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他们来到200层去登记，西索在这等着他们，因为在西索看来，他们上来还太早了，念都不会，他可不希望自己栽的小苹果还没熟就死掉了。
天空斗技场200层的走廊灯光惨白，电子钟显示20:29。
"登记截止时间23:59。"奇犽盯着告示牌，因为压力，指甲无意识地在墙上划出五道白痕，"超时的话，我永久禁赛，你回第一层重打。"
小杰的拳头攥得发白。西索的「念压」像粘稠的糖浆裹住全身，每走一步都像在沼泽里跋涉。更可怕的是，那个红发魔术师就倚在前方转角处，用扑克牌慢条斯理地修着指甲。
"为~什~么~要~挣~扎~呢~？"西索的每个字都带着扭曲的颤音，念压突然暴涨，"乖乖躺下不是更轻松吗~？"
小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呕出一口血。奇犽也踉跄着单膝跪地，银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额前——他刻意收敛了所有念力，让西索的压迫感真实地作用在自己身上。
奇犽吐出一口血沫，蓝眼睛在发丝间闪着倔强的光，"还死不了。"
***
暗处的云古捏碎了眼镜架。
之前小杰他们问念的时候，他说谎了， 心智成长时不要练念的谎言，只要肯努力，都能练出念。
三小时前，当奇犽又一次放倒智嘉时，他就该察觉异常。那个银发小鬼的动作精准得不像话，但现在——看着两个孩子在西索的念压下血肉模糊却仍不放弃的样子，他再也站不住了。
"够了！"
云古的身影如炮弹般冲出，精纯的「坚」在身前形成屏障。西索的念压被硬生生截断，扑克牌在空中碎成纸屑。
"哦呀~"西索眯起眼睛，"这不是云古先生吗~？"
***
21:17，紧急通道内。
"你们疯了吗？"云古扯着领带，看着两个瘫在地上的血人，"普通人硬抗念压会死的！"
小杰的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却还努力想坐起来："云古先生...请教我们..."
小杰知道奇犽的计划，但是他也想知道念的威力，被念压倒的他，对强大更加渴望，面对强大的力量，死亡的威胁，他对念更加好奇和兴奋。
奇犽突然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渗出。他悄悄用身体挡住小杰的视线，在云古看不见的角度，指尖闪过一丝微弱的电光——那是给西索的信号。
走廊尽头的红发魔术师舔了舔嘴唇，无声地笑了。
***
22:43，特训室内。
"听着，"云古的「练」如潮水般涌出，"念的基础是..."
小杰瞪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流动的气。
"噗——"小杰突然喷出一口血，皮肤开始龟裂。
"停下！"云古慌忙收力，"你的身体还..."
"继续。"小杰咬着牙，血从牙龈渗出，"我能行。"
奇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比谁都清楚，小杰这种倔强会要了他的命。但现在——银发少年看了眼时钟：23:15——他们别无选择。
***
23:58，登记台前。
小杰的「缠」倔强地包裹着全身。奇犽的情况挺糟，银发被血黏成一绺一绺，但蓝眼睛亮得惊人。他们己经走到了登记处。
工作人员刚盖完章，西索的阴影就笼罩下来。
"精彩~"他往奇犽口袋里塞了张扑克牌，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下次~要真的陪我玩哦~小猫咪~"
奇犽装作无力反抗的样子，却在西索转身时，用口型说了句："多谢配合。"
夜风吹过200层的观景台。云古望着两个相互搀扶的背影，突然注意到——银发少年走路时总比同伴多半步，那是随时能挡下攻击的站位。
手机震动，新消息来自未知号码：
【演得不错。——西索】
奇犽删掉短信，把浑身是血的小杰往肩上扛了扛："走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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