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打开房门，皱了皱眉，顶着灼热大步走到大门。
"谁？"
"小区物业，来统计物品需求的。"回应里夹着几分不耐烦。
楚歌拉开半扇门。门外两人一高一矮，高的套一件褪色篮球背心，矮的干脆光着膀子。
光膀子的手里捏着本卷边的笔记本，墨迹被汗水晕开了几处。
"统计哪方面？"她淡淡开口。
"各户存粮。"背心男用笔记本扇着风，"特殊时期，按需分配。"
"只剩几包方便面。"楚歌语气平静。
背心男在本子上划拉几笔，"明日给你送。"
"就你一个人住？"光膀子的目光打量着楚歌，然后抬高头往屋里看。
楚歌没说话。
下一秒，匕首己经抵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或者，现在就可以取。"
光膀子的男人猛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脸上还维持着惊恐至极的表情，冷汗瞬间流出，沿着脖颈下滑。
"操！"他低声咒骂。
"新来的不懂规矩。"背心男拽着他，两人踉跄退开。
门关上时，外面骂骂咧咧依旧清晰。
"贱女人……她身上有啤酒的味道，装什么清高，老子迟早弄死她……"
"你少说两句吧……"
门后面，楚歌指间匕首一转，看向猫眼，屋外两个男人拖着脚步走远，骂骂咧咧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屋里的烧烤己经凉了，啤酒瓶上凝着水珠。
她潦草啃了两口肉，看了眼时间。
极热时期的夜晚才是行动的黄金时间，现在凌晨两点，温度43℃，正是大多数人热得半死不活、连抢劫犯都会休息的时段。
得出去收集物资了，再过几天，等更多人反应过来物资的重要性，再想收集就难了。
丧彪从床上蹦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楚歌揉了揉它的脑袋，"这次不能带你。"动物在末世初期太显眼，容易被人盯上。
地下车库更是闷热得很，越野车停在车位上，轮胎上还挂着几道干涸的泥痕。
楚歌碰了下车门，整辆车瞬间消失。
反正极端高温早就让城市的监控系统彻底报废，没人会发现。
电动车无声滑出小区，热浪裹着沙砾扑打在脸上。
她扯了扯汗巾裹住口鼻，只露出眼睛。
太安静了，放眼望去，整条街空荡荡的。
居民不见踪迹尚能理解，但连政府的抢修队都毫无踪迹，这不对劲。
不管了，正事要紧。
市里最大的珠宝店的门禁形同虚设。
液压剪轻轻一夹，钢化玻璃柜台便“咔嚓”碎裂。
楚歌伸手进去，柜台里的玉石手镯、吊坠、挂件纷纷进入她的空间。
翡翠、和田玉、玛瑙...每吸收一块，她都能感觉到空间的边界在微微震动。
“果然，玉石能扩张空间，但是还不够。”她视线看向经理室。
“砰！”
门锁在她脚下开裂，角落里的保险柜格外显眼。
楚歌蹲下身，解码器往锁口一贴，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保险柜应声而开。
柜子里，十几块未经雕琢的原石排列整齐，在昏暗的室内泛出微光。
随着最后一块原石被收纳进空间，体内空间再次震动起来，扩充到五百立方米了，这容积足够囤下整个超市的物资了。
突然，她警觉地望向门外。
"谁？"
窗外黑影一晃而过，转眼消融在夜色中。
楚歌握紧撬棍，"看来城里搞‘零元购’的，不止我一个。"
她继续转战药店，大门半掩着，里边的玻璃台面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渍。
楚歌一脚踢开挡路的空药盒，货架横七竖八。
后仓的门锁锈迹斑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过是多使两分劲的事。
用力的打开仓门。
整面墙的抗生素、成排的胰岛素、密封包装的镇痛剂，甚至连冷冻保存的血液制品都未被染指。
“呵，原来傻子都在前面抢创可贴。”她低哼一声，单手按在药品箱上。
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后，整间仓库的物资全部消失。
就在这时。
“咔。”玻璃碎渣被踩动的声响。
她缓缓转头，视线穿过半塌的药架，落在门外。
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探着脑袋张望。
为首的男人见到她，明显怔住，眼神从错愕迅速转为贪婪，死死盯住她的背包。
"小妹妹，"他敲着玻璃，摆出和善的笑容，"把东西分我们一半，大家都好过。不然..."
他身后的同伙晃了晃手中的铁棍。
楚歌看着他们，忽地笑了。
"砰！"
谁都没看清楚歌是怎么移动的。
转眼间领头的男人己经跪倒在地，膝盖诡异地反方向扭曲，断裂的骨头刺破裤子露在外面。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在药店回荡。
另外两人瞬间吓破了胆，武器"咣当"掉在地上，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楚歌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匕首。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刀光闪过，跑在最前面的人突然栽倒，脖子裂开一道血线，喷出鲜血。
"求...求..."最后一人瘫坐在地，牙齿不停打颤。
楚歌面无表情地挥刀。
该去下一家了。
楚歌突然想起什么，从空间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
是之前那家药店的医师塞给她的。
循着地址找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写着医疗中心的灰白色巨大建筑。
她绕到医疗中心侧门，生锈的消防门上还残留着几道抓痕。
咔嗒。万能钥匙轻响，打开门的瞬间，是股浓烈的毒水气味。
楚歌闪身进去，先找药品仓库。
走廊的应急灯诡异地闪着绿光，两侧诊室的门缝里渗出冷意。
第一间诊疗室里，药品柜门大开，各类抗生素整齐排列。
楚歌抬手一抹，连带着墙角的医疗推车一起收入空间。
收获不错。
隔壁处置室的门半开着，冷藏柜的玻璃蒙着层白霜。
她撬开柜门，疫苗、胰岛素、血清，它们奇迹般的保存完好，统统收进空间。
继续搜寻着，她来到了走廊尽头，双开门上贴着"仓库重地"的标识。
楚歌刚把手放在把手上。
“咔啦。”
通风管道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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