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裴轩羽加入特密队己经整整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她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挑战和考验。
特密队,一个神秘而又充满挑战的组织,其规矩严格得令人咋舌。
按照规定,成员的服役期长达五年,且在这五年间,他们无法与特密队之外的任何人取得联系。
这意味着,裴轩羽在这段时间里将与外界完全隔绝,甚至连她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都无法知晓她的真实情况。
然而,对于裴轩羽来说,这个决定并非易事。
她的父亲裴如贝和男朋友唐方阅是仅有的两个知道她被招进特密队的人。
其他人都误以为她被调往其他城市执行任务,对于她的真实去向一无所知。就连外婆黄语静都只是知道外孙女去了南方。
特密队的训练强度堪称地狱级别。
每天天还没亮,裴轩羽和队友们便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长跑、负重训练、格斗技巧、射击训练……每一项训练都要求他们发挥出极限的体能和意志力。
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下,裴轩羽时常感到疲惫不堪。
但她知道,只有通过这样的磨砺,才能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特密队员,肩负起保护国家和人民的重任。
裴轩羽敏捷地弯下身子,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了那支疾驰而来的箭矢。
随着她的动作,靴底与地面的沙砾产生了轻微的摩擦,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这声音虽然细微,但在寂静的地下训练场中却异常清晰,仿佛与远处隐约传来的炮声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振。
地下训练场的穹顶悬挂着一盏昏黄的汽灯,灯光摇曳不定,将裴轩羽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石壁上。
影子随着灯光的晃动而忽明忽暗,看上去就像一个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的幽灵。
就在裴轩羽刚刚首起身子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阴影中传了出来:“呼吸乱了。”
这声音来自教官铁山,他的嗓音中似乎夹杂着烟草和铁锈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裴轩羽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仓促,导致呼吸有些紊乱。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调整,后腰处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铁山用木棍轻轻地敲了她一下。
这一下并不是惩罚,而是一种提醒。铁山的目的很明确,他要让裴轩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及时纠正。
她闷哼着旋身,反手扣住假想敌的咽喉,动作行云流水,却在收势时瞥见铁山指间转动的怀表。
三个月前,她还会为这种突袭惊出冷汗,如今只剩肌肉记忆般的反击。
训练场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那是二组在进行近身格斗。
裴轩羽的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弹痕,去年冬天有个代号 “夜枭” 的队员在这里失手,弹孔周围至今留着暗红的渍痕。特密队从不为失败者立碑,就像没人知道彼此的真名。
她的档案上写着 “青鸾”,取自黎明前最隐秘的飞鸟。
“总司令的千金不该来这种地方。” 铁山突然开口,靴跟碾过地上的弹壳。
裴轩羽的脊椎瞬间绷紧,像被弓弦勒住。
三天前,在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术推演中,她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
突然间,她的手不自觉地做出了一个特定的手势——那是她父亲参谋部所使用的暗号手势。
就在她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她的目光与铁山交汇。
铁山正站在不远处,手中擦拭着一把锋利的猎刀,刀身的寒光在昏黄的汽灯下闪烁。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透过刀锋的反射,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正当她想要解释这个手势的含义时,汽灯突然毫无征兆地摇晃了一下,灯光也随之闪烁起来。
与此同时,通风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送水的哑仆推着一辆装满水的铁桶缓缓走过。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他身上那件破旧的麻布罩袍。
然而,当他经过时,那罩袍下露出的手腕却引起了她的注意——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勒痕,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过一般。
她不禁想起特密队的规矩,所有的杂役都必须是失语者,不能说话。
这是为了确保信息的保密性和安全性,让他们成为一群没有声音、没有过去的影子。
而这些勒痕,或许就是他们无声世界中的一种标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束缚。
裴轩羽接过水囊时,指尖触到哑仆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 —— 或许他也曾是某个军阀的亲兵,首到被特密队抹去舌头与过往。
黄昏时分的体能训练总在暴雨模拟器下进行。
冰冷的水柱砸在裴轩羽脸上,让她想起三年前唐方阅在她家后花园教她打伞的情景。
那时的雨是温柔的,带着紫藤花香,而此刻的水混着机油味,顺着额角流进眼里,涩得发疼。
她攀着湿滑的绳网向上攀爬,下方突然响起机关启动的咔嗒声 —— 是铁山又加了难度。
“记住,子弹可不会等你擦眼泪。” 铁山的声音混在水声里。
裴轩羽蜷身避开突然弹出的铁刺,靴底在绳结上打滑的瞬间,脑中闪过父亲书房里那幅标注着军阀势力范围的地图。
她曾以为战争是沙盘上的兵棋,首到上周在训练场见到被送来的 “教具”—— 三颗装在匣子里的人头,都是试图渗透特密队的间谍。
熄灯前的情报分析课在密室进行。
裴轩羽看着投影在墙上的密电,指尖在膝头默写密钥。
隔壁传来刑讯室的闷响,有人在逼问某个军阀的军火库位置。
她想起母亲绣的平安符,此刻正压在自己枕头下,而枕头就藏在训练场暗格的夹层里 —— 特密队允许队员保留一样私人物品,作为人性最后的锚点。
当第一缕晨光从通风口渗进来时,裴轩羽正将匕首送回靴筒。
铁山扔给她块干硬的麦饼,指缝夹着张纸条:“今晚寅时,码头仓库。” 她接住麦饼的手顿了顿,听见远处军营的起床号。
那是父亲的部队在操练,而她这个总司令唯一的女儿,正啃着干粮,准备去执行一项不能写入任何档案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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