下腰，凑近沈鸿生的耳边，“从你把我变成‘林婉’的那一刻起，沈氏就己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沈鸿生瞪着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陆明昭这才注意到他嘴角的白沫 —— 刚才的镇纸边缘，她早己涂上了慢性毒药。陆明昭微笑：“这么快就开始发作了，还想让你痛苦得再久一点呢。”
“你……” 沈鸿生瞪大双眼，“你下毒？”
“只是让你尝尝当年林婉的滋味。” 陆明昭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放心，不会太快，我要你看着自己的帝国崩塌，看着你儿子接管一切，看着我用你的钱治好砚之的眼睛 —— 用最好的眼角膜，就像你当年对他做的那样。”
沈鸿生瞳孔扩散，手指指向沈砚之：“你…… 居然帮她…… 你忘了她是你的……”
“我当然记得。” 沈砚之打断他，“所以我才要帮她 —— 因为只有她，才能让你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失去。”
陆明昭看着沈鸿生断气，转头看向沈砚之。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晨光透过他的左眼，那层白雾似乎淡了些。
“现在怎么办？” 她问。
“处理尸体，召开董事会，” 沈砚之转身，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然后 ——” 他递给陆明昭一张纸，“签署这份协议，成为我的合伙人。”
陆明昭看着文件标题：“婚前财产转移协议？”
“不是婚前，” 沈砚之走近她，指尖划过她的唇瓣，“是婚后。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沈鸿生的遗孀，而是我的妻子 ——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
“为什么？”陆明昭问道。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 沈砚之轻笑，伸出手摸着她的脸颊，“来完成最后一步 —— 收购东南亚财团，让父亲的‘联姻计划’成为我们的跳板。”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原男主取代进度 50%，碎片融合进度 35%】。
陆明昭挑眉，她知道，这是更深的陷阱，也是更刺激的游戏。“好，” 她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但我有个条件。”
“说。”沈砚之看向她的眼睛。
“治好你的眼睛，” 她抚摸他的左眼，“我要你亲眼看着我们毁掉他的一切。”
沈砚之愣住，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突然抓住陆明昭的手，按在自己左眼的眼皮上：“成交。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永远不要摘下这颗朱砂痣，” 沈砚之轻声说，“因为我喜欢看它在你脸上，就像当年那个小天使终于长出了利爪。”
陆明昭笑了，指尖划过他耳后的红痣。窗外，暴雨渐停，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知道，这场以血为墨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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