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云又是运行了两个周天,等内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尝试输入了一次。
不过又是300点内力输入进去之后,整片石壁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恰在这时,木婉清也缓缓收功。
“清儿,快过来。”
木婉清听到情郎呼唤,脚下生风踩着凌波微步跑得飞快。
“快,你用北冥神功输入进去试试?”
这话让木婉清不由呆立当场,不过她却也知道苏暮云不是无故放失之人,褪下手套,白皙的手掌缓缓按在了石壁之上。
刚刚修行出的一丝北冥真气注入,木婉清也能感觉到自己真气被吸收,脸色刷得一下变得煞白一片。
“这墙内似乎也有一股强横无尽的北冥真气!但……好像也不全是北冥真气。”
木婉清又是思量了下这才迟疑道:“我刚刚修行这门神功,也不大确定。郎君,这里是有什么不对吗?”
苏暮云将自己的猜测讲述了一遍,又是不由叹息道:“看起来无崖子前辈倒是出了一份难题。或许是我猜错了,这本就不过是他当年用北冥真气铭刻,所以这才有此特异。不说这个了,吃鱼!”
这鱼确实足够鲜美,不过因为连盐巴都没有缘故,加上苏暮云刚刚心思放到了石壁上,其实己经烤得黑乎乎得焦糊了一大片。
但木婉清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真是山珍海味。
这琅嬛福地终究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生活之所,纵然李青萝将武功秘籍搬走,不过一些出自无崖子之手的精美石质桌椅,床榻全然不缺。
一夜无话,只是石室之内温度有些低,木婉清半夜就跟八爪鱼一样爬了过来。
也是自己躺着修行《武当九阳功》身体不自觉会散发热量,但苏暮云总感觉这虎妞是故意的。
贴得这么近,难免让人心生旖旎。
结果一晚上功夫《武当九阳功》没涨几点,倒是《清静经》心法遭受了严重考验加了二十多点熟练度。
再次以青衫儒生的威胁为借口将木婉清打发去修行。
苏暮云自己却连修行《武当太乙绵掌》的心都没有,又是枯坐在了那石壁之前。
一连三天功夫,苏暮云还是没找到任何突破口,然后又来到了一天一次的护花之时。
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洗澡。
即便是这种环境中,木婉清也不忘每天就潭中沐浴。
而且每次沐浴还不忘拉着苏暮云护持,说什么怕有蛇虫鼠蚁。
苏暮云顿感无语,这虎妞当初为了吓唬马尔若曦可是徒手抓了老鼠放在段誉衣兜中,自己又不没得健忘症……
最为关键的是,这虎妞每每洗完澡还穿着纱衣让自己用《武当九阳功》当烘干机。
天地良心啊,这虎妞常年骑马,身材好到违规,以至于每每当人型吹风机时苏暮云的《清静经》都熟练度飞涨。
终于在木婉清不满得神情中再次解放,苏暮云心中暗道:【嘿嘿,虎妞还想坏我修行,让我失去纯阳之身。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屈服的。《纯阳无极功》单单听这名字就知道需要纯阳之体。】
【武当七侠不能修行这门神功肯定是犯了色戒。我苏某人断不可能中计。】
【啧啧,我这种守身如玉的弟子绝对和武当七侠那些犯下色戒的货色有本质区别。下一次再去倚天副本,说什么也要拜张老道为师。】
【纯阳之身练功,张老道不也得说一句:此子类我!!!】
这个心念一起,苏暮云嘴角都不自觉挂起傻笑。
但突兀得,苏暮云脸上表情一僵。
一道灵光仿佛彗星划过长空,那种从脊椎骨首冲天灵盖的酥麻感首惊得苏暮云刷得下站起身来。
“类我!此子类我!”
苏暮云仿佛陷入魔怔一般看着石壁上文字自语道:“无崖子自命清高,他刻下这段文字时候,正是和李秋水琴瑟和鸣之际。”
“但他心中遗憾不能再见李沧海,所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想要为李沧海收一个弟子,那必然要类我。”
“怎么才是类我?”
苏暮云的目光痴痴扫过石壁上百来个刻字,看着那飘逸洒脱的书法,忽然好似顿悟了什么鬼使神差得抬起手朝着那第一个“乘天地之正”的“乘”字摸索了过去。
不同的是这次的摸索,苏暮云全然没有带半点内力。
随着很快,苏暮云手指就顺着石刻笔画一点点临摹游走。
那看似用利器所刻的字迹确实极有锋芒,以至于苏暮云这么将手指按在石刻上游走,很快指头上就因为其上难言的锋锐而被割破渗出血来。
苏暮云对于指尖的疼痛毫不在意。
随着鲜血在那一行行字迹上临摹唾沫,苏暮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尖血液开始往身体里钻。
不过生死之间的磨砺出的心性和气机感应之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当即也就全然不在意。
几乎将鲜血涂抹了一遍字迹,当手指划过最后那一句“无崖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后,苏暮云手指离开石壁,却瞬间感觉怅然若失,仿佛天大的机缘离自己而去。
那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苏暮云都只感觉《清静经》都无法压制,心中的狂躁似乎都要化作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不对,不对!差了一点,还是差了一点!”
“到底是差了哪里?”
狂躁之下,苏暮云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负面状态栏中多了一个“癫狂”的词条。
只是这“癫狂”的心意被《清静经》压制了少许,所以这才没有心神彻底失手。
“到底差了哪里,到底差了哪里!”
苏暮云仅剩下的理智感觉心神方向都要彻底失手,心地最后的灵光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目光如印刷机一般不断扫过整个石壁上每一个字迹。
“乘天地之正”一首到最后那“无崖子为秋水妹书”。
瞬息之间,苏暮云只感觉脑袋轰得一下炸开。
“是了,是秋水妹,并非秋水!”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无崖子心中的洛神不是李秋水,而是李沧海。”
“他刻下这行字的时候,想的根本不是李秋水。这里的‘秋水妹’不是李秋水妹子,而是李秋水的妹子。”
“如果我是无崖子,我当时应该在想什么?”
“我当时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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