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式里的星辰

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林小满攥着那张纸床草稿纸，指尖还残留着江逾特有的雪松气息。早读课铃声响起时，她发现课桌抽屉里躺着枚银色书签，镂空的双曲线图案间嵌着微型电路板，接通电源后，荧光蓝的光流沿着抛物线轨迹流转——正是傅里叶变换的动态示意图。

“这是我改装的，”江逾不知何时凑到她身后，校服袖口沾着电子元件特有的松香味道，“能把公式变成看得见的星光。”他说着抽出自己的笔记本，扉页夹着张全息照片：两人在黑板报前的剪影被处理成由无数数学符号组成的粒子流，洛伦兹力曲线化作缠绕的光带。

课间操时间，江逾突然拽着她往天台跑。生锈的铁门推开瞬间，林小满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天台上挂满用鱼线串起的便签，每张都写着不同的物理公式，最中央垂落的是他们推导过的电磁学方程，末尾用荧光笔添了句：“当电场线遇上磁场线，就像我遇见你的那天。”

“上周科技节的剩余材料，”江逾挠挠头，耳尖泛红，“本来想做个傅里叶变换的动态模型，结果做成了……这个。”他话音未落，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慌乱间，林小满抓起张写满黎曼猜想公式的便签塞进校服口袋，却没注意到江逾在背后悄悄藏起张写着“想和你证明黎曼猜想的第1314种解法”的纸条。

放学后，江逾带着林小满来到学校的天文台。穹顶的星图投影仪启动时，漫天模拟的星辰中突然浮现出他们的名字，由傅里叶变换的频谱曲线勾勒而成。“其实我一首在算，”江逾转动天文望远镜，目镜里呈现出他们推导公式时的素描，“用天体运行规律模拟我们的未来轨迹，发现……”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暴雨再次倾盆而下，两人躲进天文台角落的储藏室。黑暗中，林小满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盒，打开后是枚用电路板拼成的心形徽章，中间镶嵌着颗微型芯片。“这是我做的，”江逾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张，“输入特定公式，就能播放你上次说喜欢的《月光奏鸣曲》。”

林小满刚要触碰芯片，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逾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却见教导主任举着雨伞出现在门口，老花镜下的目光难得温和：“我来收忘在这儿的钥匙，”主任顿了顿，指了指墙上用粉笔写的半道电磁学题，“这题解法不对，周末来我办公室，我教你们正确的推导。”

雨停时，两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林小满忽然想起口袋里的黎曼猜想便签，刚要拿出来，江逾却抢先一步：“那个……其实黎曼猜想还有第1315种可能，”他从书包掏出本新笔记本，扉页画着坐标系组成的迷宫，“想不想和我一起，在数学的迷宫里，找到通向未来的那条路？”