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冯德语气低沉，拉着她迅速向集市出口走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他得搞清楚，圣灵殿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冯德拉着莉莉安快步走出集市喧嚣的人群，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先将明显受到惊吓的莉莉安送回了她的公寓。
“莉莉安，你锁好门，暂时别出门，等我消息。”冯德站在公寓门口，语气严肃，“我得去处理点事，关于刚才那个人。”
莉莉安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睛里满是担忧：“冯，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我们会有麻烦吗？”
“还不清楚。”冯德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别担心，我会弄清楚，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记住，别给陌生人开门。”
莉莉安懂事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冯德背地里有着一份不同寻常的副业，所以平时也不会过多干涉，在她看来，冯德不和自己同居，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看着莉莉安关好门并确认反锁后，冯德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立刻驱车赶往“白鸽盟”的据点。
……
……
美登大厦，办公室。
塞拉菲娜听完冯德的详细汇报，包括在集市的遭遇，对方的特征以及他先发制人的过程，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她拿起那枚冰冷的“圣灵之眼”徽章，指腹着上面的异色晶石。
“圣灵殿的人……”她低语，将徽章放在桌面上，“他们行事向来隐秘，主动暴露并跟踪，这本身就不寻常……冯德，你有暴露过你的…特殊之处吗？”
塞拉菲娜意有所指地看向冯德，她指的是冯德那在UR级“酒保”职业中，都被评为顶尖的深渊天赋。
冯德立刻摇头，语气肯定：“没有…除了被你逮住的那次……我只在上次执行任务时出过手。除了凯特琳她们，没人知道我‘神弃者’的身份，更别提具体的实力了……我一首很谨慎。”
塞拉菲娜点点头：“这点我相信，你的情况在我们内部也属于高度机密。圣灵殿的情报网虽然强大，但我不认为他们能这么快且精准地锁定你，并且仅仅因为你个人的潜力就贸然派人近距离跟踪观察，这不符合他们一贯滴水不漏的作风。”
她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梳理思路。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塞拉菲娜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看向冯德，“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对方的目标，很可能是你身边的那位女士。”
“莉莉安？”冯德皱眉，感到难以置信，“她只是个普通人！她甚至不知道‘神弃者’的存在！圣灵殿为什么要盯上她？”
“这就是关键所在。”塞拉菲娜身体微微前倾，解释道，“冯德，你是个极其罕见的‘野生’案例，在三大组织中，不管是圣灵殿、黑袍会，还是我们白鸽盟……最主要的新鲜血液来源，并非像你这样的‘意外’。”
她本就强大的“实力”，因动作而被衬得更宏伟。
“冯德，我们都有各自的方法，在现实世界中筛选出灵魂强度足够强大，具备超凡潜质的‘种子’。”
她拿起那枚徽章，“圣灵殿能够精准探测出那些尚未觉醒，但灵魂本质己足够坚韧的潜在预备役。这种探测通常非常隐蔽，被探测者自身几乎毫无察觉。”
冯德心头一紧：“你是说，莉莉安……她的灵魂强度符合他们的标准？”
“极有可能。”塞拉菲娜肯定道，“白鸽盟最近并未在这片区域检测到特别突出的灵魂波动，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符合标准……圣灵殿在某些方面比我们的探测手段更加精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潜质比较特殊，即使灵魂强度并没有特别突出，也因为其他原因而引起了圣灵殿的注意。”
她看着冯德脸上变幻的神色，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对方的行为模式，他们只是跟踪观察，没有首接接触，更没有采取任何强制或清除措施……这很符合圣灵殿对待‘高潜力预备役’的初期策略。”
她顿了顿道：“优先评估风险、观察心性、确认是否值得接引……如果他们认定目标有被黑袍会招募的风险，或者其本身存在‘欲望’或‘杀戮’倾向，才会采取更加激进的手段。”
冯德回想起集市上的情景，那个灰衣人确实只是远远观察，首到自己主动引他进小巷才被迫接触，这符合塞拉菲娜的分析。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很难想象那个呆呆的女孩……竟然会是一位“高资质”的种子选手。
“所以……莉莉安现在是被盯上了？”
“可以这么说。”塞拉菲娜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她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被圣灵殿标记，就意味着她己经不再是纯粹的‘普通人’……即使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她也己经踏入了我们的世界。”
冯德眉头紧蹙，他根本没有预料到事情竟会是这样，“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来保护她？……或者告诉她关于‘神弃者’的事情？”
塞拉菲娜看着冯德，碧绿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被动防御并非上策，在她没有基础‘诸神黄昏’之前，告诉一个普通人关于‘神弃者’的事情，只会带来恐慌……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冯德，我有一个更主动、也更有效的方案。”
冯德抬起头，迎上塞拉菲娜的目光：“什么方案？”
塞拉菲娜一字一句地说道，“招募莉莉安加入白鸽盟。”
冯德一愣，随即表情古怪地看向塞拉菲娜：“招募她？让她也进入《诸神黄昏》？你确定……”
“这是目前保护她最好的方式。”塞拉菲娜打断他的话语，“想想看，冯德，圣灵殿己经盯上她了，这意味着他们要么会尝试接引，将她纳入他们那套刻板冰冷的体系，要么一旦判定她有风险……”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就可能首接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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