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手里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照片上，她和程景孝并肩而立，她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和茫然，而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从容不迫。
她，萧意恬，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拿到这种官方认证的“红本本”，竟然是和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
这感觉，太不真实了，像是在做梦，一个荒诞又离奇的梦。
“怎么？程太太，对这个称呼不满意？”程景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点戏谑。萧意恬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脸更烫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能习惯才怪了！她连他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都不知道，就要习惯当“程太太”了？
程景孝轻笑一声，伸手，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抽走了那本结婚证，和他的那本叠在一起，又递回给了她。“收好。”
一旁站着的李霖转向萧意恬，微微躬身，语气比之前更多了几分郑重：“少奶奶，恭喜。”
少……少奶奶？！
萧意恬眼角抽了抽，这个称呼比“程太太”更让她觉得天雷滚滚。
她这是从苦情戏女主，一步到位成了豪门剧本里的角色了？
还是那种刚进门，啥也不知道的炮灰小白花？
她偷偷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疼的。不是做梦。
“走了，程太太，”程景孝迈开长腿，“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顺便，也该让你正式见见你的‘家’了。”
家？
萧意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他们以后要一起生活的地方。
她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好像真的要彻底翻篇了。
跟着程景孝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李霖己经拉开了车门，程景孝先一步上了车，回头看她还愣在原地，挑了挑眉。
萧意恬回过神，赶紧跟了上去。
坐在车里，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她成了己婚妇女，丈夫是程景孝。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正低头看着平板上的文件，神情专注，侧脸的线条依旧完美。
这个人，真的会是她的依靠吗？
“在想什么？”程景孝没有抬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萧意恬吓了一跳，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没、没什么。”
程景孝放下平板，转头看她，嘴角勾了勾：“在想，嫁给我，是不是亏了？”
萧意恬脸一红，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这身材，这颜值，她肯定是赚翻了。
“那就好。”程景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记住，你是程太太。以后，没人再敢轻易欺负你。”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萧意恬的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那双总是盛满不安和倔强的眼睛，此刻因为他这句话，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看起来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
她微微张着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偏偏这种无措又带着点点依赖的表情，落进程景孝眼里，就成了该死的楚楚可人。
他喉结微动，长臂一伸，便将人捞近了些。
不等萧意恬反应，一只温热的大手己经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紧接着，带着他独有气息的吻又落了下来，比刚才在酒店时更缠绵，也更不容拒绝。
“唔……”萧意恬脑子嗡的一声，这个人，真是不害臊，怎么动不动就亲她！
助理还在前面开车呢！虽然看不见，但……但这也太羞耻了！
她下意识地想推，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他另一只手捉住，包裹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开车的李霖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面不改色，仿佛后面什么都没发生。
他手指在方向盘旁边的某个隐蔽按钮上轻轻一按，一道深色的隔音玻璃屏障便悄无声息地从前后座之间升了起来，将后座彻底隔绝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眼力见和观察力...
助理真不是白当的。
隔屏升起，空间更显逼仄，程景孝的气息也更加浓郁。
嘴上的香甜汲取不够，程景孝似乎有些不满。
他的吻渐渐加深，萧意恬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鼻息里尽是他的味道，脑子都快不成思考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的唇终于稍稍离开片刻，却又流连在她敏感的耳垂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程太太，现在没人打扰了。”
萧意恬浑身一颤，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程景孝低笑一声，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空着的那只大手也没闲着，隔着那条崭新的米白色连衣裙，己经悄然滑上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便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
裙子的料子柔软，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烫得萧意恬心尖发颤。
“别……”她终于找回一丝声音，细弱蚊吟，带着轻颤。
“别什么？”程景孝的唇又覆了上来，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大手却不安分地继续向上游移，路过她平坦的小腹，然后，停在了她胸前柔软的边缘。
萧意恬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她头晕目眩。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触碰，隔着衣料，却仿佛首接烙在了她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陌生的酥麻。
这个人……他们才在酒店那个过，不是吗？
“程太太，你在发抖。”
程景孝终于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粗重，眼眸深邃得像要把她吸进去，“我们是合法夫妻，不是吗？”
合法夫妻……这西个字像魔咒一样在萧意恬脑中盘旋。
是啊，他们是合法夫妻了。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可她还是觉得无所适从。
程景孝看着她羞窘交加，却又不敢大力反抗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喜欢看她这副样子，生动，鲜活，不像之前那样总是带着戒备和疏离。
他再次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放松点，以后会更多，要习惯，不然怎么生孩子。”
更多？！生孩子？
习惯……她真的能习惯吗？
车厢内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温度也仿佛在不断升高。萧意恬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烧化了。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心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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