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室的锁链哗啦作响，奇犽垂着头，银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石板上晕开暗色的花。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糜稽的鞭子再次扬起，破空声尖锐刺耳，"划伤母亲的脸，捅我一刀——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鞭子抽在奇犽背上，皮开肉绽。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低低地笑了。
"二哥，"他抬起头，猫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你的鞭法退步了。"
糜稽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刑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够了。"
杰诺·揍敌客站在门口，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眼神锐利如鹰。他扫了一眼奇犽身上的伤，又看向糜稽："你弟弟比你想象的更能忍痛。"
糜稽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奇犽活动了下手腕，锁链应声断裂——他早就能挣脱，只是自愿受罚罢了。
"爷爷。"他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血，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您老人家也来看热闹？"
杰诺哼了一声："你父亲要见你。"
***
奇犽换了一身黑色高领长袖衫，搭配修身的长裤，手腕上缠着绷带——简约利落的现代风格，却处处透着战斗的便利性。他推开父亲书房的门时，席巴·揍敌客正对着他，坐在软蒲上。
"父亲。"
席巴看向奇犽，那双与奇犽如出一辙的蓝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打量着儿子，目光扫过他衣服下隐约透出的鞭痕。
"听说你交到了朋友。"席巴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奇犽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嗯，挺有意思的家伙。"
"过来坐，和我说说吧。"
奇犽讲得很开心，可见他对小杰的喜爱。
席巴沉默片刻，突然道："你确定要和他做朋友吗？"
"嗯，"奇犽严肃，"不后悔。"
席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好。"
他宽厚的手掌按在儿子的肩上："你是我的孩子，但你是你自己。"席巴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几分，"我只有一个要求——"
"别背叛你的朋友。"
奇犽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发誓。"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和父亲给的肯定而泛着喜悦。
两父子咬破拇指点血为誓。
席巴满意地点头："去吧。"
***
走廊上，基裘早己等候多时。她的电子眼闪烁着兴奋的红光，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奇犽！妈妈好想你，你还不能离开——"
她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儿子，却被奇犽一个侧身避开。
"母亲，"奇犽的语气冷淡，"我还有事。"
基裘不依不饶地追上来："那个叫小杰的孩子，妈妈己经见过他了！男配不需要朋友——"
奇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了她一下。
基裘惊喜地僵在原地。
但下一秒，奇犽己经松开手，眼神冰冷，带着警告："让开。"
基裘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却还是颤抖让出了路。她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声音甜得发腻："奇犽！"
***
枯枯戮山的夜风带着血腥味。
奇犽站在主宅大门。
"他们在管家宅那边。"温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抛接着一枚符咒折成的飞镖。
奇犽轻笑："要给他们尝尝我们家的蛋糕。"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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