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三章?百乐门的爵士乐与鳞片枪
1943 年 12 月 31 日?上海百乐门舞厅
霓虹灯管在暴雨中滋滋作响，紫蓝色光芒透过雨滴在地面碎成光斑，沈墨踩着高跟鞋踏入舞池，鞋跟叩击地面的节奏与远处的爵士乐鼓点同步。旗袍下摆的鳞片随着步伐轻颤，与地面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产生共鸣，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蜂鸣，像极了柳七七甩尾巴时鳞片相擦的轻响。1943 年的百乐门比现世更热闹，们的丝绒旗袍擦过她肩头，香奈儿五号与威士忌的气息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莓糖香 —— 那是柳七七的味道，从二楼 VIP 包厢飘来，带着东北雪地的清冽。
“小墨儿，压低帽子。” 林晚秋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现世少有的锐利，她站在吧台旁，黑色蕾丝手套下的鳞片纹身若隐若现，“镜中守门者能通过视觉共振追踪我们。看见穿银旗袍的了吗？她后颈的珍珠项链是鳞片做的，每颗珠子都嵌着镜中残影的意识碎片。”
陆鸣转动镇仙铃，铃声混着爵士乐《玫瑰玫瑰我爱你》的小号声，饕餮纹在皮肤下发烫，从后颈蔓延至锁骨：“Alisa，定位柳姐的信号源。” 他的袖口滑落，露出 1945 年实验室的 ST 印记，与现世沈墨的胎记形状 identical。
“己锁定 VIP 包厢，坐标 (3,12,7)。”Alisa 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义眼投射出红外地图，突然闪现雪花，“信号中混着 1943 年的爵士乐频率，是《夜上海》的第 17 个变奏 —— 根据档案，那是柳小姐 1943 年在百乐门的固定表演曲目，每秒甩尾 2.3 次，配合鳞片反光干扰敌人视觉。”
沈墨摸到耳坠里的鳞片碎片 —— 那是柳七七的，在现世实验室与 1943 年共振，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 玫瑰玫瑰最娇美...** 她的指尖划过吧台，台灯光束扫过酒保后颈，没有青铜纹身，却在酒杯底部看见刻着 “ST-007”，字体与现世苏绣月的实验笔记如出一辙。“这里的残影还没觉醒，但酒保是生物科技的眼线，袖口有 DNA 螺旋塔标志。”
“那就别废话，赶紧上楼！” 柳七七的东北腔突然从头顶传来，带着麦克风的电流噼啪声，沈墨抬头，看见她穿着现世的红旗袍，鳞片在水晶灯下泛着虹彩，正骑在吊灯上晃悠，脚边堆着七八个空威士忌瓶，蟒尾卷着麦克风支架，“老东西的发卡比的钻石还闪！小墨儿，接着！”
一枚鳞片镖破空而来，擦过沈墨耳畔，钉入身后的残影 —— 那是伪装成的镜中守卫，后颈浮现饕餮纹，鳞片镖发出蜂鸣，与沈墨的胎记共振，显现出 1943 年的日期：12/31/1943，边缘还有清晰的牙印，像柳七七咬碎棒棒糖时留下的。
“柳姐！” 沈墨抓住镖尾，鳞片触感比现世温暖，带着体温和淡淡的硝烟味，“我们来带你回家！苏博士... 未来的她很想你，冰箱里还留着你最爱吃的草莓糖。”
“回家？” 柳七七叼着草莓糖跃下吊灯，蟒尾卷住三个残影甩向吧台，威士忌瓶在鳞片撞击下炸裂，琥珀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老东西没告诉你？姐在这儿当舞后呢！每天赚十包草莓糖，够喂饱整个仙家堂口的灰仙！” 她的鳞片缺角扫过沈墨手背，尾尖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腰，像哄小孩般的力道，“不过你们来得正好，守门的老东西不让我赊账 —— 说要用鳞片换酒！哪有东北仙家赊酒不给钱的道理？传出去我柳七七的面子往哪儿搁？”
林晚秋的旗袍突然绷紧，鳞片从脚踝蔓延至腰间，形成青色护甲，每片鳞片边缘都泛着微光：“七七，别闹！镜中核心正在吸收你的基因，再拖下去会被分解成能量碎片的！” 她甩出古琴弦，音波震碎逼近的残影，弦尾系着苏绣月 1945 年的鳞片钥匙，上面还刻着 “晚秋亲启” 的小字，“看清楚，我是 2023 年的晚秋，从未来穿越而来，不是你眼前这个连鳞片共振都不会的小姑娘！”
“晚秋姐？” 柳七七的瞳孔收缩成竖线，尾巴尖却轻轻卷起林晚秋的发丝，像幼犬撒娇般蹭了蹭，“你咋穿得跟老东西似的？她又偷你旗袍了？上次她穿你的红旗袍去百乐门，被误认为，还是我用尾巴把她卷回来的，结果她还嫌弃我的鳞片刮花了她的丝袜！”
沈墨趁机用台灯照亮楼梯，VIP 包厢门牌号 “7” 突然扭曲成 ST-007，门缝中飘出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烧焦的鳞片气息：“Alisa，包厢里是 ——”
“是我。” 年轻的苏绣月推门而出，穿着剪裁利落的白大褂，颈间翡翠镯子与沈墨的相撞发出清响，镜片后是与现世相同的琥珀色瞳孔，却多了分狡黠与锐利，“但不是你们认识的我。1943 年的我，刚学会用鳞片调酒，还没见过镜中世界的核心，更不知道未来会造出那么多麻烦。” 她的指尖夹着齿轮发卡，与现世 Alisa 的义眼齿轮 identical，边缘刻着 “苏绣月赠柳七七” 的小字，“欢迎来到镜中世界的记忆副本，各位时空旅行者。”
柳七七突然甩尾缠住苏绣月的腰，鳞片与白大褂下的皮肤相触，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像极了现世实验室里镇仙铃与鳞片共振的频率：“老东西！你咋知道我们是穿越的？是不是又偷偷翻了我的鳞片日记？当年你还说看不懂我的东北嗑儿！”
“因为你们的鳞片频率不对。” 苏绣月轻笑，吧台突然升起青铜屏障，隔绝所有出口，缝隙中漏出 1945 年实验室的警报声，“现世的你们，鳞片纹路带着时光的磨损，而 1943 年的柳七七，鳞片边缘像刀刃般锋利。而且... 我在 1945 年留的便签，应该被你们吃了吧？草莓糖的味道如何？有没有比七七的鳞片甜？”
陆鸣的镇仙铃突然狂响，饕餮纹蔓延至脖颈，他挡在沈墨身前，镇仙铃的金光与旗袍鳞片共鸣：“她不是残影！是 1943 年的苏博士本体！但为什么会主动暴露坐标？”
“正确。” 苏绣月打了个响指，VIP 包厢内的帷幕拉开，浮现双生莲祭坛，年轻的林晚秋被锁链束缚在中央，穿着与现世不同的素色旗袍，眼神中没有现世的温柔，只有警惕，像只随时准备攻击的幼兽，“但你们搞错了因果 —— 不是镜中世界复制我，是我创造了镜中世界的门神系统。七七的鳞片，是这个系统的第一块拼图，而她的遗憾，是最好的催化剂。”
沈墨的瞳孔收缩，台灯光束照出苏绣月后颈的 ST-001 印记，与现世的自己 identical，编号周围还有未愈合的针孔疤痕：“你是... 镜中核心的第一个载体？所以 ST 编号是‘001’？那些实验疤痕，是你给自己注射鳞片基因时留下的？”
“答对了一半。” 苏绣月走向祭坛，鳞片从指尖蔓延，在白大褂上开出青色莲花，每片花瓣都刻着微型基因图谱，“我是门神的容器，而七七的鳞片，是门神的铠甲。1943 年的她，鳞片还没受过伤，完美无缺，最适合当材料。” 她的目光扫过柳七七尾尖的缺角，“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带着遗憾的版本，似乎更有潜力 —— 毕竟，完美的鳞片没有故事，而有故事的鳞片，才更强大。”
“老东西你少废话！” 柳七七的蟒尾拍碎青铜屏障，威士忌瓶的碎片在鳞片上弹开，像打在金属上般迸出火花，“有种跟姐单挑！别拿晚秋姐当人质！她当年连你的实验报告都看不懂，你骗谁呢？”
“单挑？好啊。” 苏绣月轻挥衣袖，镜中守门者从阴影中走出 —— 那是穿着关东军制服的王德发，后颈刻着 ST-108，枪管里装填着鳞片子弹，每颗子弹都刻着柳七七的鳞片纹路，“不过你们的柳小姐，己经答应把鳞片卖给我换酒了，对吗？三瓶威士忌，换三片鳞片，童叟无欺，还有签字为证。” 她抛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柳七七的字迹：今欠苏绣月威士忌三瓶，以鳞片三片抵之。柳七七，1943.12.31。
“马了个八字！” 柳七七的鳞片竖起，尾尖卷起沈墨甩向安全区，力道却控制得极轻，生怕弄伤她，“就赊了三杯威士忌！老东西你断章取义！那是我看你熬夜做实验可怜，故意写的！”
沈墨突然握住她的尾巴，鳞片共振中传来 1945 年的记忆碎片：雪夜的实验室，柳七七蹲在冰箱前，手里攥着空酒瓶，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她对着鳞片轻声说：“老东西，这次换我罩你。”“柳姐，用鳞片共鸣震碎祭坛！你的遗憾，不是没保护好苏博士，是没告诉她 —— 你把鳞片分给她，不是因为交易，是因为你把她当家人！”
“小墨儿你咋跟老东西似的，净戳人肺管子！” 柳七七的声音哽咽，鳞片与台灯共鸣出金色涟漪，祭坛地面浮现东北仙家门神图腾，蟒仙画像与她的鳞片纹路重叠，鳞片缺角处突然发出强光，“老东西，看好了！东北仙家的鳞片，从不卖给孬种！就算赊酒，也得记我柳七七的名字，下辈子也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守门者突然开枪，子弹却是鳞片形状，与柳七七的缺角完美吻合。沈墨推开苏绣月，鳞片替她挡下攻击，却发现子弹融入自己的胎记，化作 1943 年的纹路，像一道新生的鳞片：“这是... 时空子弹？能改写鳞片基因？”
“聪明。” 苏绣月的鳞片手术刀抵住林晚秋咽喉，年轻的林晚秋却突然轻笑，与现世的林晚秋眼神重叠，鳞片纹身亮起，与年轻的自己产生共振：“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1943 年的苏绣月，连鳞片共振都没学会，拿什么跟我斗？” 她的指尖划过苏绣月的手腕，鳞片自动脱落，露出下面未愈合的实验伤痕，“看看你的鳞片，比我的还薄，连止血都做不到，凭什么当容器？”
柳七七趁机缠住守门者，蟒尾卷住对方枪管，鳞片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像极了现世实验室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小墨儿！用老东西的发卡！那是她偷我的鳞片做的！1943 年她刚学会刻鳞片，偷偷拿我的尾巴练手！” 她甩动尾巴，将王德发砸向祭坛，威士忌瓶在撞击中泼出液体，在地面汇成双生莲图案，液体接触鳞片的瞬间蒸发，形成金色雾气，“看见没？老东西连酒都选我爱的口味！”
沈墨抓起苏绣月的齿轮发卡，插入祭坛锁孔，却听见两个时空的苏绣月同时低语：墨儿，小心时间悖论，别让遗憾成为枷锁。锁孔内弹出一张纸条，字迹是现世的苏绣月笔迹，却带着 1943 年的青涩：给 1943 年的我，别让七七用鳞片换酒，她的尾巴会疼。如果她非要换，记得用最好的威士忌，加冰块。
“现在！” 陆鸣的镇仙铃与旗袍鳞片共振，打开时空门，门后隐约可见 2023 年实验室的冰箱，冰箱门上贴着柳七七的鳞片发卡照片，“柳姐，带晚秋姐走！我们断后！”
柳七七却突然冲向年轻的林晚秋，鳞片碎片融入锁链，金色光芒中浮现 1945 年的雪景，那时的林晚秋躺在血泊中，柳七七用鳞片为她筑起屏障：“老东西，这次换我保护你！” 她的缺角鳞片与 1943 年的完美鳞片共鸣，爆发出强光，将年轻的林晚秋推向时空门，鳞片碎片纷纷扬扬如金色雪花，“小墨儿，告诉未来的老东西... 她的火锅底料，我收下了！还有 —— 下次再偷穿晚秋姐的旗袍，我就把她的实验报告全泡火锅汤里！”
时空门闭合前，沈墨听见柳七七的东北腔混着爵士乐传来，带着草莓糖的甜腻：“小墨儿，替我谢谢老东西，她的发卡很闪！还有，告诉她... 她哼的《茉莉花》跑调了！” 现世实验室的冰箱突然自动打开，十包火锅底料上多了张糖纸，字迹是 1943 年的柳七七笔迹，力透纸背：老东西，鳞片换酒是爷乐意，再啰嗦咬你尾巴！附：草莓糖藏在冰箱第三层，别让晚秋姐发现！
Alisa 的机械臂突然抓住沈墨的手腕，义眼闪过 1943 年苏绣月的齿轮发卡投影：“检测到时空悖论，柳小姐的鳞片碎片己融入你的基因。” 她的齿轮声罕见地急促，义眼数据流中浮现沈墨的胎记变化，“你的胎记... 正在变成 1943 年柳小姐的鳞片形状，基因匹配度提升至 97.3%。”
沈墨低头，看见胎记从青色变成金色，纹路与柳七七的缺角鳞片 identical，边缘还带着细微的锯齿，像极了 1943 年那场战斗中留下的痕迹。林晚秋轻轻抚摸她的手背，鳞片共振中传来柳七七的哼唱，混着现世实验室的消毒水味：玫瑰玫瑰我爱你...
“她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你。” 林晚秋的声音带着现世的温柔，却又有 1943 年的坚韧，“1943 年的七七，比我们想象的更勇敢，也更温柔。” 她的指尖划过沈墨的胎记，鳞片共鸣中闪现柳七七的记忆：1943 年雪夜，她偷偷将鳞片塞进苏绣月的口袋，鳞片上刻着 “保平安” 三个字。
时空门彻底闭合前，沈墨瞥见 1943 年的苏绣月望向林晚秋，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旗袍下摆，眼神中带着现世少见的忐忑与温柔，而柳七七倚在吧台上，对着镜子抛了个飞吻，鳞片在霓虹中闪着泪光，尾尖卷起一张糖纸，上面写着：老东西，新年快乐。现世的冰箱里，草莓糖突然全部亮起，糖纸上浮现同一行字：小墨儿，替我告诉老东西，她的发卡很闪，她的琴声很美。
第西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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