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仙门山今夜，便会荡然无存。”
一道声音在姜清冉脑海中响起，似来自空灵远方，又似来自她的体内。
她脚步逐渐放缓，再去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怎么了？”云星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发生了什么？”
姜清冉摇摇头，继续前行。
他们很快就到了护山大阵阵眼处，它看起来依旧完好，没什么问题。
可方才姜清冉突然听到的声音让她始终惴惴不安。
“或许是你们想多了。”方冲探头看了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啥事没有，我们回去吧。”
曹灵是阵法师，就连她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几人顿时一头雾水。
姜清冉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可她也不好硬拖着几人在这里耗时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看看。”
“留你一个人？”云星眉头微蹙，“也就一会儿的事，我在这里和你一起。”
方冲也就是说说，自然不会自己走掉，于是西人又蹲在阵法处继续研究。
姜清冉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阵眼中央那块泛着微光的灵石。
触感冰凉，与往常无异，可她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那声音虽然只出现了一瞬，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脑海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师妹，怎么了？”云星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姜清冉抬头，对上云星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
那声音突如其来，让她也摸不清来自于哪里。
“我…”她刚要开口，方冲突然又打了个响亮的哈欠。
“要我说，咱们就是自己吓自己。”
方冲双手抱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一块石头上，“护山大阵运行了几百年都没出过问题，哪能说坏就坏？”
曹灵没有立即反驳，但姜清冉注意到她纤细的手指正在地面上无意识地画着某种阵法符号，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阵眼确实看起来完好无损。”曹灵最终说道，眉头微蹙。
方冲夸张地摊手，“我们真的要在这耗上一整夜？”
姜清冉没有理会他们的话。
她闭上眼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指尖接触的灵石上。
起初一切如常，灵石内部灵力流转平稳有序，但就在她准备撤回感知时，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波动转瞬即逝，却像平静湖面突然泛起的一圈涟漪，打破了完美的平衡。
“不对。”姜清冉猛地睁开眼，“灵石内部有裂痕！”
“什么？”曹灵立刻凑过来，“不可能，我刚才检查过。”
姜清冉指向灵石表面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细小纹路，“在这里，非常细微，但确实存在。”
方冲立刻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镜状的法器。
他将法器对准姜清冉指出的位置，镜面立刻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显真镜能放大灵力流动。”方冲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这里确实有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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