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50层停下的瞬间，温简的铜铃突然震颤起来。
"分头行动。"奇犽盯着楼层指示灯，指甲在金属门上刮出细痕。
走廊尽头的电子屏闪烁着规定：【50层以上：1v1战斗，禁止场外支援，违者永久除名】。温简的指尖掠过腰间银针——其中三根己经淬了从医务室偷来的麻醉剂。
"三天后见。"奇犽突然往她手心塞了块巧克力，包装纸皱巴巴的，"别饿死啊。"
温简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工作人员推进了C区准备室。她的对手是个两米高的相扑手，正用看猎物的眼神打量她："小丫头，现在认输还能留条胳膊。"
裁判哨响的刹那，温简的裙摆扬起。向扑手庞大的身躯撞来时，她突然矮身滑步，鞋尖弹出的刀刃划破对方脚踝肌腱。当巨人嚎叫着单膝跪地，三根银针己经钉入他后颈的昏睡穴。
"胜者，C-2089！"
走出擂台时，温简的视线扫过观众席最高处——奇犽应该正在B区战斗。她的铜铃突然发出预警，侧身避开背后袭来的钢棍。三个彪形大汉堵在通道里，为首者舔着匕首："小姑娘，有人花钱买你的手。"
温简数着呼吸，银针在指间蓄势待发。下一刻，通道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骨头断裂的脆响，袭击者己经叠罗汉般昏死在角落。
墙上的应急灯罩里，嵌着半块熟悉的巧克力包装纸和银针。
***
奇犽那边进展得更暴力。他的对手是个使用带电指虎的壮汉，开场就启动了武器的高频震动模式。
"小鬼，这玩意儿能打碎犀牛头骨。"壮汉狞笑着挥拳。
奇犽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己经骑在对方肩膀上。他的指甲精准刺入壮汉锁骨下方的神经丛，整条手臂顿时。当裁判数到"7"时，他正用对手的皮带捆住那双带电指虎——完美的战利品。
回休息室的路上，通风管道突然掉下张纸条：【医务室有监控盲区，23:00】。温简己经离开。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但奇犽认得那个"室"字最后一笔总是微微上扬。
午夜23:05，温简正在给左臂的刀伤缝合。没有麻醉，她咬着一卷绷带，银针穿线时手稳得可怕。奇犽翻窗进来，丢给她一管偷来的止血剂。
"违规。"温简嘴上这么说，却利落地注射了药剂。
奇犽扯开自己的T恤，露出肋骨的淤青："帮我看看这个。"他的呼吸比平时急促，"那王八蛋在拳套里灌了水银。"
温简的指尖轻触处，突然发力，"咔"地一声正位错位的骨头。奇犽闷哼着咬破嘴唇，却在她俯身包扎时，发现她后颈有道新鲜的擦伤——是钢棍留下的痕迹。
月光从通风口斜照进来，两个影子在医疗器械的阴影里短暂交叠。
***
第二天，温简的擂台被安排在水族馆厅。她的对手是使用毒镖的女人，擂台下就是鲨鱼池。
"掉下去的话，"女人舔着涂毒的指甲，"那些小家伙饿了两天了。"
温简的铜铃突然全部静止。当毒镖袭来时，她竟不闪不避，首到暗器离眉心只剩十厘米才偏头——毒镖擦过发丝，正中裁判手中的计分器。短路爆出的火花点燃了女人自己的发胶。
"违规！"裁判怒吼。
温简趁机一记扫腿，把尖叫的女人踹进安全网。她弯腰捡起未爆的毒镖时，看台最高处有银光一闪——是奇犽用偷来的激光笔在玻璃上画了个笑脸。
***
奇犽的第三场战斗在暴雨中进行。露天擂台的积水没过脚踝，他的对手是使用三节棍的盲人武者，据说听风辨位的功夫能捕捉雨滴落地的差异。
"小鬼，"武者摆出起手式，"你心跳太快了。"
奇犽突然摘下手表扔进积水。当武者被细微水花声分散注意力的刹那，他整个人贴着水面滑行，指甲精准刺入对方膝窝的神经节点。盲人武者跪倒时，三节棍的锁链缠住了自己脖子。
"认输吗？"奇犽的虎牙闪着寒光。
观众席爆发的欢呼声中，他看见温简撑着黑伞站在出口处。她脚下躺着个昏迷的黄牛贩子——那人手里攥着本该属于奇犽的晋级通知书。
***
第七天傍晚，他们终于在70层的电梯口"偶遇"。奇犽的右臂吊着绷带，温简的左腿缠着渗血的纱布。
"还剩三十层。"奇犽用没受伤的手抛着硬币，"赌谁先到？"
温简突然按住他手腕，硬币正面朝上——是朵玫瑰雕花。她沉默地摘下发簪，露出中空的簪身里藏着的微型地图："80层有陷阱擂台。"
奇犽挑眉，从耳朵里取出个微型接收器："巧了，我刚黑进广播系统。"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两人同时后退一步。里面站着席巴的贴身管家，手中托盘里是两套崭新的战斗服。
"家主说，"管家放下托盘时露出罕见的微笑，"这次记得用正规途径偷渡武器。"
当电梯门再次关闭，温简发现战斗服内衬里缝着熟悉的银针和指虎。奇犽正把玩新装备，突然从鞋底摸出张字条：【100层有惊喜】。
"老头子还是老样子。"他笑着把字条塞给温简，指尖在她掌心多停留了一秒。
走廊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一高一矮，却带着同样的锐利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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