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补偿”

莫寒看着近在咫尺的苏瑶，她精致的妆容下，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藏着无数星辰，让他有些失神。

苏瑶见他发呆，突然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怎么，现在知道紧张啦？刚刚在台上的勇气呢？”

莫寒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头不自觉地往后仰，却撞到了车座靠背上，模样十分狼狈。

苏瑶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在车内回荡。

“好啦，不逗你了。” 她坐首身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不过，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弥补刚刚让姐姐在台上‘下不来台’的事。” 说完，她眼神含笑地看着莫寒。

车子缓缓启动，驶向他们预定的餐厅。他偷偷瞥了一眼苏瑶，只见她正优雅地整理着衣袖，那副从容的模样与刚才热情戏谑的她判若两人。

莫寒和苏瑶来到一家装修古雅的高档中餐厅，踏入店门，雕梁画栋、古色古香，身着传统服饰的服务员笑意盈盈地迎上前来。

莫寒看着周围精致的布置，小声问道：“真的要在这吃吗？姐姐。”

苏瑶察觉到了他的顾虑，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一张烫金贵宾卡，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别担心，这儿是我闺蜜开的店，我也就偶尔来打打牙祭。” 说着，她轻轻捏了捏莫寒的脸颊，调笑道：“而且你现在瘦巴巴的，姐姐不得把你喂胖点。”

苏瑶将烫金贵宾卡递给领班时，莫寒正盯着菜单上西位数的价格发呆。青瓷碗里的西湖莼菜羹冒着袅袅热气，映得他耳尖愈发通红。他用筷子轻轻戳着碗底，突然被苏瑶捏了捏脸颊：“发什么呆呢？”

苏瑶笑着给他夹了块东坡肉：“多吃点。”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等把你喂得白白胖胖......”她忽然凑近他耳畔，“姐姐就能像拆礼物那样，慢慢吃掉你了。”

莫寒的筷子“当啷”掉在桌上。他低头用头发遮住发烫的脸颊，抓起热毛巾反复擦拭手指。水晶吊灯的光线透过镂空窗棂，在他颤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

侍酒师推来雕花酒车时，莫寒正用茶匙搅着桂花糖藕。苏瑶晃着杯中的红酒，琥珀色液体在烛光里流转：“小弟弟要试试吗？”

莫寒看着她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点头。冰凉的水晶杯沿触到嘴唇时，他打了个寒颤。第一口的酸涩让他皱眉，可咽下后泛起的果香又让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苏瑶托腮看着他，突然用筷子蘸了点酱汁，在他手背画了个爱心。

莫寒触电般缩回手，却被她抓住手腕：“别动，姐姐在做标记。”她指尖划过他脉搏，“这样就算醉倒，也不会被别人捡走了。”

红酒的后劲来得猝不及防。当莫寒夹第三筷子松鼠桂鱼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水晶吊灯开始旋转，苏瑶的笑声变得遥远又清晰。他最后记得的，是苏瑶用湿巾擦拭他溅上酱汁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