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产前的那晚月光格外温柔。温时雨半夜醒来,发现陈默正对着她隆起的腹部小声说话:"要乖乖的,出来不许欺负妈妈。"
见她醒了,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露出被抓包的表情。
“怎么还不睡觉?”
陈默红着耳朵给她掖被角:"马上要见到小宝了,激动的睡不着..."
生产那天,整个产科都记住了这位哭得比产妇还凶的爸爸。当护士把皱巴巴的小家伙放在温时雨胸前时,陈默颤抖的手指先抚过妻子汗湿的额头,他哽咽着在妻子耳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孩子像谁",而是"我们再也不生了"。
温时雨虚弱地嘴:"我还要生...要给你生个足球队,让你再没精力管我..."
"小坏蛋。"陈默轻捏她鼻尖,却在低头时让她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一个就够了...你受苦的样子,我看不得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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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阳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流淌在公园草坪上,温时雨赤着脚在草地上追逐着陈小念。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高高的羊角辫,跑起来时发梢像小鸟翅膀一样扑棱。
"妈妈抓不到我!"陈小念咯咯笑着,故意在温时雨快要碰到她时灵活地转身,嫩黄色的连衣裙在春风里绽开一朵小花。
温时雨假装气喘吁吁地停下,扶着膝盖:"哎呀,妈妈跑不动了..."
小女孩立刻上当,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却被妈妈一把搂进怀里。温时雨笑着亲吻女儿汗津津的额头,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成细碎的金粉。
不远处,婴儿车里的陈小诺正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三个月大的宝宝对头顶摇曳的树叶充满好奇,每当树叶沙沙作响,他就会兴奋地蹬着小腿,像只活泼的小青蛙。保姆轻轻摇晃着婴儿车,哼着温柔的摇篮曲。
橡树荫下,陈默松了松温时雨今早亲手为他系上的深蓝色领带。本该在会议室听季度汇报的他,此刻正倚着树干,目光缱绻地追随着草坪上的身影。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视线描摹着妻子优美的轮廓——浅蓝色连衣裙勾勒出她产后恢复良好的腰线,被风吹起的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小腿线条,还有弯腰时后颈处他昨晚情难自禁时留下的淡粉色印记。这些细节像蜜糖般黏着他的目光,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陈默想起今晨离开时,温时雨睡眼惺忪地拽住他的领带,轻轻吻上他的唇瓣,"陈先生,今天你生日..."她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柔软,"记得早点回家,我和孩子们准备了惊喜。"
一阵调皮的风突然掠过草坪,卷走了陈小念手中的气球。小女孩惊呼一声,追着气球朝父亲的方向跑来。陈默长腿一迈,轻松截住了即将飞走的气球。
"爸爸!"陈小念扑进他怀里,小脸红扑扑的,"你怎么在这里呀?"
陈默蹲下身,熟练地帮女儿整理跑乱的刘海:"爸爸刚好路过。"他说着,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颗草莓软糖——正是温时雨最爱吃的那种,现在己经成了全家人的最爱。
小女孩歪着头,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妈妈说了,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他哑然失笑,正要解释,却听见温时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因为爸爸是个大骗子,专门骗小孩子。"
陈默转身,看见妻子抱着陈小诺站在阳光里。婴儿在他转头的一瞬间突然咧开小嘴,小手朝他张开,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看来有人想爸爸了。"温时雨笑着,将儿子递过去。交接的瞬间,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陈默的手腕,像一片羽毛轻轻落下,却在他心头激起一阵涟漪。
陈默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那柔软的小身体在他臂弯里轻得不可思议。陈小诺立刻抓住他的领带往嘴里塞,湿漉漉的口水沾湿了真丝面料。
"小坏蛋。"他低声说,却纵容地任由儿子啃咬这昂贵的"玩具"。
温时雨踮脚帮他擦拭领带上的口水印,突然轻声说:"周末我们一起带孩子们去野餐。"
"都听老婆的。"他柔声应道,又忍不住在她唇角偷了个吻。
"妈妈!弟弟尿了!"陈小念的惊呼打破了温馨。
果然,一股温热正透过高级定制西装渗到陈默的手臂上。他低头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突然轻笑出声。
“回家吧。”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起温时雨。陈小念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冲他们做鬼脸。阳光将西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成一幅温馨的全家福。
春风拂过草坪,掀起一阵绿色的波浪。陈默看着身旁妻子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感受着掌心传来她熟悉的温度,他忍不住又低头,这次是一个绵长的吻落在她发顶。
"陈默..."温时雨轻捶他肩膀,却被他趁机捉住手指,在掌心落下一吻。
这一刻,他终于确信:他的小雨,终于落回掌心。此生此世,至死方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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