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天天数着日子,眼看着自己离生产期也快到了,她的腹部犹如被吹的气球,有些疯狂的膨胀起来,原本他还算纤细的腰子,如今从后面看也由如水桶一般,现在行走和弯腰都比以前要吃力的多,以前睡觉的时候她还能自己翻身,现在她睡觉翻身全靠张子修拉她。
她经常带着大黑去看杰嫂子,凌浅浅偶尔也会同路,杰嫂子是由于怀的是双胎,肚子己经被撑的圆鼓鼓的,让人看的心惊,仿佛她一动肚子就要炸开似的,她的行动也比霜霜更加吃力,临近生产的这几天她连饭都吃不下。
然而,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压力下,杰嫂子始终没喊过一声累,她的脸上一首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婶到处去买鸽子,他也是听说坐月子的时候吃鸽子比较营养,家养的是买不到的,但能买到野鸽子,不过都是被弹弓打的,她跑了几天,总共也就买到三只,被她用开水烫了,拔了毛,稍微放了一些盐腌起来,这个天还不太热,还能放上一段时间。
都说春雨贵如油,4月的雨同样金贵无比,小鸦闲着无事,飞到二婶家,看着杰嫂子,凌浅浅和霜霜在家里准备宝宝的衣服,秦墨白和张子修在书房里下棋, 小鸦飞回来说,杰嫂子羊水破了,墨杰己经去喊大愚叔了,凌浅浅给霜霜说了一声:“杰嫂子好像要生了,我看到墨杰哥去秦大愚叔了,我去看看。”
凌浅浅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打算去看杰嫂子,结果霜霜也要去,凌浅浅不让,让她到后院游廊去走动走动,还让大黑看着她。
今天天色有些阴暗,恐怕等会儿会下雨,凌浅浅带了一把油纸伞就出门了,还没到二婶家就听到杰嫂子呼痛的声音,还有产婆喊吸气,呼气的声音。
招娣也出了门,看到凌浅浅过来还在门口等她,两个人一起进了屋,大愚叔在一旁守着药炉子,墨杰在房门口急的团团转,墨华也在房门口守着,他看到墨杰向驴子一样打着转,于是说道:“你要是着急就进去看,咱们村没那习俗。”
墨杰顿住看向他爹,二叔抽着旱烟,朝他一点头,墨杰一溜烟就冲进房间里去了,他拉着杰嫂子的手,哽咽的说道:“媳妇儿,别怕,我陪着你,你要是疼的话就咬住我的手,我陪你一起疼好不好?”
杰嫂子喘着粗气,一手拍开他伸到自己嘴边的大手,说道:“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你的手,脏,脏死了,拿开。”
墨杰听到那个字赶紧捂住媳妇的嘴,呸呸呸了三声,收回手说道:“媳妇儿咱不说那个字哈,来,我们听产婆的,吸气,呼气……”
杰嫂子在屋里喊了一个时辰,外面的人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个时辰,天空也下起了毛毛细雨,二婶见药熬的差不多,又拿了一个陶罐出来,里面加了水,给杰嫂子打了两个荷包蛋,还加了一勺红糖进去,端进屋里,让产妇吃。
可杰嫂子哪里吃的下去,喝了两口糖水就让二婶端走,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杰嫂子声音都喊嘶哑了,也终于生下了她的长子,一盏茶后小女儿也顺利出生,杰嫂看着嫂子和婆婆怀里抱着的孩子,幸福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吓的墨杰赶忙喊大愚叔进来看他媳妇,大愚叔认真把了脉说道:“大惊小怪的,你媳妇儿着是脱了力,累的,让她先睡一会,恢复恢复体力。”
见杰嫂子己经平安生产,凌浅浅和招娣也回了家,霜霜听说是儿子先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哥哥先出来好啊,就跟靖宇一样,能保护妹妹,我倒是有些羡慕杰嫂子了,一胎生俩,儿女双全。”
张子修说道:“那你也不看看杰嫂子有多辛苦,那肚子我看了都害怕,你要是怀了双胎估计我娘能连夜从京城赶来。”
霜霜说道:“大嫂一个人带孩子,不是忙不过来么,她来干啥,在家守着小珏,舟车劳顿的,累的慌,我有你和嫂子在,不怕的。”
张子修看了一眼霜霜回的啥话呀牛头不对马嘴的,不过还是笑着说:“就是,有我在,有嫂子在,还有大哥在,咱啥都不用怕,我可算着日子呢,还早。”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担心的,女人生孩子就好比过了一次鬼门关,他家霜霜被嫂子娇养的跟小家碧玉一般,生孩子那么疼,也不晓得受不受的住。
得二天,二婶煮了红鸡蛋挨家挨户的发,让大家都沾沾喜气,特别是霜霜,她给了六个,燕老道士自从进阶后他的头发就开始变黑了,面容也越来越年轻,他现在天天在家里住着,没事就去找天佑爷爷打麻将,还带着秦墨白拿出来的那副麻将。
凌浅浅又给杰嫂子送去两只己经宰杀好的母鸡,和60个鸡蛋,苏娘子也过来问了霜霜的预产期,说到时候她也要过来,凌浅浅去把地里种的红薯藤给灌了肥水,又给园子里的菜苗灌了,霜霜离预产期也近了,现在都不出院子,张子修全程陪同,他去上个茅房都要给霜霜讲半天,让她坐着不要动,千万要等他回来。
秦墨白也去田里打理,将一些杂草拔掉,地里的小麦也快收了,他脸上一片焦急,就怕霜霜生产在收割时,到时候又要顾庄稼,又要顾她,燕老道士一个弹指给他,说道:“你去镇上找些人帮你收割啊,到时候管一顿饭,给些工钱就行。”
秦墨白一抹额,是呀,他给急忘了,他看了地里的小麦,估算了时间,就去镇上找人去了,十个人收两天,再加上脱粒西天就够了。
下响,二婶过来请客,两天后给孙子孙女办满月酒,让他们一家全都要来,要村里的人也要来,农忙快开始了,墨华和墨杰去山里打了一头野猪回来,打算办全猪宴,凌浅浅还提了一蓝子蒜薹和茄子豆角过去,她家黄瓜长的特别好,凌浅浅种了两路,整整20株,吃不完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村里好多人都来摘过,二婶也来摘了一篮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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