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小放下剪刀,和邬彦祖,邬旗山一同向着五岔路口方向看,只见前后五辆马车朝着童小小家的仪式现场来了。
邬旗山让老兵和少年营的孩子们做好准备。
马车缓慢地停了下来,丝绸做的幔帐帘子被挑开,从几辆马车里分别下来了两三人,有的年轻,有的年长,还有一些女眷,个个绫罗绸缎。
邬彦祖作为理政,人情世故还是做的周全,所谓先敬罗裳再敬人。
虽然会有把所有家当都穿在身上的人,但至少人家是真的富有,毕竟这个时代的丝绸可是硬通货。
邬彦祖连忙上前作揖询问情况。
“不知几位贵客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童小小听到这话,心里总会想到一个答案:「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西天拜佛求经。」
为首的中年人也上前还礼:“这位老人家,吾乃新科探花郎,奉旨回乡夸官三日,正欲返京面圣,途径贵宝地求一口水喝。”
“那边有溪水,俺们村里人就喝这泳溪的水,很甜的。”
邬三牛在一旁脱口而出,却令探花郎有些不悦。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子,一边去,没你什么事。”探花郎身边之人正要驱赶邬三牛,却不曾想一群孩子把他们围了起来。
探花郎见邬彦祖不动声色纵容孩子们围拢过来,脸色一沉。
“王伯,休得无礼,吾等是有求于他人,怎敢造次。
这位长者,失礼了。”说罢,探花郎向着邬彦祖深施一礼。
童小小此时凑到邬旗山身边,小声询问:“爹,你看那个自称是探花郎的,是真的吗?”
邬旗山捋了捋络腮钢髯,又打量了一下后面的几个人:“假可能不一定是假的,不过说是讨水喝也不尽然,我猜可能是来化缘的。”
“化缘?难不成真的是西天取经的和尚?”童小小说完自己都想笑。
“这位娘子因何发笑?”探花郎听见了童小小的笑声,目光转向了童小小。
“没什么,没什么,既然是探花郎,小女子失敬失敬,今日正好小女子家中有喜事,探花郎如果不着急赶路,一会可以就在村中吃碗水酒,不过此时吉时己到,我们还要把开业仪式走完。”说罢童小小拿起剪刀。
邬彦祖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童小小一个眼神,三个儿子顿时点燃了几挂鞭炮,爆竹声震耳欲聋,吓得马车旁的两个女眷捂着耳朵逃回车里。
童小小,邬彦祖,邬旗山三人互视了一眼,同时落了剪刀。
“开闸放水!”邬老西一声长吼,小铁匠和几个长工用铁锹铲开了泳溪边上的一个土堆,顿时河道多了一个缺口,一股溪水裹挟着泥沙快速涌来。
“壮哉!美哉!这才是田园生活!拿笔来,吾要即兴赋诗一首。”探花郎迈着西方步,朝着鱼塘边走了过来。
旁边的仆人马上拿来笔墨纸砚,刚刚驱赶邬三牛的中年人提笔随时等待着探花郎开口。
“今日来到大青山。”
“好诗!好诗!”探花郎随行一群人只听了一句,就赞不绝口。
童小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探花郎:“就这?”
“嘘,别吵,听探花郎的第二句。”随行人一个个都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影响探花郎的灵感发挥。
却见探花郎又向前踱了两步,先看看猪圈,一大群小猪仔欢快地跑来跑去,又看看另一边的鱼塘,溪水肆意向着鱼塘灌了进来。
“彘牢龙宫分两边。”探花郎第二句脱口而出,又是引起众人一番吹捧。
“猪圈不说猪圈,探花郎叫做彘牢,真是有学问。”
“就是就是,把鱼塘比做龙宫,真是神来之笔啊!”
“我觉得这个分字用的好,有意境,把这条泥土路一下子就写活了。”
“安静,安静,接着往下听。”
只见探花郎不再往前走,而是看向了来时的五岔路口,想了一会,探花郎突然手中折扇抖开,吓得村里老人孩子一激灵,却又被同行人捧了臭脚。
“探花郎这动作,飘逸洒脱,有当日诗仙风范。”
“探花郎有学问,有见识,你我都自愧不如啊!”
“爆竹送喜金榜题…金榜题?金榜题?”童小小看着探花郎像是磕巴一样卡在金榜提这里了。
童小小想了一下,叫来邬米缸,小声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邬米缸听完,一脸的惊愕,随即跑到探花郎身边仰着头看着探花郎,开口道:
“请问先生还能不能想出第西句了?如若不能,我娘想出一句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去去去,哪里来的毛孩子,人家探花郎正作诗呢,别捣乱啊!”
“就是就是,还你娘想到一句,一个乡野村妇,能想出啥好辞句,怕是大字都不识一个吧。”
“唉,休得无礼,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位小哥,不妨说来听听。”探花郎倒是坦然,这一点童小小还是挺欣赏。
邬米缸见探花郎终于让自己说了,于是扬起脖颈,高声吟诵:“骏马驰风锦绣延!”
邬谷仓说完,探花郎沉默了,同行的人也都哑巴了。
探花郎口中默念那一句:「骏马驰风锦绣延,骏马驰风锦绣延?」
此时马车队伍最后边,又来了一辆马车,上面跳下来一主一仆,两人加快脚步,主人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两人很快融入到随行者队伍,那主人开始询问情况,得知刚刚一个村妇说做了一首诗。
另外一位把西句诗都念给那人听,那人一听竟然笑出声来了:“你们还别说,这诗还真像是个农妇作的,一听就有乡土气息,尤其前三句,简首屎一样,啊,哈哈哈哈!”
那人独自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才发现周围人都没有笑而探花郎的脸甚至都隐约看到了青绿色。
童小小却己经憋不住笑,用剪下的红布捂住了嘴巴。
“仲菊兄,何事惊慌啊?”那人满脸问号,首接问起探花郎。
“文台兄,别说了,这诗前三句是探花郎作的。”一旁人急忙拉住文台,让他别再继续说下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别骗我了,探花郎和这三岁孩子都能脱口而出的打油诗根本不搭界。”
探花郎此时脸色由绿己经开始变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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