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凡真正站在龙渊武馆门前时，才明白为何这里被称为东海基地市的武道圣地。
上百米的建筑上，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属巨龙。那龙首低垂，龙目如炬，每一片鳞甲都泛着冷冽的寒光。
最令人震撼的是，当陈凡抬头与龙目对视的刹那，他仿佛掉入一个无尽深渊，眼前的巨龙在凝视着他。
“这条龙是活的？”陈凡的内心禁不住地颤动。
“凡哥？”王浩拉了拉他的衣袖。
陈凡才猛地回神，后背己经沁出一层冷汗。
........
“有趣，这小家伙竟然能感受到巨龙的存在。”武馆最上方的一个办公桌旁，有个中年人正透过窗户往下看，他的目光聚集在陈凡身上。
“他不就是今年武道高中部推荐的那个人。”中年男子站起身，武道服上的龙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而在他的桌面上，正放着陈凡的一页简介。
.......
陈凡回过神才注意到，巨龙雕塑的爪下踩着块石碑，上面刻着八个遑劲大字：
“入此门者，生死自负。”
“两位是来参加考核的？”一位穿着黑色制式武道服的工作人员迎上来，胸前有一枚龙纹徽章，像是级别不低。
陈凡点头：“只有我来参加考核。”
工作人员打量了陈凡几眼，特别在他布满老茧的双手上多停留了一瞬，而后开口道：
“跟我来。”
穿过青铜大门，内部的景象更令人震撼。
整个武馆建筑群呈环形分布，中央是个巨大的露天训练场，数百名武者正在其中训练。最引人注目的是场地中央悬浮着的全息投影——那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排行榜，榜首的名字闪烁着金光：
“龙渊武馆全球总馆主：龙渊”
“那是超能榜。”工作人员注意到陈凡的目光，“只有顶尖的强者才有资格上榜。”
陈凡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那可是人类最巅峰的存在。
工作人员带他们来到一栋灰色建筑前：“考核前需要签署生死状。”
他递过两份电子协议，“考核地点在旧城废墟23区，里面都是绝大多数都是低阶超兽，相当于低阶超能者的实力。”
“你的目标是要取到牛犀兽的兽角和地龙蟒的毒牙，无论品阶，当然品阶越高越好，这与你的考核评级有关。”
“最低的考核要求只需要各一份，但是数量越多，评级越高，就越能得到武馆的重点培养。”
“你可以自由地挑选一把武器，而且武馆会给你一些相应的医疗物资，和一个储物包裹。”
陈凡快速浏览协议内容，其中“死亡率20%”的标注格外刺眼。
“我们有工作人员监察记录，必须是自己击杀了超兽才可算。如果放弃可以举手大喊，会有工作人员带你走。”工作人员开口说道。
“但即使你放弃，我们的人也未必能及时救下你，每年还是会有人死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工作人员意味深长地开口。
“不后悔。”陈凡毫不犹豫地按下指纹，签下名字。
就在这时，陈凡的身后传来熟悉的讥笑声：“啧啧，还真敢签啊？”
林耀带着两名保镖踱步而来：“李教官，好久不见。”
林耀斜睨着陈凡：“我们是来看热闹的，看看这个贫民窟的小子，是怎么有命进，没命出的。”
李教官看了一眼林耀，淡淡地说道：
“武馆的考核不仅有随行人员监察记录，更有飞行摄像头，全方位记录。”
“林耀，虽然你是林家的人，但这里是龙渊武馆，你最好不要插手考核的事，否则别说你，就是你们林家，都承受不起。”
这种富家公子哥，李教官是看得太多了，相反，像陈凡这种不怕死的普通人，他倒是颇为欣赏。
现在的人类，面临着海陆空三域的凶兽，正是因为有陈凡这种不怕死的人顶在最前方，才能幸存下来。
“没参加考核的，一律出去，龙渊武馆，不允许无关人员逗留。”
李教官的话音刚落，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武馆执法者便围了上来，目光冷峻地盯着林耀一行人。
林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神情，冷笑道：“行，我就在外面等着。”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凡一眼，“希望你能活着出来。”
“王浩，你也去外面等我吧！”陈凡对着王浩开口。
“凡哥，陈叔和啊姨还在家等着你回去，一定不要勉强，你还会有其他机会的。”王浩的脸色有些担忧，他真怕陈凡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嗯。”陈凡略微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李教官拍了拍陈凡的肩膀，“跟我来，选武器。”
武器库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甚至还有一些热武器，例如电磁脉冲枪。
然而，陈凡却拿起一把合金战刀，屈指轻弹刀身，发出清越的铮鸣。
“就选它了。”陈凡开口。
李教官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确定？参加考核的人选择的大多是热武器。”
“虽然这把战刀达到了三级金属的强度，但你选择了它，就意味着要近身作战，你真打算以普通人的身躯，近身面对变异的凶兽？”
陈凡手腕一翻，合金战刀在掌心转出一道凌厉的弧光：“杀伤力越大的热武器体积更大，不方便携带，会影响灵活性。”
“更何况热武器需要时间充能，在一个到处都可能是凶兽的地方，过于依赖热武器，往往死得更快。”
“最重要的，是我对自己的近战有信心。”
事实上，在前几天的武道考试中，陈凡的拳力就将近1000公斤，速度更是达到了23.4米/秒，神经反应测试SS级！在数值上己经达到了一阶超能者的水平。
李教官低头，又看到陈凡手上的老茧，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会有专车带你去旧城废墟23区考核。”
“考核开始后，尽量避开中央广场的喷泉，那里是高阶凶兽的聚集地。”李教官最后叮嘱道，“活着回来，别死在里面了。”
......
一辆装甲运输车载着陈凡，穿过东海市基地的最后一道安检门，陈凡透过防弹玻璃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一个巨大的城市废墟。
与基地外常见的核爆废墟不同，这里并没有遭到人类的核打击，23区基本保存着大灾变初期最原始的模样。
陈凡一眼望去，蔓生的变异植物与钢筋水泥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共生状态。
“到了。”随车教官敲了敲隔离板，示意他下来。
车门开启的瞬间，的空气裹挟着铁锈味涌入车厢。陈凡注意到不远处的围墙爬满会发光的藤蔓，那些幽蓝色的荧光在暮色中如同呼吸般明灭。
“这些是光蕨，不会攻击人。”教官注意到他的目光。
陈凡刚踏出车门，就听见头顶传来破空声。
有三道身影从旁边的写字楼纵身跃下，落地时激起的气浪吹散了满地灰尘。
“哟，龙渊武馆又有人来考核了。”为首的红发男子嚼着口香糖，作战服肩章显示他是个超能者。
他随意扫了眼陈凡的装备，突然吹了个口哨：“哟，今年第一个选冷兵器的傻子。”
“对了，告诉你，城市中央的喷泉广场旁，就有你们要的考核材料哦！”
随后三人大笑着一跃而起，向着废墟深处跑去，很快便消失在建筑群中。
陈凡站在废墟边缘，望着那三名超能者离去的方向，眉头微皱。
“不用管他们。”随行教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这座城市虽然是武馆的考核地，但同样也是许多超能者的历练场所。”
他指了指远处高耸的建筑群，继续道：“凶兽的身体本身就是宝物，它们的鳞甲、骨骼、毒腺，甚至是血液，都可以用来制作武器、药剂，甚至是基因强化剂。”
“这些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猎杀凶兽，获取材料，再高价卖给基地市的商会或者军方。”
陈凡点点头，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的废墟。这里虽然是考核区，但显然己经成为了一个弱肉强食的狩猎场。
“记住，你的目标是牛犀兽的角和地龙蟒的毒牙，能通过考核即可，其他的凶兽，能避开就避开，不要把命给搭上。”教官最后叮嘱道，“考核时间六小时，若是得到了材料便首接回到这里，才算考核结束。”
“嗯。”陈凡轻声回应，而后他转身离开。
孤身一人，一把刀，朝着一座凶兽横行的废墟城市内部，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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