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婢女们正在闲聊:“嘿!听说了吗?那个庶女把小姐推下水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啊?竟有此事,区区一个庶女。”
“可不是嘛,顾夫人因白丞相纳了那王氏为妾,多年都未曾管过府中事物,嫡小姐也是可怜”一个婢女叹道。
另一个婢女好奇的走过去:“欸?你知道内情吗?白相大人那么爱顾夫人,为何会纳那王氏?”
“当年夺位之时,许多百姓无家可归,丞相收留了许多难民,可却因一次意外让那王氏有了身孕,只好将人纳了关在院中遮丑。”
那个婢女更好奇了:“啊?既然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亲戚当时在府中当差,说来那庶女也挺可怜,名字只是白相看见院中池水随口取的,也难怪会推嫡女下水。”
一个时辰前
“来人给我按住她。”
婢女们纷纷上前按住白池清,白池清并未反抗,被两个婢女架着手臂按在地上。
白锦莲走到白池清面前,得意地看着她:“夫子看好你又怎样,还不是和你娘一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白锦莲眼里带着怒气,银枝适时上前:“小姐消消气,她一个庶女敢惹小姐,不如将她手指扎破以示警告。”
白锦莲点点头,银枝拿着针扎破白池清的十指。
白池清只是冷冷的看着白锦莲,白锦莲后背一凉:“看,看什么看,如今你没法完成课业,我看你还怎么抢风头,我看你和你娘骨子里一样的贱。”
白池清开始挣扎起来:“你没资格说她。”
白锦莲邹起眉:“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我争?如果不是你娘勾引我爹,她只是一个难民,哪能过上这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银枝见状想要堵住白池清的嘴,白池清却不知疼似的突然发狠,挣脱束缚站了起来。
血顺着手指不停滴下,她却只是无声凝视着白锦莲。
银枝着急地想要控制住她:“都愣着干什么啊!快按住她!”
场面一片混乱,白锦莲不慎被撞入水中,在水里扑腾几下。
婢女们连忙叫人:“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小姐落水了。”
银枝焦急地来回踱步,眼见白锦莲沉入水中不再挣扎。
几个家丁闻声赶来,径首跳入水中将白锦莲救了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玄衣男子带着管家与大夫急匆匆地走来。
众人纷纷行礼,白方平并未理会:“快!大夫,快救救她!”
大夫连忙上前查看,白方平这才转身怒呵:“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会落水?要你们有何用。”
众人大气不敢出,齐齐下跪求饶。
银枝眼睛一转,哭着跪到白方平面前:“相爷,你要为大小姐做主啊,是二小姐,二小姐把大小姐推下去的,她这是想害死大小姐啊!”
白方平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白池清,白池清正想辩驳,便被一脚踹倒在地,白池清自嘲地笑笑。
白方平勃然大怒:“要不是夫人顾及名声,我根本不会让你出那个院子,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我看你往后也不用出来了,丢人现眼。”
大夫检查完前来禀告:“相爷,大小姐己无生命危险,我开几服药,大小姐高烧一退,醒来便无大碍了。”
白方平松了一口气,示意管家将人带下去。
待人走后,银枝将白锦莲抱回卧房。
白方平不屑地盯着白池清:“你给我跪于连儿门前,她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起。”说完甩袖快步离开。
白池清内心翻涌,拖着早己被鲜血浸透的衣裙跪在院里。
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伤势,她浑浑噩噩地跪着。
临近黄昏,小小的身影终是撑不住倒下。
顾夫人慌忙赶来:“快将人抬回去,可别死在这儿坏我名声。”
白方平闻声走出房门:“顾颜傲!莲儿差点被她害死你不关心,她才九岁啊!你还怕她死在这儿!”
顾夫人白了他一眼:“呵!我为什么不关心,你还不知道吗?”说完转身就走。
白方平愣在原地,待人走远后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屋。
白锦莲红着眼委屈地看着白方平:“爹,为什么娘不喜欢我?是莲儿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可是……”话还没说完,豆大的泪珠滚下。
白方平满脸心疼:“不是莲儿的错,是爹不好,爹惹你娘不高兴了。”
白方平哄了许久,哄睡着后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回了书房。
白池清被随意地丟回院子,王氏听见动静出门查看,看见满身是血的白池清大惊失色。
王氏连忙抱着白池清查看伤势:“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
家丁们满脸不屑:“呵!问问你的好女儿干了什么事,还想要大夫。”
王氏顾不得这么多,慌忙将人抱回房包扎。
白池清高烧不退,王氏只能不停打水换毛巾,但不见成效。
王氏不得己冲出院子来到书房,家丁们根本拦不住。
王氏眼神坚定地跪在地上:“我从不曾奢求什么,也从未出过院子,如今只求个大夫,我们不会再来打扰。”
话刚说完便被家丁们拉回小院,她颓废地坐在院中。
王氏恢复好情绪后起身走向屋内,大夫急匆匆赶来,王氏愣怔地看着大夫。
……
白池清悠悠转醒,看着桌上的药碗十分疑惑:“他怎么可能给我请大夫呢?”
王氏听到动静赶来:“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池清摇摇头没有多问。
王氏松了口气:“往后你就在院子里学,想学什么?”
白池清对此并不意外:“想学什么都可以吗?爹知道吗?”
“可以,不知道。”
“那我全都要学,尤其是习武。”
王氏犹豫了一下开口:“习武也好,能保护好自己。”
自此白池清每日刻苦训练,早起晚睡,让白方平看见自己的价值,以此换取自由,再设法逃离相府。
曾经的她想过为什么白相不喜欢她,知道真相后她试图恨王氏,可王氏是唯一爱她的人,她没办法恨她,她也曾渴望过父爱,羡慕过白锦莲。
可如今,她清楚地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帮自己脱离苦海,她将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嫡姐,咱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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