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眠·海棠的晚安诗

（对不起啊臭贝贝们，最近忙着搞比赛和生地会考，可能更新的有点慢啊啊啊啊，滑跪求佛，暑假每日双更补偿你们哇咔咔~）

深秋的海棠开始结出酸涩的果实。中也发现诊疗记录本里不时出现奇怪的涂鸦：戴礼帽的小人追着绷带蝴蝶，或是穿着白大褂的兔子在煮咖啡。

"这是诊疗的一部分吗？"他举起画满卡通海鸥的那页病历。太宰治正把消炎药片藏进装千纸鹤的玻璃瓶，闻言露出被揭穿恶作剧的猫般表情。中也从疲惫中回过神来，伸手的夺过玻璃瓶晃了晃，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太妃糖。中也无奈地看着患者把草莓牛奶倒进绿萝盆栽，愣神间突然被塞了颗酒心巧克力。太宰治指尖残留着可可粉的香气："这是给好医生的奖励。"

中也抬起头笑了笑说：“好医生么？”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光，又瞬间黯淡下去，一个医生喜欢上快比他小了10岁的患者……这似乎是不合规矩的。太宰治不解的把手在中也面前晃了晃，“喂，笨蛋医生在想什么呢？”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好表情，空洞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光。

他们开始玩一种特殊的诊疗游戏。每当太宰治说出负面词汇，就要往玻璃罐投一枚纽扣；而中也每说一次"治疗方案"，就往里放颗方糖。月末罐子里叮咚作响的，是38颗纽扣与53块方糖的协奏曲……

时间一晃而过，初雪降临诊疗室多了个旧式暖炉。太宰治裹着中也的备用围巾，在雾蒙蒙的玻璃上画笑脸："医生说冬季抑郁要补充维生素。"他晃了晃装满橙黄色药片的糖果盒。

中也看着被替换掉的抗抑郁药，默许了这个甜蜜的谎言。暖炉上烘着的橘子散发出焦糖气息，太宰治把剥好的橘瓣摆成海棠花形状，冰凉指尖划过中也手腕时留下柑橘味的战栗。

"平安夜要不要去看灯展？"中也往对方口袋里塞暖宝宝时状似不经意地问。窗外飘落的雪片落在太宰治发梢，融化成细小的银河。

圣诞树在候诊厅亮起的第七天，太宰治带来了手作姜饼屋。糖霜写着的"MERRY XMAS"有些歪扭，烟囱里插着支褪色的海棠干花。

"这是回礼。"他解开绷带，露出己经结痂的手腕。中也送的新手表滴答走着，表盘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法文：L'aube（黎明）。

深夜值班的中也打开患者档案，发现最后一页贴着张拍立得：诊疗室暖光里，自己趴在桌上小憩，发梢沾着片海棠花瓣。背面用蓝墨水写着：

「发光体在黑暗中

测量着寂静的深度

我的眼睛变成了

盛满星屑的容器」

锁柜深处，未寄出的情书与病历叠在一起。中也把维生素C片换成真正的抗抑郁药时，听见候诊厅传来不成调的哼唱，是那首《殉情之歌》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