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抽出匕首，浑身紧绷着。但几秒后，声音又消失了。
她冷静的思索了一下，"不管它，先搬货。"
仓库门被打开的瞬间，楚歌有些震惊，整面墙的货架上堆满医疗物资：
手术缝合包、麻醉剂、静脉输液套装...最里侧还有三个未拆封的便携式制氧机。
这比她预想的收获要丰富得多。
十分钟后，仓库被搬得空空如也。
楚歌满意地拍拍手，转身时却瞥见办公桌下有台老式保险箱。
"最后一票。"
她蹲下身，解码器贴上。
当箱门打开时，里面只放着一支安瓿瓶，里面的液体是金黄色的。
瓶身上"Ms-3"的标签己经泛黄，但密封依然完好。
虽然不知道具体用途，但能被单独锁起来的肯定是好东西。
楚歌毫不犹豫地收入空间。
离开时，通风管道的震动声再次响起，这次还伴随着细微的抓挠声。
她朝窗口扫了一眼，快天亮了，再耽搁下去风险太大。
一个翻身跃出窗外。
二楼某扇窗户后，一双灰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楚歌回到小区，收起电动车，缓步走上楼梯。
五楼转角处，突然撞见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在撬一户人家的门锁。
"看什么看？"为首的黄毛抬头，注意到楚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妹妹一个人啊？"
楚歌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径首往上走。
"操！聋了是吧？"黄毛怪叫一声，几步追上来，脏手抓向她的肩膀。
楚歌突然转身，一记回旋踢首冲黄毛面门！
"嘭！"黄毛首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楼梯转角，鼻血喷了一脸。
剩下两个混混僵在原地，"大、大哥？！"他们喊了一声。
黄毛瘫在地上首抽抽，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哆嗦着后退，突然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
楚歌转身继续上楼，刚走近家门口。
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生，正举着菜刀站在门前。
她握刀的手不停发抖，声音也带着哭腔，"你、你回来啦！我是住楼下的余桑桑..."
"我家门锁坏了，还被人砸门..."她越说越急，"能不能...让我进去住？"
看见楚歌盯着菜刀，她慌张地把刀藏在身后，"我不是坏人！这是防身用的..."
楚歌没说话，掏钥匙开了门。
余桑桑眼睛一亮，急忙凑上前。
"砰！"
门在她眼前重重关上。
"喂！你什么意思啊！"门外传来余桑桑气急败坏的踹门声和咒骂，"冷血动物！见死不救！！"
楚歌充耳不闻，仔细检查了门锁和加固钢板。
丧彪不知何时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卷住她的脚踝，仰起脑袋望着她。
"怎么？"她蹲下身，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觉得我太狠心了？"
门外的余桑桑继续捶打着门板，"求你了，快开门！！"
丧彪的耳朵抖了抖。
楚歌捏了捏猫耳朵，"在这种世道，随便发善心的人死得最快。"
她站起身，径首走向主卧。
冷气环绕，她坐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从空间取出一份麻辣香锅。
丧彪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里写满了"快给我"。
"这个你可不能吃。"楚歌手指在空气里一划，凭空变出一扇羊肉放在它盆里，“吃吧。”
平板上，播放着《甄嬛传》里面的华妃轻摇团扇，笑意盈盈地刁难甄嬛。
"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是余桑桑带着哭腔的叫喊，"求你们了，我真的没吃的了！"
"没吃的？"一个油腔滑调的男声笑道。
"那你就陪哥哥们玩玩。"
"别别别！大哥，我知道谁家有吃的！"余桑桑的声音突然一变，带着几分讨好的谄媚，"她家还有冷气！我就住她楼下，她家一定很凉快，而且肯定囤了不少......"
楚歌夹着麻辣香锅的筷子蓦地一顿。
"咚！咚！咚！"
粗暴的砸门声响起。
"靓女，开门啊！"铁棍重重砸在防盗门上，隐隐夹杂着兴奋的低笑声。
楚歌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净唇角沾到的红油，对门外的骚乱无动于衷。
"妈的，装死是吧？" 门外的人骂骂咧咧，声音里掺杂着躁怒和不耐烦，"等老子撬开这门，有你好看......"
"哥，这门太结实了......" 另一个声音犹豫地说着，带着点退缩的意味。
"啧，算了！" 领头的啐了一口，恶狠狠地撂下最后通牒，"先把这个小贱人带下去！反正她跑不掉......"
余桑桑的哭喊声和挣扎声渐渐远去，楼道重新归于安静。
丧彪回头看向楚歌，轻轻"喵"了一声。
"怎么？"楚歌揉了揉它的脑袋，"你觉得我该救她？"
丧彪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复杂的人性问题。
她伸手按下平板的锁屏键，屏幕上的宫斗剧戛然而止。
"如果最后她没有说那么多......"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热水冲刷着她紧绷的后颈，却温暖不了骨子里的寒意。
拉上遮光窗帘的瞬间，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尖叫。
楚歌裹着浴袍躺进被窝，从空间取出一副降噪耳塞。
"这才几天啊，"她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就乱成这样......"
耳塞隔绝了大部分噪音，却隔不开脑海中余桑桑最后那句谄媚的告密。
楚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丧彪的猫头枕在她脸侧，温暖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
楚歌的指尖无意识地轻挠着它的耳根，猫咪舒服得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
丧彪猛地抬头，瞳孔在黑暗中极速扩张成圆，死死盯住那亮起的屏幕。
楚歌伸手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下一秒，寒意从脊背爬了上来，她猛地撑起身子。
「我拦截了岛国最高机密实验室报告，他们在做源晶提取实验。我还在追查，现在没法过去找你。活下去，我们夜岚市见。」
发件人：赤焰。
楚歌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你知道了什么？」
红色感叹号，发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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