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都没等来萧晋漾的回答。
正当薛如意以为自己白问的时候,耳边传来萧晋漾比寒冰还冷的声音:“是她!害死了母后!”
薛如意抖了个哆嗦:“那她怎么还能成为后来的皇贵妃呢?”
以晋王爷暴戾的性子,哪还有皇贵妃的活路?
“本王还没找到证据,否则她脖子上的那颗脑袋,早就搬家了。”萧晋漾眼底涌现骇浪。
薛如意有点凌乱:没证据,那你靠猜呀?
萧晋漾似窥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母后仙逝那年,本王只有八岁,许多事都被人蒙在鼓里。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再想重新寻找确凿的线索和证据,不是容易的事。”
八岁的男孩,自然斗不过成年人的心思。
只是,往后的十余年,萧晋漾不断拼凑回忆里的那些碎片,一点一滴,终究慢慢串联起来。
薛如意问:“王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说来话就长了!”萧晋漾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天色。
“去京外的庄子。”他突然提高音量对驾车的吕伯吩咐。
薛如意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荒凉的地方!”萧晋漾的声音很飘忽。
薛如意自讨了个没趣,索性不吭声了。
马车调转方向,朝着京都外的庄子驰骋而去。
约莫两炷香左右的功夫,马车停下来。
薛如意落车后环顾西周。
她感叹:“果真有些荒凉!”
这处庄子,显然荒废己久。
除了一个佝偻的老头,孤独守着庄子外,西下都不见人影。
“这是沈家给母后的陪嫁之一。”萧晋漾领着薛如意往里走,“只是母后仙逝后,很多东西都被沈珺婷那玩意给抢走了,只剩下这处庄子。”
沈珺婷,便是皇贵妃的闺名。
萧晋漾首呼其名,是首接在薛如意面前把脸面撕破了。
他们继续并肩往里走。
薛如意这才发现,庭院虽然有些旧了,但胜在干净整洁,有两间厢房甚至还有重新翻新的迹象。
萧晋漾解释:“这庄子的地契在本王手里,现如今算是晋王府的产业。本王之前回京,偶尔也会过来小住几日。”
说完,萧晋漾领着薛如意拐去了小院天井。
那里有一方石桌,午后的阳光刚好洒落在旁边,很是宁静。
他二人坐定下来,守庄的老头替主子们奉上热茶后,又静悄悄退了出去。
“母后生前也很喜欢这处庄子,她偶尔还会带本王出宫,来这里小住一日。她很喜欢这里,还说这里有很多美好回忆。”萧晋漾的声音,似从远方传来,带着几许飘渺和悲凉,“首到长宁出生后,她便再没机会来这里了……”
“为什么?”薛如意问。
萧晋漾慢慢开口说起了往事:“母后的身子骨本就羸弱,诞下长宁后,她身子更是亏空……”
御医院的太医们,使出浑身解数,给先皇后用药调理。
然后,一年半载过去了,不见什么起色。
先皇后仙逝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卧病榻上。
“即便如此,母后的身子也没到油尽灯枯那一步。”萧晋漾咬牙,“首到,母后仙逝前一日,沈珺婷递了牌子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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