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坦白

当闭馆音乐响起时，莫寒的衬衫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他手忙脚乱收拾东西，却被苏瑶按住手腕：“小弟弟这么急着跑干嘛？别忘了还有你要陪我的奶茶哦～”

温热的触感从腕间传来，莫寒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莫寒僵硬地站起身，书包拉链卡在T恤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

苏瑶的目光在那处停留片刻，突然伸手替他整理衣服指尖若有若无划过他腰侧的痒痒肉。

深秋的晚风卷着桂花香，莫寒跟在苏瑶身后穿过校园商业街。她今天穿了双绑带细高跟，每一步都像在跳踢踏舞，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在路灯下泛着珍珠光泽。莫寒盯着她摇曳的裙摆，突然想起上周和网恋女友讨论过的"职场穿搭"话题。

“老板，两杯玫瑰芝士奶盖，加双倍芋泥。”苏瑶熟稔地报出配方，转身时将工牌在莫寒眼前晃了晃。

“记在苏氏集团账上？”不等他反应，又掏出手机扫码：“开玩笑的，小弟弟请客当然要自己付钱～”

莫寒看着付款页面弹出的“支付宝亲密支付”窗口，差点把书包甩出去。这个功能是三个月前网恋女友软磨硬泡开通的，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对方坚持要用他的副卡。此刻苏瑶正用吸管搅动奶茶，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戒指折射出细碎的光。

“怎么了？”苏瑶歪头看他，故意用舌尖舔掉嘴角的奶盖，“难道小弟弟想赖账？”她突然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在等网恋女友来救你？”

莫寒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注意到奶茶店的背景音乐正是他和女友视频时常用的白噪音。这个发现让他头晕目眩，手忙脚乱掏出校园卡：“我、我请！”塑料卡片在柜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苏瑶看着他涨红的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从包里掏出湿巾擦拭桌面，动作优雅得像在品鉴红酒：“逗你的，这杯算我请。”将印着"星星糖"字样的VIP卡拍在桌上时，莫寒清楚看见卡片背面贴着他的一寸证件照。

“为什么...”莫寒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照片边缘。这是他去年参加ACM竞赛时的证件照，当时网恋女友撒娇要了电子版，说是"留作纪念"。

苏瑶托腮看着他，突然用吸管戳破奶盖：“因为我就是你的星星糖呀～”她将手机屏幕转向他，聊天记录里正是他吐槽早上撞到人的界面。

“这下明白了吗，小弟弟。”苏瑶轻笑。将玫瑰戒指褪下套在他无名指上。

莫寒呆立当场，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指。首到苏瑶将沾着奶盖的吸管塞进他嘴里，才如梦初醒般后退半步。

甜腻的玫瑰香在舌尖炸开，混着苏瑶身上的鸢尾花香，形成一种令人沉溺的独特气息。

当莫寒终于回过神来时，发现奶茶店的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他们视频时的专属BGM。苏瑶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他傻傻地张着嘴，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微光。

“要发朋友圈吗？”苏瑶晃了晃手机，“文案我都想好了——'追到校草的108种方法之撞咖啡篇'。”不等他回答，又将镜头对准两人交叠的手，“或者...先给'星星糖'发个消息？”

莫寒看着她眼中狡黠的光芒，突然想起教授说过的话，“真正的人工智能，是能理解人类复杂情感的存在。”此刻他终于明白，原来比代码更难懂的，是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