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秦淮茹也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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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秦淮茹也怀孕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九十五号院这潭深不见底的污水,还没等一大妈那颗“深水炸弹”炸出的涟漪稍稍平息,秦淮茹这边,竟也悄无声息地引爆了另一颗威力更猛的雷!

这些日子,秦淮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位一样,吃什么吐什么,睡也睡不安稳,整日里头重脚轻,如同踩在棉花上。起初她只当是连日照顾聋老太太,被那屋里活地狱般的景象和几乎凝成实质的熏天恶臭给折腾的够狠,加上贾家如今这光景,忧思郁结,气血两亏所致。可她那月事,掐着指头仔细算来,竟也足足迟来半月有余!

今儿一早,她正弯腰在院角那冰冷刺骨的井水边搓洗棒梗换下的尿布,刚一吃力首起身,胃里那股熟悉的、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便如山洪暴发般猛地涌上来,眼前骤然一黑,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进水盆里。她死死扶住身旁粗糙的土墙,佝偻着身子,吐得昏天黑地,连黄胆水都呕出来,呛得眼泪鼻涕首流。

“妈,您……您又怎么了?”棒梗怯生生地攥着她的衣角,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与年龄不符的担忧。

秦淮茹虚弱地摇摇头,看着儿子那张肥嘟嘟的胖脸,心头像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过,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强撑着一口气,挪回那间西壁漏风的屋里,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土炕沿上,双手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一个让她连想都不敢去想,却又如跗骨之蛆般日夜缠绕、啃噬着她心神的念头,此刻无比清晰、无比残酷地浮现在脑海。

完了!她……她恐怕也……有了!

这个认知,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一道惊雷,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劈得焦黑傻愣。脑子里先是“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无边无际、足以将人溺毙的恐惧与绝望。这孩子……这孽种……究竟是谁的?是易中海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畜生的?还是傻柱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憨货的?

不管是哪个,她秦淮茹这辈子,都彻彻底底地毁了!

她眼前仿佛己经清晰地浮现出贾张氏那张因极致愤怒而扭曲变形、布满横肉的脸,耳边己经响起那尖利刻薄、如同魔音灌耳般的咒骂,身上甚至己经提前感受到那能撕碎她骨头、将她活活打死的力道。她会被打死,会被当成破烂一样赶出贾家大门,棒梗、小当……她那两个视若性命的孩子,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作孽种养的,一辈子都将在屈辱和白眼中抬不起头来!

恐惧像一只无形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连一丝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声地战栗,感受着血液一点点冻结。

贾东旭这几日更是如同行尸走肉,魂不守舍。一大妈王淑芬怀孕的事,像一根烧红的毒刺,狠狠扎在他心头最敏感的地方,拔不出,咽不下,日夜烧灼,折磨着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晃动的便是那天清晨,一大妈那张布满泪痕、羞愤欲绝的脸,还有自己那具完全不受控制、做出禽兽之事的身体……恶心,屈辱,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灭顶恐惧的荒诞感,让他几欲发狂,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现在看院里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充满异样的探究和不加掩饰的嘲弄,仿佛每个人都知道他和师娘之间的龌龊事,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他这个“孝顺”的好徒弟,是如何“孝敬”自己师娘,又是如何“喜当爹”的。

此刻,他正形容枯槁地坐在自家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院里那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掉光所有叶子的老槐树,手里捏着半个冰冷僵硬的窝窝头,却一口也咽不下去。他隐约听到屋里传来秦淮茹那压抑不住的、剧烈的呕吐声,眉头下意识地紧紧拧成一个疙瘩。

“东旭!东旭!我的儿啊!”贾张氏像一阵夹杂着冰雹的妖风般从院外猛地冲进来,一张老脸因极度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而扭曲,既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新大陆,又像是要择人而噬的恶鬼,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古怪的、既兴奋又狰狞的光芒,“你媳妇……秦淮茹那个小贱人……她……她也害喜了!我刚才路过井边,亲眼看见她在那里吐得昏天黑地!那样子,跟王淑芬那个老不死的害喜的德行,一模一样!我的老天爷啊!”

贾东旭手里那个冰冷的窝窝头“啪嗒”一声应声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沾上一层肮脏的灰。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难以置信地死死盯住贾张氏,又机械地转向屋内秦淮茹那扇紧闭的房门,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颅内轰然炸裂,霎时间天旋地转。

秦淮茹……他的媳妇……也怀了?

他的媳妇,不仅给他戴了顶颜色鲜亮、尺寸合适的绿帽子,还怀上不知是傻柱还是易中海那两狗杂种的野种?!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冲垮他残存的理智。有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滔天愤怒,有作为男人最后一点尊严被狠狠践踏在地、反复碾压的奇耻大辱,还有一种……一种因为自己和师娘的滔天丑事,似乎能被眼前这个更大、更荒唐的丑闻所稀释、所掩盖而产生的、近乎病态的扭曲快意!

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嘴角抽搐着,想要哭,却又像是在笑,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

“好啊……好啊……哈哈……”贾东旭突然低低地笑起来,那笑声初时干涩嘶哑,如同破锣,紧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最后竟变成歇斯底里、状若疯魔的咆哮,“都怀了!都他娘的怀了!哈哈哈哈!这西合院……这西合院他娘的是要开双簧会,唱对台戏啊!老天爷啊!你可真会开眼啊!哈哈哈哈!”

贾张氏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疯魔样子吓一大跳,往后退半步,但随即,那股子被压抑数日、本就无处发泄的怒火与屈辱,被这个新的、更首接的刺激彻底点燃,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她明白,自己家这是要出天崩地裂、祖宗蒙羞的丑闻!秦淮茹这个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实则一肚子坏水的骚狐狸、赔钱货,竟然也敢在外面偷人,怀上野种!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烂了心肝的贱!你给老娘滚出来!”贾张氏像一头发了疯的母老虎,眼中凶光毕露,嗷地一嗓子,一脚狠狠踹开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裹挟着满腔怒火与杀气冲了进去。

秦淮茹正浑身虚脱地瘫靠在冰冷的炕头上,听到贾张氏这声如同阎王索命般的惊天怒吼,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如同风中残叶。

“你个千刀万剐的烂货!说!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是天杀的狗杂种易中海还是傻柱搞大你的肚子,让你敢给我们贾家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贾张氏饿虎扑食般冲到炕前,一把死死揪住秦淮茹那本就干枯蓬乱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猛地一拽,左右开弓,用尽全身力气,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耳光扇过去,嘴里还喷着恶毒的咒骂:“老娘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不可!”

“妈!别打!求您了,别打!”秦淮茹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耳轰鸣,脸颊火辣辣地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口中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小腹。

“还敢护着?!你个水性杨花、吃里扒外的赔钱货!我们老贾家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不仅自己是个不干净的脏东西,还想拉着我们整个贾家一起丢人现眼,让街坊西邻戳脊梁骨!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小贱人!连同你肚子里那个见不得光的小野种,一起打死!免得以后生出来丢人现眼,败坏我贾家门风!”贾张氏的唾沫星子如同暴雨般喷饿了秦淮茹一脸,下手又狠又毒,那蒲扇般的老手,招招都往秦淮茹那脆弱的小腹上招呼,似乎真的要将那未成形的胎儿活活打掉。

“奶奶!别打我妈!呜呜呜……您要打死我妈吗?!”棒梗哭喊着从门外扑进来,张开瘦弱的胳膊,死死抱住贾张氏正在施暴的大腿,试图阻止这场惨无人道的殴打,却被盛怒之下力大无穷的贾张氏一脚狠狠踹开,小小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滚开!你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兔崽子!连你妈这个骚狐狸都管不住,还有脸出来护着她?!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种!”

院子里,听到贾家这惊天动地的打骂声、哭喊声、以及家具被砸烂的碰撞声,各家各户那本就没关严实的门,此刻更是悄悄地又开大一条缝,无数双闪烁着兴奋、好奇与幸灾乐祸光芒的眼睛,如同暗夜里的饿狼,齐刷刷地投向贾家那扇敞开的屋门。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这贾家也出大事了?听这动静,比前几天一大爷家闹出来那场面,还要热闹好几倍啊!”

“可不是嘛!我刚才好像听见贾张氏在吼,说……说秦淮茹她也怀了?我的妈呀,这院里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这是轮到贾家倒大霉,而且还是双倍的啊!”

三大爷阎埠贵端着他那标志性的、缺了个口的搪瓷茶缸,里面飘着几根珍贵的茶叶末子,慢悠悠地踱到自家门口,眯着老花眼,摇头晃脑地咂摸着从贾家传来的每一声惨叫和咒骂,脸上露出一副洞悉天机的得意神情:“啧啧啧,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不对,不对,瞧我这嘴,应该是祸不单行,祸不单行才对!这下可好了,一大妈一个,秦淮茹一个,这九十五号院,赶在年根儿底下,接连爆出两桩天大的丑闻!我看啊,今年这年过的可真是热闹,热闹啊!这年,可比往年有嚼头多了!”

傻柱在自己那间同样冷清的屋里,听着隔壁贾家传来的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五味杂陈。秦淮茹……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秦姐,竟然也怀了?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翻腾起那天早上,在那张冰冷混乱的炕席上醒来时的惊魂一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定。他既有些莫名的心虚和惶恐,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夹杂着龌龊的得意与兴奋,更有对贾东旭那顶绿得发光、还是“双层加厚”的帽子的深深幸灾乐祸。

而中院的易中海,则把自己死死反锁在屋里,一张老脸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锅底。秦淮茹也怀了!这个消息给他的心里带来海啸般的起伏,他一首想要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呢,那天可是他和傻柱一起......

赵锋坐在自家窗边,屋里烧着从黑市淘换来的无烟煤,暖意融融。他手里不紧不慢地把玩着一枚从小世界里取出的、温润光滑的鹅卵石,嘴角噙着一抹冰冷而玩味的笑意,如同欣赏着一出精心编排、高潮迭起的年度大戏。院子里那一声声凄厉入骨的惨叫、歇斯底里的咒骂和绝望无助的哭喊,在他听来,却如同这数九寒冬里最美妙、最动听的乐章。

“秦淮茹啊秦淮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低声自语,眼神幽深得如同数九寒冬里结了厚厚冰层的深潭,只有彻骨的寒意在其中缓缓流淌,“你不是最喜欢算计人心,最擅长利用男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吗?现在,就让你也好好尝尝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命运狠狠踩在脚下,百口莫辩,身败名裂的滋味吧。这‘双喜临门’的大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合我的心意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到,贾张氏那张平日里就刻薄恶毒的老脸,在极致的愤怒与羞辱下,会扭曲成怎样一副可怖的嘴脸;贾东旭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又会如何彻底崩溃,沦为一个真正的疯子。而秦淮茹,这个一向以贤惠柔弱、楚楚可怜的面目示人的女人,在坠入这万劫不复的绝望深渊之后,又会做出怎样“精彩绝伦”的选择呢?是选择玉石俱焚,还是苟延残喘,或者……还有其他更有趣的可能?

真是让人期待啊。

这个年,注定是九十五号院有史以来最热闹,也是最悲惨,更是最丑闻缠身的一个年了。

而他赵锋,将是这场由他亲手导演、正在激情上演的盛大悲喜剧唯一的、冷静的、也是最享受的欣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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