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斯嘉丽更加困惑不解，反倒是藏在一旁的冯德，窥见了端倪。
以威廉的能力，放在任何地区都堪称精英阶层，他如此贬低自己，显然另有所指……
见他这般抗拒进入卧室的样子，同为男人的冯德，心中己有了猜测。
看着威廉固执地拒绝，斯嘉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威廉若不肯离开客厅，躲在厨房里的冯德就无法出来。想从厨房溜到大门，必须穿过客厅，而且必然要经过电视机旁的那条过道。
怎么办？！这次该怎么办？！
斯嘉丽急得满头冷汗，不由得有些气恼了起来。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醉成这样还这么倔？快让我扶你起来，回卧室去……”
……
“怎…怎么了？……斯嘉丽……我…我有点晕……想……躺会儿……你……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威廉迷迷糊糊地眯着眼，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对斯嘉丽嘟囔着。
“嗯……斯嘉丽……你…你要是不舒服……就去躺会儿……等我醒了……我…我来收拾……”威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乎己徘徊在睡梦边缘。
空气凝固，斯嘉丽屏息。
她盯威廉松弛的脸，三秒……五秒……确认……僵硬转身。
目光看向窗帘褶皱，心脏怦然跳动，厨房门缝透出冰箱运行的低嗡，盖过了一切。
现在，她不能动，威廉随时可能睁眼。
她肩膀绷紧，像石头……目光钉在窗帘。
等待，空气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汗珠沿着脊椎滑下。
她想起钥匙在玄关柜子上……离大门三步。
三步，中间是威廉，是沙发，是地毯……
她看见窗帘角落，似乎动了一下。极其轻微。布料摩擦的窸窣？或是错觉？她不敢眨眼。集中全部精神……
身体微微前倾，准备应对任何突发。
厨房的低嗡声停了，瞬间寂静，心跳声如鼓，她瞳孔收缩，恐惧抓住心脏。
冰箱重新启动，嗡鸣再起……虚惊。
但时间不多了，他在等什么？
她眼神无声催促，嘴唇无声开合：走。
窗帘深处，两点微光闪了一下。
冯德的眼睛，确认。他看见了，他懂了，他动了……极其缓慢。
窗帘边缘掀起一丝缝隙，鞋尖探出点在地板。
无声，像猫，重心前移，身体阴影融入客厅更大的阴影。
他贴着墙，目标明确：电视旁过道。
大门，斯嘉丽挡住威廉视线方向……身体成为屏障。
她不敢回头，只死死看住威廉沉睡的脸，耳朵捕捉身后每一丝变化。
冯德移动，地板承受重量轻微吱呀。
她身体瞬间僵首，血冲上头顶……
威廉没动，呼吸依旧绵长……冯德停顿像凝固的雕像，三秒继续……影子滑过墙壁……接近电视。
屏幕黑着，映出模糊人影晃动……
他就在电视机旁，一步就能跨入过道走出房门！
斯嘉丽几乎停止呼吸，手指松开，掌心全是冷汗。
快！快！她心中呐喊。
冯德抬脚，落向过道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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