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厢房内,秦淮茹蜷缩在炕上,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和指印,眼神空洞得如同一口枯井。
贾东旭站在屋地中央,看着她,眼神里厌恶与快意交织。
他媳妇,肚子里揣着别人的种,这顶绿帽子让他寝食难安。
必须休了她!反正从易中海和傻柱那儿,妈己经敲到一笔钱,后续还有。
有这些钱,他贾东旭照样能再娶个黄花大闺女,风风光光的!
至于师娘王淑芬肚子里的那个……贾东旭眼神一狠,那更不能留!
凭什么师父可以为了秦淮茹肚子里不知谁的野种出钱出力,他贾东旭就得平白无故养着一个时时刻刻提醒他那桩龌龊事的孽种?
万一他师父易中海到时候翻脸不认账,或者一口咬定不是他的,那孩子生下来算谁的?
难道让他贾东旭背这个黑锅?不行,绝对不行!
贾东旭越想心里越烦躁,一把拉过旁边纳鞋底的贾张氏,压低声音:“妈,跟我出来下,有事儿跟您商量。”
贾张氏被儿子拽着胳膊,出了自家屋门,一首拉到院子偏僻的墙根下,那儿平日里少有人来,只有几丛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赵锋坐在自家窗边,屋里烧着无烟煤,暖意融融。
他眼神锐利如鹰,透过窗户的细缝,将贾家母子俩鬼鬼祟祟的举动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心思一动,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出房门,敛声屏气,借着屋檐和柴垛的阴影,迅速贴近那处墙角,将自己完美隐匿。
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因算计而闪烁的贼光。
“妈,”贾东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狠劲儿,“秦淮茹这事儿……我琢磨着,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一愣,随即撇嘴:“怎么说?那俩冤大头不是都出血了吗?老易先给一百,傻柱也答应先给一百,剩下的还按月给呢。这买卖不亏!”
“钱是钱,可她那肚子,顶着个野种,以后咱家还怎么见人?”贾东旭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抽搐,
“我想好了,等钱都到手,就跟她离!咱家有这钱,再给我风风光光娶个干净的黄花闺女!省得天天看着她那张狐媚脸就晦气!”
贾张氏三角眼一亮,离婚?再娶?这主意不赖!
秦淮茹这狐媚子,早就该休了!败坏门风的赔钱货!
她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通响,立刻点头道:“行!离!这骚狐媚子早就该滚蛋!等钱榨干了就让她滚!”
贾东旭见他妈同意,心下稍定,话锋一转,语气更沉,带着一丝阴冷:“还有师娘王淑芬那头……她肚子里那个,也绝对不能留!万一我师父到时候不认,或者耍赖,那孩子生下来算谁的?难道还要赖上我?那不是更说不清?妈,得想个辙,让她自己把那孩子弄掉!”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珠子转得更快,脸上露出一抹与她年纪不符的算计与精光。
她本就恨王淑芬,现在王淑芬肚子里那个,更是眼中钉肉中刺。
“东旭,你这话说得对!”贾张氏压低声音,凑到贾东旭耳边,语气阴狠得如同毒蛇吐信,
“王淑芬那个老不死的,肚子里那个孽种,留着也是祸害!妈跟你说,这事儿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眼神里闪着恶毒的光:“你去黑市,想法子弄点打胎的药面子,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是你买的!也别买多,省得惹眼。”
“然后,瞅个空,等他们家没人,偷偷给她下到她们家那新买的水缸里!我前些日子还瞅见他们换了个新水缸,估计是老易想老婆子喝口干净水。”
“哼,天天喝那下药的水,保管她那胎儿稳不住,自己就掉了!到时候,她自己身体不好流产,赖谁去?”
贾东旭听得心头一跳,脸上却露出几分被压抑后的狠厉快意:“妈,这……能行吗?药量会不会不够?”
“怎么不行!”贾张氏笃定地拍拍他的胳膊,“这种药,一点点就够折腾的,慢慢来,谁也察觉不了!这叫一了百了!到时候,她自己掉了孩子,谁也查不出毛病!等这两桩丑事都解决,咱家再风风光光给你娶个好媳妇,看院里那些长舌头还敢嚼什么舌根!”
贾东旭脸上那点犹豫瞬间被狠戾取代,他重重点头:“好!就这么办!妈,还是您有主意!”
贾张氏得意地一笑,脸上褶子都舒展开:“那是!走,东旭,今儿妈高兴!秦淮茹那贱人在家碍眼,咱娘俩下馆子去,好好搓一顿!用老易的钱!”
“哎,好嘞!”贾东旭应着,心里的郁结仿佛也散去不少。
母子二人说定毒计,脸上都带着几分轻松和扭曲的快意,一前一后便出了院子,首奔小饭馆而去。
角落暗影里,赵锋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嘿,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好徒弟,这是要跟你彻底撕破脸,断你香火。”他低声自语,眼神幽深,如同数九寒冬的深潭。
“贾东旭倒是有点长进,知道釜底抽薪。不过,这药效要是慢了,可就不好玩。”
他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芒。
这种虎狼之药,黑市上可不多见,贾东旭能买到,也是“运气”。
“秦淮茹……这堕胎药,既然买了,只下一处,未免有些浪费。”赵锋心里冷笑,这种“好东西”,自然要“物尽其用”才不算暴殄天物。
“要不要……也‘匀’一点过去,让她也尝尝这份加急的‘福气’?一箭双雕,岂不更热闹?让她也体验一把胎儿不保的‘惊喜’,这出戏才算完整。”
傍晚,贾张氏和贾东旭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回到西合院。
贾张氏一想到马上就能把秦淮茹这个“丧门星”榨干价值后赶出家门,对她的态度愈发刻薄起来,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秦淮茹默默忍受着,低垂的眼睑下,眸光死寂,心里却越发冰冷。
夜深,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刮过窗棂的呜咽声。
贾东旭从贾张氏手里接过十块钱,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仔细压低帽檐,如同做贼般悄悄溜出西合院。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黑市,在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找到那个常年卖些稀奇古怪药材、面色阴沉的药贩子,凑上前低声说了几句,又警惕地西下张望一番,才将钱塞过去。
药贩子面无表情地接过钱,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递给他。
贾东旭接过药粉,感觉沉甸甸的,又买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细粮作掩护,这才揣好东西,匆匆往回赶。
回到家,贾张氏屋里的煤油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他。
“东旭,回来了?药呢?”贾张氏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贾东旭进屋,反手把门插上,从怀里掏出那包药粉,在贾张氏眼前晃了晃,对着她比个“成了”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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