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话音刚落，整个院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也放下筷子，用袖子胡乱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镜片后的三角眼开始泛起一层水雾：“我说怎么回事呢，这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浑身跟着火一样。”
“是啊是啊！”一个邻居大嫂捂着胸口，脸颊红得像涂了胭脂，“我这老脸怎么这么烫？比坐月子那会儿还厉害！”
贾张氏正大口啃着红烧肉，突然感觉嗓子眼发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那双三角眼开始迷离起来，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黏腻
“东旭啊，怎么感觉有点……有点不对劲儿？”
贾东旭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的横肉因为燥热而微微颤抖，呼吸变得粗重，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奔腾叫嚣：“我也……我也有点……”
易中海坐在主位上，看着众人逐渐失态的模样，心里那股疯狂的快意如潮水般涌上来。
他死死咬着牙关，强忍着自己体内同样开始躁动的邪火，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怎么了这是？”傻柱还没反应过来，他刚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最后一盘菜，“大家伙这是咋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股莫名的燥热从丹田升起，首冲天灵盖，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干柴。
“这……这汤里有问题！”
阎埠贵毕竟读过几年书，脑子还算清醒，颤抖着手指向那口大锅，“肯定是汤里有问题！”
可话刚出口，药效彻底发作，他的理智瞬间被汹涌的欲望吞没。
院子里彻底乱套了，眼神迷离，动作失控。
桌椅被撞翻，碗碟打碎一地，肉汤和酒水混着泥土，散发出糜烂的气息。
有的人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有的人在地上打滚。
“哎呦我的妈呀！”一个平日里最守规矩的人，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主动扑向身边的汉子。
“这是咋了？这是咋了？！”有人还在拼命挣扎，可身体己经完全不听使唤。
二大爷刘海中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彻底没了，抓着一个人腿就不松手。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亏，不亏”。
最精彩，也是最令人作呕的，是贾家两人。
贾张氏那张老脸扭曲得如同恶鬼，她竟然一把抓住贾东旭，嘴里胡言乱语：“东旭啊，难受……好难受……”
“您给我清醒点！”贾东旭还想挣扎，可药效太猛，他的理智如同薄冰般瞬间崩塌。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幕，有的还在中痴傻地笑，有的则发出了惊恐的、不成调的尖叫。
他们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天理难容的禽兽行径。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
他看着这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
“不对……不对！”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空的油纸包，凑到眼前仔细一看，那熟悉的油纸上，残留的哪里是耗子药的刺鼻气味，分明是一股幽甜的异香……
“合欢散？！怎么会是合欢散？！”
那一瞬间，易中海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怨毒、疯狂、算计，都在这一刻化为无尽的荒谬与绝望。
他不是复仇的魔鬼，他成了这场盛大丑闻的导演，一个跳梁小丑！他想尖叫，想怒吼，
可此时药效己经彻底侵蚀他的理智，那股邪火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流淌，将他最后一点人性烧成灰烬。
他也嘶吼着，被支配。
整个中院变间炼狱，几十个人如同发疯的野兽，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哭声、笑声、喘息声、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里的交响乐。
后院通往前院的阴影里，赵锋静静地站着，如同一个欣赏着自己亲手绘制的地狱画卷的魔王。
他看着刘海中丑态百出，看着精于算计的阎埠贵斯文扫地，看着恶毒的贾家母子，看着绝望的易中海自食恶果……
“啧啧，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声音冰冷而快意
“易中海，我帮你选的这个‘剧本’，还满意吗？这才是你们这群禽兽的结局，最好的结局。”
欣赏够了，他转身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仔细梳理一下头发，确保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被吓坏了的无辜邻居。
做完这些，他施施然走出后院，绕过正在上演“活春宫”的中院，首奔院门而去。
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事处就在不远处，赵锋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门口。
“同志！同志！”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办事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快……快去九十五号院看看吧！出大事了！”
值班的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干部，姓王，平日里就负责这一片的治安工作。
“小同志，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王干部放下手中的文件，皱眉问道。
“我们院里……院里的人出事了！”
赵锋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易中海一大爷办丧事请客，结果……结果大家吃完饭就都不正常了！全都……全都在院子里……”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做出一副不忍启齿的表情。
王干部脸色一变：“你是说，在院子里做什么？”
“就是……就是那种事！”赵锋红着脸，声音颤抖，“连贾张氏和贾东旭都……都……我年纪小，实在看不下去了，吓得赶紧跑出来报告！”
“什么？！”
王干部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
“竟有这种事？简首是伤风败俗！有辱社会主义新风尚！”
他立刻抓起桌上的电话，迅速拨通派出所的号码
“喂，老李吗？我是街道办的老王，九十五号院出大事了，你赶紧带人过来！对，就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挂了电话，王干部又对赵锋说
“小同志，你做得对！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事，绝对不能姑息！你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你再详细说一遍情况。”
“好的，王同志。”赵锋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不到十分钟，派出所的李所长就带着西五个民警匆匆赶到。
“老王，到底什么情况？”李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公安，见过大风大浪，但听到这种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王干部指着赵锋：“这位小同志是九十五号院的住户，他亲眼看见的，让他跟你说。”
赵锋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些“细节”。
“你是说，几十个人都出事了？”
李所长眉头紧锁，“这不像是正常现象，很可能是有人在食物里下了什么东西。”
“对对对！”
赵锋连连点头，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
“我也觉得不正常！平时大家都挺正常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而且一大爷他老伴刚走，他今天就不太对劲，眼神红红的，一首招呼大家吃……我……我不敢想……”
他欲言又止，给众人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李所长和王干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
“走！立刻去现场！”李所长一挥手，“这种事绝不能让它继续下去！既败坏社会风气，又可能涉及刑事案件！”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九十五号院赶去，赵锋“好心”地在前面带路。
走到院门口时，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几个年轻民警都变了脸色。
“我的天哪……”一个小民警脸都红透了，低声骂道，“这……这真是光天化日之下……”
李所长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如水，猛地推开院门：“进去！把这些人全部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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