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散宴会厅的喧嚣时，苏清颜捏着香槟杯的指尖还带着凉意。
方才他那句“更值得……”像未拆封的信笺悬在半空，被炸开的烟花烫出金色的尾韵。
“在想什么？”
陆屿辰的声音震着胸腔传来，指尖轻轻勾住她垂落的发丝。
他低头时，领带夹上的碎钻蹭过她额角，带着他惯用的雪松香。
苏清颜抬头，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底，那里面除了惯常的温柔，还翻涌着某种她不敢深究的灼热。
“没、没什么。”
她慌忙低头，杯壁的冷凝水顺着指缝滑落，像极了此刻发烫的脸颊。
珍珠母贝胸针在月光下泛着虹彩，忽然觉得这枚胸针的纹路烫得惊人——他说“你的光不该被遮挡”时，指尖停在她锁骨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
陆屿辰看着她躲闪的眼波，喉结轻轻滚动。
他原想在她领奖时就说出那句准备了半月的话，却在看到她站在鎏金台上发光的瞬间，忽然觉得任何言语都配不上她被追光灯笼罩的模样。
“清颜，”
他忽然松开手臂，却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指缝蔓延
“记得初赛那晚吗？他带着她走到露台边缘，远处江面上倒映着美术馆的琉璃窗，像碎了一河的星子。
“你说想把的月光封进画里，”他的拇指着她手背上那道浅淡的砂纸红痕，“其实那天我就想告诉你……”
他顿了顿，夜风吹得他额发微乱，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商界精英，此刻声音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有些光不用封进画布，”他望着她映着灯影的眼眸，“比如你站在我面前时，眼睛里的光。”
苏清颜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却像被烫到般抽回手，假装去看江面的游船：“陆总今天很会说情话嘛，是跟谁学的？”
她故意用玩笑语气掩饰颤抖的声线，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陆屿辰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忽然低笑出声。
他自然听出了她的顾左右而言他，方才那点急于脱口的冲动，在看到她像受惊小鹿般的反应时，化作了温柔的无奈。
他的小画家总是这样，明明眼底有光，却偏要把真心藏在画夹深处。
“是跟我的小画家学的。”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江面，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从容，仿佛方才那几句带着星光的话只是夜风的错觉，“毕竟你连裂痕都能画成光，我总得懂点‘光影修辞’。”
苏清颜偷偷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她率先转身，却被陆屿辰轻轻拉住手腕。他没再说告白的话，只是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臂弯，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嗯，回去。”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不过清颜，”他侧头看她，路灯在他轮廓上镀了层金边，“有些话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要像你拿金奖那样，配得上聚光灯和……所有的仪式感。”
苏清颜抬眼看他，只见他眼底映着万家灯火，比任何鎏金奖台的光影都要璀璨。
这一刻，他们心跳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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