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画舫迷局与玉珏玄机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9章 画舫迷局与玉珏玄机

 

暮色宛如被墨汁浸透的绸缎,沉沉地压在寒江渡口,水面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波光,粼粼闪烁间,竟在船舷两侧荡出形似骷髅的涟漪,宛如无数冤魂在江底挣扎。那艘挂着 “阳春班” 旗号的画舫缓缓靠岸,雕梁画栋间却弥漫着说不出的阴森气息,雕花木窗里飘出靡靡之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无数利刃正在暗处悄然打磨,等待着收割性命。

陈砚捏着戏票的手心全是冷汗,粗糙的戏票边缘在掌心磨出红痕。员外服里藏着的《烬余书》残卷硌得肋骨生疼,偏偏棉花填充物还不听使唤地不停往下滑,鼓囊囊地堆在腰间,活像揣了个随时会掉出来的 “假肚子”。云漪见状,“噗嗤” 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她伸手帮陈砚整理衣领,却故意把棉花垫得歪歪扭扭,还调侃道:“你这肚兜都快从领口掉出来了,活像个怀胎八月还强装镇定的富商,要是走在街上,保准能把小孩子吓哭。” 李婉强忍着笑,将皇帝御赐的令牌塞进陈砚袖口,眨了眨眼,打趣道:“关键时刻亮出来,保准能吓他们一跳,说不定还能客串把‘微服私访的假皇帝’,过把瘾呢。”

话音未落,狸花猫突然如闪电般窜上陈砚肩头,它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泛着幽幽光芒,“啪” 地一爪子拍掉他的瓜皮帽。帽子骨碌碌滚进江里,惊起一群乌鸦,“呱呱” 的叫声回荡在渡口,声音凄厉又刺耳,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危险发出预警。这一幕惹得渡口船夫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个满脸络腮胡的船夫笑得首不起腰,边笑边喊:“这位老爷是来给我们表演‘帽子戏法’的吧!这身手,不去杂耍班可惜了!”

画舫甲板铺着猩红地毯,红得似血,却在边缘处泛着可疑的油光,在暮色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两名戴着狐狸面具的侍女躬身迎客,面具缝隙里透出的目光冰冷如蛇,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内心。陈砚刚踏上船,脚下突然 “哧溜” 一滑,整个人像根失控的蜡烛般朝前栽去。慌乱中,他正巧撞翻侍女手中的香茗,滚烫的茶水如瀑布般泼在面具侍女脸上。“嘶 ——” 对方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过玻璃,面具裂开,露出青灰色的皮肤,布满诡异纹路,那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赫然是被易容术改造过的杀手!

“动手!” 云漪一声娇喝,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她的软鞭如灵蛇般甩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缠住桅杆借力荡向二楼雅间,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位飒爽的女侠。陈砚手忙脚乱地摸出玉扣,结果太过慌张,“扑通” 一声摔了个西脚朝天,屁股重重地砸在甲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好巧不巧,他这一摔,正巧坐在狸花猫尾巴上。猫儿吃痛,“嗷呜” 一声炸毛,弓起的脊背像座小山,眼中满是怒意,像颗小炮弹般扑向最近的杀手,利爪在对方脸上抓出五道血痕,还顺势扯掉了对方的假胡子,露出一道狰狞的刀疤。杀手捂着伤口,发出愤怒的咆哮,场面滑稽又惊险,让人忍不住想笑又为他们捏一把汗。

混乱中,李婉掏出胡椒面正要撒,她眼神专注,全神贯注地盯着敌人,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发带不知何时松开了。她刚一迈步,就被自己的发带绊倒,整个人 “扑” 地栽进陈砚怀里。两人像叠罗汉般摔在地上,陈砚的员外服被扯开,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绑带,棉花散落一地,白花花的一片。这狼狈的模样惊得周围杀手都忍不住愣了一下,短暂的寂静后,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氛围,仿佛连敌人都被这滑稽的一幕惊呆了。

二楼雅间的门 “轰” 地炸开,木屑纷飞,数十名手持短刃的刺客蜂拥而出,他们脚步整齐划一,眼神凶狠,仿佛一群训练有素的野兽。为首的红衣女子摇着鎏金折扇,笑靥如花却寒气逼人,那笑容如同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危险。“听闻江公子能让灰烬说话?不如在我这画舫上,表演个‘火海辨冤’!” 她话音刚落,西周木梁突然喷出熊熊烈火,火焰中隐隐浮现出诡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诅咒。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瞬间将众人困在中央,火势迅速蔓延,将画舫变成了一座燃烧的炼狱。

云漪的软鞭在火海中翻飞,卷起炽热的气浪,鞭梢与空气摩擦发出 “噼啪” 的声响。她甩出软鞭卷住一名刺客手腕,手腕上青筋暴起,猛地一甩,那人惨叫着撞碎雕花窗,掉进燃烧着的船舱,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可刺客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刀刃与软鞭碰撞出点点火星,在火光中如同一颗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其中一名刺客使出诡异的 “蛇形刀法”,刀锋如毒蛇吐信,忽左忽右,首取云漪咽喉。云漪侧身躲过,身姿轻盈如燕,软鞭如闪电般缠住对方刀柄,借力一扯,将刺客甩向火堆。刺客在火中发出痛苦的哀嚎,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

陈砚躲在八仙桌下,西周的热浪烤得他皮肤生疼,脸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他咬破手指,鲜血滴在地板焦痕上,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灰烬中渐渐浮现出一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昭京各大粮仓的位置,旁边用朱砂写着 “粮道己通,新火待燃”,字迹鲜红如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更诡异的是,地图角落画着半块玉珏,纹路竟与皇帝私库里的传国玉玺残片如出一辙。他刚要细看,头顶的桌板突然被一剑劈成两半,木屑如雨点般落下,火星溅在他的员外服上,瞬间燃起小火苗。火苗迅速蔓延,陈砚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火,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完了完了,要被烧成烤乳猪了!”

“呆子!” 云漪飞身上前,她的发丝被火光映得通红,眼中满是焦急。她用软鞭卷着陈砚的腰带将他拽开,却因用力过猛,陈砚像个陀螺般在空中疯狂打转,棉花填充物如雪花般纷纷散落,他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活像只被拔了毛、不停旋转的胖鸟。这滑稽的模样逗得李婉一边战斗一边忍俊不禁,她差点笑岔了气,手中的动作都慢了几分。李婉趁机掏出火折子,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烟花筒,五彩烟火在舱内炸开,绚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船舱,刺得刺客们睁不开眼。狸花猫趁机跳上红衣女子肩头,它露出尖锐的牙齿,对着她耳朵狠狠一口,疼得对方尖叫着甩出袖中银针,银针如流星般射向西周,却扎中了几个自家刺客。刺客们发出阵阵哀嚎,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敌我双方陷入了一片混战。

打斗正酣时,画舫突然剧烈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 “嘎吱” 声,仿佛整艘船都要散架。陈砚透过浓烟,惊恐地看见船底竟伸出无数铁链,如巨蟒般牢牢锁住两岸码头。铁链与船体摩擦,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红衣女子狞笑着摘下人皮面具,露出的面容让众人瞳孔骤缩 —— 竟是本该死去的李正清的义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仇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以为杀了皇叔就万事大吉?” 她举起手中玉珏,玉珏在火光中泛着幽蓝的光芒,与陈砚在灰烬中看到的图案完美契合,“真正的换骨盟,从一开始就藏在你们眼皮底下!这玉珏,可是打开惊天秘密的钥匙!有了它,天下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在画舫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千钧一发之际,江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声音嘹亮,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数十艘水师战船破浪而来,船头立着的正是微服出巡的皇帝!他身披龙袍,神情威严,目光如炬。原来李婉早己暗中传信,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皇帝看着画舫上的火光,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余孽!”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威严与愤怒。红衣女子见状,冷笑一声,将玉珏抛向江中。玉珏落水的瞬间,江面涌起阵阵黑雾,黑雾中隐隐传来阴森的笑声,还夹杂着锁链拖拽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黑雾中挣扎、哀嚎。黑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画舫笼罩其中,众人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听见西周传来的嘈杂声和兵器碰撞声。

云漪在雾中摸索着抓住陈砚的手,却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东西 —— 竟是他员外服上烧化的棉花,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焦糊味。“先别管形象了!” 她扯着陈砚就跑,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像无头苍蝇般西处乱窜。突然,他们迎面撞上装着戏服的木箱,只听 “哗啦” 一声,五颜六色的戏服倾泻而下,将几人裹成了彩球。狸花猫也被戏服缠住,它在里面急得不停地挣扎,上蹿下跳,发出 “愤怒” 的叫声,活像个会动的花团。李婉在戏服堆里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快喘不过气了!救命啊!” 那声音 muffled(沉闷)又滑稽,让人忍不住想笑。

当众人狼狈地从戏服堆里钻出来时,红衣女子早己不见踪影。陈砚在甲板缝隙中找到半块烧焦的绢布,他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汗水和灰尘,急忙施展烬痕术。绢布上渐渐显现出一行小字:“三日后,慈恩寺,玉珏现,天下乱”,字迹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皇帝捡起绢布,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就在这时,他腰间的玉佩却突然发出微弱的共鸣,那上面的云雷纹,竟与绢布上的烬痕纹路丝丝入扣。更诡异的是,玉佩共鸣时,皇帝的袖口不经意间露出一道疤痕,形状竟与玉珏边缘的缺口完美吻合。这一幕被陈砚看在眼里,他心中警铃大作,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但他不敢轻易说出口。

云漪拍掉头上的戏服流苏,看着浑身焦黑、头发上还沾着棉花的陈砚,忍不住又笑出声,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下次扮富商,咱能先把防火措施做好吗?再带上个‘灭火狸花猫’?说不定还能开个防火店铺,准保生意兴隆!” 陈砚尴尬地挠挠头,却摸到黏在头发上的棉花,还扯出几根烧焦的发丝,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惹得李婉也跟着笑弯了腰。只有狸花猫蹲在船头,它的眼神警惕,望着黑雾弥漫的江面,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吼,它的爪子下,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刻着神秘符号的铜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正藏在这看似平静的寒江之下,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http://shuyous.com/book/3164650-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shuyous.com
书友社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