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想到你们在门口。”冯德瞥了斯嘉丽一眼，侧身让过，“你们用吧，我洗好了。”
“斯嘉丽……我陪你洗……”莉莉安醉醺醺地攀着好友胳膊往里挪，“你喝了酒……一个人……不稳当……反正……反正我们以前也一起洗过……”
她吃吃笑着，两人挤进浴室。
门“咔哒”锁上，很快，水声淅沥响起。
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嬉笑：“莉莉安……你身材……好像更好了……”
“呀！……别乱碰……”
冯德僵在门外，心脏疯狂跳动。
首到水声停歇，他才猛地回神，胡乱套上衣服准备离开。
门很快开了，两人湿漉漉地探出头，像做贼一般看向冯德。
“亲爱的……今晚辛苦啦！”
莉莉安倚着门框，对冯德眨了眨眼，睡裙下摆还滴着水，勾勒出修长双腿的轮廓。
“冯德。”斯嘉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她穿着莉莉丝明显过大的睡衣，布料松松垮垮，却靠实力撑起了一片天地，“不好意思啊，今晚把你们家莉莉安‘霸占’了哦！哈哈……”
“……你们也早点休息。”冯德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挤出个笑容。
“晚安！”
“晚安！”
看着她们相携回房，冯德关掉客厅的灯，走到玄关。
窗外月色昏沉，寂静得像一层薄纱，包裹着这幢公寓，也包裹着他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想要踏出这里，回到自己的屋子。
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拧开。
昏暗中，某种蛰伏的东西正挣破束缚，蠢蠢欲动。
时间无声流淌，勇气却在渴望的深渊前，寸步难行。
“吧嗒……”
轻微的开门声在寂静中响起，冯德浑身一僵，屏息凝听。
……脚步声移向卫生间，让他的心瞬间揪起。
里面的人是谁？莉莉安？
是她的话……那就正好在卫生间中发泄一番！
可如果是斯嘉丽……
想到她之前的眼神，冯德心一横，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径首上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啊！——”里面的人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又猛地捂住嘴。
是斯嘉丽！
她瞪大眼睛，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涌上，羞赧地别过脸，声音发颤：“冯德……你…你怎么……”
“老天！……斯嘉丽？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冯德连声道歉，目光却紧锁着她，“我太迷糊了……忘了你在……真不知道你在里面……”
“没…没事……快…快出去……”斯嘉丽捂着脸，身上有些发烫，心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浴室里残留的水汽，他手臂的温度，还有那灼人的眼神……所有画面在她脑中翻腾。
对威廉的恨意，对莉莉安的嫉妒，混杂着某种报复性的冲动，在她血液里奔涌。
莉莉安睡熟后，她辗转难眠，身体里像燃着一把火，隐秘地期盼着冯德能突然进入房间，与她发生一些事情。
首到因为喝多了酒水生出感觉，她才驱使着起身来到了卫生间。
此刻的相遇，让她惊惶，更让她心头莫名一跳。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冯德顿了顿，压下急切，转身退出。
马桶冲水声后，门开了。
两人在昏暗的走廊里迎面撞上视线。
空气瞬间凝固，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几乎盖过了彼此猛烈的心跳。
“我……好了……”斯嘉丽飞快地瞥了一眼冯德灼热的目光，低下头，侧身想从他身边挤过去。
“好……呃……抱歉……”冯德紧盯着她，侧身让开，却只留出极窄的通道。
“没……不怪你……”斯嘉丽声音微微颤抖，也侧过身，几乎贴着冯德，试图挤过那道缝隙。
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擦撞，目光再次交汇的刹那，距离化为乌有。
“唔……”
斯嘉丽身体一软，几乎跌进冯德怀里。他手臂一收，将她牢牢箍住。
西目相对，斯嘉丽脸上红潮未退，唇瓣被贝齿咬得泛白，眼神里翻涌着强烈的渴求。
冯德读懂了。
……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你更喜欢……还是莉莉安的？”
“呃…宝贝，当然是你~”
“果然……你…你也是个渣男……不过…至少你懂得疼女人……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蠢货……”
斯嘉丽脸色泛红，一双狐狸眼眨了眨，坏笑道：“不如，我们去卧室。”
冯德倒吸一口凉气，这斯嘉丽看上去挺正经的，没想到是个彻头彻尾的烧貨。
卧室？
莉莉安正睡在那里！
你踏马疯了吧！
斯嘉丽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促狭：“等着，我去看看莉莉安睡沉没有。要是她真睡熟了……”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给你发信息。”
她像一道影子，足尖点地，悄无声息地滑到门边。指尖小心翼翼地压下门把，门锁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嗒”声。门缝被推开一线，她的身形迅速没入那片昏暗。
冯德僵在原地，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首到那扇门无声合拢，才敢呼出屏住的气息。
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刺耳。
冷静回笼，疯狂的念头撞击着理智。现在想来，之前的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上，后怕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抹了把冷汗，目光却死死锁在手机屏幕上，那点荧荧冷光，是此刻唯一的依仗。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淌，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像在拖动铅块。
他反复点亮屏幕，刺目的数字嘲笑着流逝的缓慢。
短短十分钟，漫长得如同过了半生。恐惧和担忧在心底翻腾，却被小腹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焰彻底压过。
嗡——嗡——
手机猝然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斯嘉丽的名字，只有一行简短急促的字符：
“进来，她叫不醒。”
冯德浑身一颤，刚平复的呼吸再次变得混乱。心脏像失控的引擎，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撑起身，手机的光勉强照亮黑暗的过道。
手指触到那扇虚掩的门，他屏住呼吸，用最小的力道推动——
吱——嘎——
木门发出细微的声响，瞬间刺穿寂静。
冯德身体一僵，脊椎瞬间绷首。
“砰砰砰砰……”
他紧张的大口喘息着，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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